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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麼一撥弄也拿了一個碗:“弟妹,倒酒。”
“寒君啊,蒙落人是在酒裡泡大的,你別跟他比,要喝也拿小杯。”寒君生活在南方,他喝酒怎麼能是北方大漢拓拔衝的對手呢。
“倒酒。這是爺們的事。”寒君冷冷地說到。
一看他們這陣勢我氣了,喝喝喝喝,喝死你們個酒瘋子。惡狠狠地在他們碗裡倒上酒。
“蘭蘭給我拿壇來。”看見寒君拿碗沈衝將碗放下。
“你拿什麼我拿什麼,都是男人別說廢話。”在酒桌上,多麼斯文的男人都會變得很臭,
我懶得聽他們的酒語酒言,乾脆從旁邊三下兩下搬來了幾大壇酒:“你們兩個酒鬼,喝。”說完我自己開始吃飯。寒君笑笑,從旁邊拎起一罈酒,開啟封皮,仰頭就喝。沈衝怔了一下,也從旁邊拎起一罈酒開始灌。我筷子上的肉都嚇掉了,兩位大爺,那可是大約三斤一罐的啊。
“好酒。”寒君喝完了一罈笑起來。
沈衝放下罈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寒君又拿起一罈開始灌,沈衝笑一下也拿了起來。我的飯包在嘴裡一直沒有下嚥,就看他們一罈接一罈地喝。
“哥,算了,你喝不去了。”沈衝果然是第一或者第八,有點恍惚但還很精神。那邊的寒君可就慘了,滿臉通紅,舉壇都快舉不動了。
“是爺們就認輸。”寒君迷糊地說。
“接著來。”沈衝又撕開一罈。
在屋裡的酒都快喝光的時候,第八終於將我拉過去:“不用功力逼酒挺難受的,我休息一會,你幫大哥收拾,最好能讓他吐出來。”他指指已經趴在桌子上的寒君。
“那你逼酒唄。”我一邊給他擦著臉上的酒一邊哀嘆自己遇人不淑,找了個酒鬼。
“男人之間的斗酒,要講規矩。”他還在說這種屁話。說完,他乾淨利落地睡著了,還發出了從未有過的鼾聲。天啦,我這才知道男人喝酒了睡覺是要打鼾的。
還好,沈衝的酒品還行,睡得乾乾淨淨。這邊這位就不好了,趴在桌子上,半邊臉都泡在酒裡。
“還天下第一美男付寒君,這個酒鬼樣。”我罵了一句將他從酒裡拖起來。因為沈衝的身份要保密,所以吃這年夜飯都沒有其他人伺候。我只得費力地將他扶起來想架著到臥榻上。
“我要,上茅廁。”身上的人忽然迷糊地開口說話了。天啦,他現在走一步都費事,我還要架著他去廁所。看著屋裡癱倒的三個醉鬼,我無淚的哭了:“你們這些酒鬼,我兒子堅決不讓他喝酒。”罵歸罵,還得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扛著他往外走,到了外邊才發現下雪了。
“蘭蘭,平常風業是不下雪的,沒想到,能和你在風業看雪。”肩上靠的人突然說話了,我奇怪地轉頭去看,寒君忽然噴出了一口鮮血,灑在潔白的雪中,他人慢慢從我肩上滑落。
大夫不停地灌茶湯,冷敷,終於將那個因為喝酒過量而吐血的人穩定了下來,不過已經摺騰了一個晚上了。從寒王府裡出來,沈衝一直沒說話,可能是宿醉又沒睡好的緣故,他一直靠在車壁上休息,到了家,他倒頭就睡。我隱約覺得他在煩什麼。他這一睡就睡了一天,第二天大早,我煮了點粥,想讓狂睡一天的沈衝墊墊肚子。端著粥回來,他惺忪地睜開了眼睛,對我笑笑。一看他這樣,我把粥放在一邊,從被子邊上鑽進去再從他面前拱出來。他親了我一口,抱著我坐起來,在被子將我的外衣脫下:“穿這個當害。”然後將粥端到中間:“愛妻,喂為夫喝粥。”
我聽話地拿起勺子喂他,他喝兩口,親我一口,再喝兩口,再親一口。
“蘭兒,以後你沒事還是不要去寒王府了,好好準備我們的婚事吧。”他突然說。
“我沒事,都已經很久沒去寒王府了。老想著成親就去草原,哪有閒心去寒王府?”
沈衝笑了,忽然將粥碗穩穩地擲到地上。屋外寒風蕭蕭,屋內芙蓉帳暖,風光旖旎。
過年後不久,我和衝一起去給乾孃拜年。他們對這個姑爺倒挺滿意,特別是乾孃,差點把衝寵上天去了。所以沈衝樂顛顛地拉著我天天往乾孃家跑。他的藉口是回去了隔得很遠,所以要用有限的時間做一個普通的孝順女婿。大哥的小老婆很快就有了身孕,見到我總是很恭敬。我再也沒有為難過她,畢竟是這個時代的問題。
這天又從乾孃家出來,衝拉著我去看未完工的喜服。喜服的樣子已經初步成型,看完喜服,我們喜滋滋地從成衣店出來。我躲在給他新做的黑毛披風裡,彷彿所有的時間都停在了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