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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看不出是喜是怒,只冷冷道:“哦?朕瞧著,貴妃是越發本事了啊,這事兒,是不是你管的太寬了些。”
蘭芷自然知道弈寧的言下之意,心裡難受得很,卻還是壓下了自己的情緒,只啟唇道:“皇上,據太醫所說,蕊貴人如今身患重病,恐怕是……恐怕是時日無多了。”
話即此處,蘭芷微微有些不忍,卻還是道:“臣妾實在不忍心看到她臨終之前遺憾含恨……臣妾自知自己乃一介女流,並不能干政,實在是心疼蕊貴人年紀如此,卻惹了這樣的病症。”
弈寧的臉色鐵青,聞言微微一滯,只道:“貴妃既然知道後,宮不得干政,怎麼還來求人情?莫不是因為前些日子貴妃替朕處理了朝政之事,已經有心逾越了?”
弈寧挑眉冷然的樣子,讓蘭芷心裡愈發覺得寒冷,她扯了扯嘴角,只苦笑道:“皇上,蘭兒是否有心眷戀權位,皇上難道不知嗎?這麼多年的情分,蘭兒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皇上心裡有該是有數的。”
也許是這句反問觸及了弈寧內心的柔軟, 他的神色有些緩了過來,沉默片刻,再道:“你回去吧。”
蘭芷自然是不肯的,只掙扎道:“臣妾無心染指政治,只是蕊貴人如今危在旦夕,又壓著父親斬首示眾的重擔,病情越發重了,她素來在宮裡安安靜靜,伺候皇上也是盡心盡力,還請皇上看在這些年的情分之上,多給他一絲安慰吧。”
弈寧挑眉:“朕要怎麼做,還輪不到別人來告訴朕,貴妃,你回去吧。”
蘭芷見弈寧並無半分心思,著急道:“皇上……蘭兒只求給蕊貴人最後一份安慰, 這樣小小的要求,皇上也不能應允嗎?”
弈寧見蘭芷糾纏,更沒了耐心,冰冷的聲音在蘭芷耳邊緩緩想起:“跪安吧,懿貴妃。”
皇帝發了跪安的命令,意思就是驅逐,縱然蘭芷再不情願,也已經知道此刻弈寧給予的答案了,只是心中的憤懣依舊難平,只得重重扣了首,再緩步離去。
此刻的心酸和不甘又一次重重湧上了心頭,她知道這一次的求情也許只是徒勞,可是她心裡那麼不甘心的想要嘗試一番,興許弈寧對她還有情誼,興許他並不如她所想那樣無情,興許兩個人之間一直有著隔閡和誤會……
可是這件事根本沒有這麼多的假設和如果,冰冷的現實告訴她,紫禁城裡沒有任何退路。
弈寧終究沒有追究蘭芷的魯莽之罪,卻也未曾赦免了沈坤。這件事好像從未發生過,沒有蘭芷的求情,也沒有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所以一切按部就班進行著。
次月二十日午時,沈坤以及其他三位被弈寧判了斬首命令的官員處斬。沈坤、羅漢成為漢臣之首,主張議和,與弈寧意思相悖,故而被弈寧斬首示眾,以禁效尤,而這件事,也是弈寧身子康健不久後迴歸政權的表示,可以說是震驚朝野。
蘭芷靜靜聽人稟告,不發一言。她知道自己再做什麼也無濟於事,如今一時之間想要獲得弈寧的信任並不簡單,自己只能安安分分。
對於此事,她感到無力,雖然還是去看望心蕊,總是相顧無言,心中唯有深深的愧疚之情。而心蕊,自從知道自己阿瑪被斬首之後,她的話兒便更加少了,氣色也更加差,望著日漸消瘦的她,蘭芷心中亦是不好受,午夜中暗自哭了好多回。
曾經滄海168面臨鉅變
某日夜裡,景陽宮突然傳來噩耗,說是蕊貴人沈氏惡疾突發,吐血不止,性命危在旦夕。蘭芷得了訊息,一刻也不敢停下,忙起身穿了衣服,就匆匆往心蕊的住處趕去。
待蘭芷趕到的時候,太醫也早就到了那裡,正在裡頭診治,蘭芷想越過人群,進了內室,卻被人攔住,只道:“貴妃娘娘稍安勿躁,太醫此刻正在裡頭診斷,吩咐了人不能隨意入內,若是娘娘擔心,可在外頭先等等。”
蘭芷雖然情急,一時間也無別的方法,只得嘆氣,再緩緩轉了回去。
婢女忙給蘭芷遞上了茶水,可蘭芷此刻怎麼靜不下心來,見裡頭遲遲沒有反應,只是重重放下茶盞,起身入內。
一旁的婢女見了,忙去阻攔,只聽蘭芷冷了一句“讓開”,又不敢再攔著,只得放了她進去。
江世顯見蘭芷入內了,忙過來請安,蘭芷抬手免了他的禮節,只問道:“江太醫,蕊貴人怎麼了?”
問話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瞥見地板上的毛巾擦滿了血跡,整個屋子裡還殘留著些許的血腥味,蘭芷有些蹙眉,心裡亦是難受。
江世顯忙道:“貴妃娘娘,蕊貴人吐血暈了過去,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