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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氣,只囑咐道:“不要去不要去!”
蘭芷見狀不敢多言,只顫顫巍巍問道:“夫人,恕奴婢冒昧,是否夫人懷有、身孕?”
綠筠瞞不住她,只頷首。蘭芷大驚,哆哆嗦嗦道:“老爺…老爺剛回來…夫人怎會懷有身孕…莫不是…莫不是…”
綠筠忍住痛處,只喃喃道:“什麼都不要問,不要說,你若是說了,我就沒命了。蘭芷,算我求你,你去把門帶上,我腹痛難忍,你給我一杯熱茶就好,什麼都不要問。”
蘭芷依言忙去帶上門,近身遞上熱茶,道:“若是真的,夫人也瞞不過去了。”
綠筠咬住唇,不語,蘭芷又道:“夫人,我不說,可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眼下看來,肚子一天天大了,也瞞不住。加上您身子孱弱,也不知道適合不適合懷孕,如此實在不好,不是我危言聳聽,就算沒有人發現,也極有可能是一屍兩命的,還望夫人三思,儘快解決肚子裡的孩兒。”
綠筠見被蘭芷撞破,她說的也句句在理,直直觸入內心,她掙扎起來,放下手中茶盞,嘆氣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蘭芷,我該怎麼辦…”
蘭芷見綠筠這番樣子,心下不忍,只輕聲道:“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夫人若是不把我當外人,可與我說說內心的苦楚。”
綠筠不語,只抓住蘭芷的衣服,低低啜泣,蘭芷心軟,不再逼問,只感慨世事無奈。
她心不在焉離了北苑,心事重重,今日之事被她捅破,她自然可以假裝不知,可是早晚都會被人知道,如此,綠筠如何去做人?
她不是那個時代的人,並不推崇三從四德,女子深閨寂寞,她在綠筠身邊大半年,深知她的不容易。聞言並不覺得她有悖人倫道德,反而充滿了同情。一個被當做生育工具的女子終於懷上了身孕,卻不是那個男人的,是不是既可笑又可悲呢?
總之是這個府邸一個巨大的諷刺吧。
再看正揚,自從秀珠死後,正揚便一蹶不振,終日潦倒,混跡於花街柳巷更加繁複。此事被惠徵知道,狠狠用鞭子抽打這個敗壞門風不爭氣的兒子,又是一場軒然大波。
正揚被幾個小廝壓著,惠徵鐵青著臉生生看著這個不肖子,怒喝道:“不爭氣的東西!一天到晚廝混在那種鬼地方,你若是再不長進,就給我呆在家裡,少出去丟人現眼。”
玉湘勸著惠徵莫要動氣,眼睛睥睨了正揚一眼,她原是善心的,只是趙婆子日日在耳邊搗鼓,倒是聽進去了一些耳旁歪風,一心想懷上葉赫那拉家的孩子,對正揚頗多偏見。只淡淡道:“老爺您消消氣,大少爺的管教還要慢慢來,這樣傷了自己身子可如何是好?”
惠徵怒氣衝衝看著正揚,只道:“我葉赫那拉做了什麼孽,生出你這樣的兒子?”
正揚被打得不服氣,又見小姨娘在旁邊看熱鬧,心裡氣悶不過,而自己的親阿瑪,口口聲聲罵著自己,心裡憋屈。若是我額娘在,你們怎麼會這樣欺負我?如今就是不待見我?還尋什麼由子?
念及此處,他更是忍不住回嘴道:“我有爹生沒娘教!”
六個字,完全觸及惠徵底線,惠徵聽後氣的發抖,起身就要親自動手。杏貞聽到阿瑪怒打哥哥,忙趕去救命,見狀擋在正揚身前,大聲道:“阿瑪,哥哥固然有錯,可是還請爹爹好好勸說,而不應該如此啊!”
惠徵見杏貞求情,停下手來,而正揚因著杏貞累及自己額娘,並不領情,大吼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我額娘就不會死,用不著你來假惺惺的!打死我,你們才安心!打死我啊!”
惠徵聽後負手而立,轉過身子重重嘆氣,玉湘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柔聲寬慰:“老爺,小姐說得對。您要保重身子。”
話雖這樣說,心裡去隱隱著埋怨杏貞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玉湘見葉赫那拉其他的兒女,心裡總歸是不待見。她見惠徵不語,又道:“二夫人已經不在了,不如請大夫人代為管教大少爺吧?她也是書香門第,自會當成自己孩子一樣的。”
話說的漂亮,讓富察氏去管教正揚,無疑是攪和。正揚不樂意,富察氏也難做人。中間牽扯的是是非非怎是這樣四兩撥千斤可以掩飾過去的?
杏貞不清楚四姨娘這話的意圖,也無心去猜測,她只覺得惠徵是斷斷不會答應的。可是惠徵在氣頭上,正是不耐煩的時候,只含糊頷首,負氣離開。
玉湘狡黠一笑,她只是好心提議,也是為了舒緩惠徵一時氣極,至於後果如何,就與他無干繫了。杏貞無語,只感覺頭上幾隻烏鴉呱呱飛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