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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出的答案帶給我的震驚中,母親就丟擲了一個意圖性這麼明顯的問題。
“擇夫還是擇友?”
呃,她回答的還真是出人意表,但是不可否認,自己居然笑了。她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自己對這個聲音的主人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腦海裡驀然浮現出紅衣女子的臉,會不會是她?話說,她到底是什麼身份的人,父母居然將她安置在了那麼重要的位置上?想到這裡,我便找來了清風去邀請她一聚。
果然是她,不知道為什麼得知確實是她的那一刻,自己居然莫名的開心。她居然能把自己的曲子中故意缺失的部分自己補進去,而且一絲不差。那麼一刻,我有一種引她為知己的想法。
她的無賴也在那個午後暴露無遺,可是就算她那樣懶洋洋的儀容不顧地窩在石凳上,卻隱隱透出一種睥睨天下的氣質。
她是真的聽懂了寧前輩的曲子,賦的那首詞與寧前輩的心聲那麼貼合。還記得自己將那首詞拿給寧前輩的時候,她老人家突然老淚縱橫。
那一刻,我知道我心動了。她給了我一種其他人給不了我的感覺,那一刻我想再靠近她一點點。
其實,當時我就一直在幻想著她詩裡面的場景,想著和她在一起執手相伴,白梅煮酒,墨染素箋,綠水清風可白頭的畫面,那麼美好,是自己嚮往了很久的美好。
那天晚上爹爹來找自己,沒有追究自己和任歌的惡作劇,而是詢問自己對席間各個女子的感覺,尤其是對她的感覺。
“我還以為您會問我對太女殿下的感覺呢?”我似笑非笑地反問,“而且,我怎麼不知道她的位置居然和太女殿下的位置對等。”
還記得爹爹尷尬地笑著說:“你應該猜到了吧,她是女皇的小女兒,而且是女皇陛下比較看重的皇位繼承人。”
確認了自己心中的懷疑,震驚的時候卻是也有一種無力感。自己很不喜歡那個位置,可是若是她的話,自己還是不願意嗎?是和不是好難選擇。任歌似乎看出了我的遲疑,他說交給上天吧。
之後,無論是自己還是任歌都有意無意地蒐集她的訊息,為她兒時的艱苦落淚,為她曾經的孤獨傷心。關心她又接了什麼生意,預設了態度任她收拾了陳家。可是她對她那個小師弟關懷備至、她和楚若謙定情、她為了左新河勞心勞神、她和銀月宮的宮主曖昧不清,每次傳回這樣的訊息,自己一向的淡然都很難保持。
直到她和楚若謙成親的喜帖送來,第一次自己在爹爹面前失態了,拿著那張燙金的喜帖,手不由自主的顫抖,另一隻手也失去了所有力氣,茶杯驟然落地。清脆的落地聲讓我瞬間驚醒,看著爹爹和母親看過來的關懷目光,我飛身奔出門外,用從來都沒有過的速度,沒有目的,沒有方向地急縱,飛馳的風在耳邊擦過,颳得臉生疼,眼淚被吹落,腦海裡卻一片空白。
就這樣錯過了嗎?等待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她,怎麼可以還來不及結緣就這樣錯過?!
可是,驕傲如我怎麼甘心與他人共侍一妻?
我終於還是沒有勇氣去恭賀她的新婚,而是坐在那個亭子裡,望著她曾經藏身的那顆桃樹發呆。想著她現在應該在和楚若謙拜堂吧。現在應該和楚若謙在敬酒吧。夜幕降臨,現在她和他應該在洞房花燭吧。
嘴裡突然傳來苦澀的味道,我居然哭了嗎?臉埋進膝蓋裡,我終於失聲痛哭。哭我還沒開始就已經枯萎的姻緣,哭我為什麼那麼晚遇見她。肩上傳來溫柔的安慰,我回過頭,迎著母親滿臉憐惜的目光,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母親,她屬於別人了,我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那梧兒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對啊,我要怎麼辦?
“梧兒應該在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知道她的身邊有多少優秀的男子,為何還會陷進去?明知道他們對她都有著特殊的意義,為何還被吸引了?”
我沉默不語,是啊,這麼多的為什麼,為何當初還那麼執著?
“我的傻孩子,現在你有兩條路。第一條,忘記她,世間優秀的女子不止她一個,或許某天你會遇到另一個心動的女子。第二條,委屈爭一爭,爭取一個和楚若謙對等的位置,然後獲得一半的寵愛。”
“母親……”
“好好想一想吧。”
望著母親慢慢離開的身影,腦海裡浮現出那抹豔紅的身影,兩種念頭在腦海裡不斷的交織。直到天邊泛白,我終於有了結論,我決定,等。
等自己忘了她,或者等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