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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虔通一聽,正好說到也在擔憂的事情上了,就說:“我的幾個小輩兒都已經成年了,真的不敢說他們會不會有什麼舉動,我也是天天都在擔心會不會有一天他們哪個反了,也就是我的末日到了,可是又沒有任何辦法去預防這種事。”說著也惆悵起來,悶悶地喝了一杯酒。
司馬德戡見他如此,知道有戲,乘機說:“既然我們擔心的都是一件事,何不一起想一個好辦法來解決?如果有效果逃跑,我們和他們一起走。”
元禮和裴虔通一起說:“正像你說的,這也不過是求生的法子,不得不這樣做。”
三人一拍即合,又在一起嘀嘀咕咕說了半天,決定多聯絡一些人,到時候走的人一多,法不責眾,料他皇上也不能怎麼樣了。沒幾天,他們把內史舍人元敏、鷹揚郎將孟秉,符璽郎李覆、牛方裕、直長許弘仁、薛良,城門郎唐奉義,醫正張愷等人都聯絡上了,相互約為生死好友,經常在一起討論這件事,最後約定在三月十五日舉兵同叛,劫十二衛武馬,虜掠居人財物,結黨西歸。
第六章 痛失山河 第三十六節 狼子野心
這天宇文士及邀司馬德戡過府一談,在路上,司馬德戡思索再這位具有駙馬身份的宇文大人找我會有什麼事呢?莫非這幾天計劃叛逃的事被他知道了?那樣豈不是很危險?想著,不由得身上沁出了冷汗。轉眼又心寬了,如果宇文士及他要對自己不利,直接去和皇上一說不就得了,何用找他去?何況看他平時的表現,似乎也對皇上的一些作為並不認同似地,一定是為別的事。想到這裡,腳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一些。
司馬德戡見了宇文士及,等下人獻了茶,宇文士及便命所有人都退下,然後說:“聽說將軍這幾日很是忙碌,不知這忙碌是為了什麼事?”
司馬德戡尷尬一笑,說:“我一粗人兒,能忙碌什麼?比不得大人,滿腹經綸,都是治國之道。”
宇文士及見他不肯說,直接入了正題:“我怎麼聽很多人說你正在策劃逃跑?”
司馬德戡暗想,既然他這麼問,一定是不會告訴皇上的,還不如全盤托出,便“嘿嘿”一笑說:“原來大人問的是這事,不瞞大人說,我們是有這個計劃,還想請大人給個主意,我們在這種事上想的肯定不及大人周全。”
宇文士及說:“論理,這不應該是我管的事,不過陛下打算從江北的江都遷到江南的丹陽,朝臣和禁軍將領紛紛反對,陛下於是準備在宴會時毒死百官。南陽公主懼怕我受害,偷偷告訴了我。我同情諸將的處境,所以特地找你來看看你們有什麼打算。”
司馬德戡大驚,說:“看來,我們真得早點兒動身了?”
宇文士及搖搖頭說:“既然將軍信任,我就不防說出我的見解,你們心裡懷著百姓,才會謀慮這樣的事。我認為逃跑不是好主意。皇上雖說如今無道,可眾臣下還是畏服的。如果知道你們叛逃,必定會派人去追捕。你看前些天董賢帶領手下逃跑被抓回來不是立即處死了嗎?你們這不是上策。”
司馬德戡問道:“那怎麼辦?”
宇文士及說:“不如組織人馬進攻皇宮,聲稱要廢掉昏君另立明君。現在大家都渴望西歸,一定會成功的,到時候天下大安,我們也就沒有後患了,大家都是廢昏立明的功臣元勳;就算是事不成,也威名大振,讓皇上感到害怕,不敢輕易追捕。等他回過神來,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大家早已跑遠了。這才是萬全之策,你認為怎麼樣?”
司馬德戡大喜說:“既然這樣,何必非要讓他們楊家當皇上,若立明君,我們堅決擁護你許國公家。想當年他楊家還是奪取宇文家的江山。你們雖不是同宗,也算宇文氏的後人,這個皇帝也該還給你們宇文家了。”
宇文士及假裝吃驚說:“將軍這話可不能隨便說,我們可不敢有這樣的想法,只不過跟你們一樣想逃條性命罷了。”
司馬德戡一走,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就從帳幔後走了出來,宇文智及心急,連忙喜滋滋的說:“二哥!這回該輪到我們宇文家坐江山了?”
宇文士及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宇文化及忙攔過智及說:“二弟,你說司馬德戡這小子,能成大事嗎?”
宇文士及冷笑一聲說:“成不成都不會對我們造成損失。反正我們躲在幕後,若事成了,大哥你再出頭,坐收漁翁之利;若不成,這件事從頭到尾我們都沒有出頭,該連誅的也輪不到我們。”說完看了宇文智及兩眼,說:“不過事成之前大哥最好管住三弟這張嘴,以免禍從口出。”
宇文智及一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