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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做什麼”錢多多手忙腳亂的攙扶到
“愚兄耳聞賢弟在延平府所做的事情,心裡著實佩服,因此愚兄想代鄞州百姓肯求賢弟,也為了能讓愚兄死有所值,王大人能否與福王一戰,挽救鄞州於戰火之中”
錢多多一聽此話,苦笑不已,越怕什麼越來什麼。但是此時此刻,她又如何能狠下心,如何能拒絕眼前這個人的唯一要求,而這個人並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鄞州百姓不再遭受生靈塗炭。
不是冤家不聚頭
錢多多正在讀王華的來信,果然不出趙孟狄的預料,王華在信上說,正在儘快想辦法將錢多多調回京城,實在不行,錢多多可於情況有變之時辭官回家,其餘的事情他來想辦法擺平。錢多多心緒不寧的想著充斥在腦海中的那些繁蕪雜念,理智上她知道她最好是撤離延平府,因為王華基本上已經解決了她的後顧之憂。但是,另一方面,趙孟狄的身影和囑託又一直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使她的心裡總是帶有強烈的愧疚。
日子就在錢多多的猶豫不決中一天天的度過,錢多多知道自已隱約間在逃避的東西,然而,這一天終於還是到來了。西金三十四年六月三十日,福王反。趙孟狄在鄞州遇害,享年四十一歲,噩耗傳來,錢多多彷如失了魂魄一般,整整兩天沒有邁出房門一步。
當福黎實在放心不下進得書房後,只見屋子裡到處散落著宣紙,上面都寫滿了趙孟狄三個字,這個僅和錢多多隻見過幾面的人,留給了她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看到一臉憂慮的福黎進來,錢多多用佈滿血絲的眼睛嘆息道,
“福黎,為什麼麼我永遠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大人,也許是上天的安排就是這樣的吧”
“如果上天真的安排我必須做這件事,那他也得給我士兵啊,咱們是無兵可用,也無兵可調”
“未必,如果是別人,可能咱們只能坐以待斃,但是您,您的父親是兵部尚書王華啊,大人還是找令尊想想辦法吧”
頹然的閉上眼睛,錢多多仔細的想了想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然後開口說道:
“福黎,你說的對,也許這也是趙大人沒有說出來的一個原因之一”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錢多多便不再猶豫,很快執筆修書一封,讓人快馬加急送進京城。
信中言到,你兒子我已經決定要和福王決一死戰,絕不逃避,即使以身殉國也在所不惜,如果您還念在一絲父子之情,請您給我一塊可以調動湖州、鄆州、平鄉府軍隊的兵符,兒子願以死謝恩,報效朝廷。
七月三日,福王向鄞州下轄的府、道、臺三級下發通牒,凡是支援福王的即日起前往大本營報道,不支援的,立刻圍剿,擇機蕩平。錢多多這時沒有再猶豫,揮筆在通牒上寫了四個大字,絕無可能。
七月十日,福王兵分兩路。一路計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殲滅鄞州內仍然忠於朝廷的地方,另一路主力則浩浩蕩蕩奔向青州,意圖在最短的時間內掐斷朝廷的軍糧供給的命脈,順便解決自己的糧草問題。
福王的計劃非常周密,攘外必先安內,大軍未動糧草先行,這二者都是重中之重的問題,可是時間容不得他按程式解決問題,所以齊頭並進也不失為一個好的創意。
七月十二日,這一天錢多多充分的體會了什麼叫悲喜交集。
二更天,梆子聲剛響過,一陣劇烈的砸門聲將所有人驚醒,依然憂心如焚的錢多多也披衣出了房門看看怎麼回事,門房開啟門,呼啦啦的一下子湧進來幾十口子人,身著紫色窄袖圓領袍衫,腳底蹬著牛皮快靴,錢多多識得這服飾,應是皇家近衛軍的標準服色,自己的弟弟王守賢就隸屬這隻軍隊,可是這隻通常只會出現在皇城裡的軍隊,怎麼此刻竟然到了延平府,錢多多覺得不是自己眼花就是在做夢。
“延平府知府王守仁接旨”人群中走出了一位富貴逼人的年輕人,一襲鑲著金邊的月白色絲質長衫,配著一條嵌龍形紋飾的金絲腰帶,斜插入鬢角的長眉下一雙略帶煞氣的丹鳳眼,這人是誰?
錢多多慌忙上前一步,跪下接旨。
“福王謀反,天下人皆而誅之。朕聞兵部上奏,延平府知府王守仁大人立意與賊人決一死戰,忠於朝廷,朕深感欣慰,今派景王殿下攜兵符及尚方寶劍親往鄞州督戰,遇有抗令不尊者立斬不赦。”
咋聽見有人送兵符了,錢多多心頭一陣狂喜,終於可以搏一搏了,還沒半秒鐘又聽見景王倆字,原來眼前這小子就是和自己爭女人那位,為什麼偏偏是他,頓時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