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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提及。之前的唐突也請二小姐莫要怪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況像我這樣低三下四的人呢?二小姐還是不要將之記在心上才好。”
說到最後他臉上的笑越來越濃,看在凌青琦眼中竟有了幾分紈絝的意味。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笑,笑得這樣歡暢,可是這笑卻使她的心如數九寒天般的冰冷。
這份冷從心底蔓延到全身,從而也使她的頭腦立即清醒過來。以前她認為身為古代女子要保留一份矜持,可是方才看到他的畫她便失了方寸,以為他對自己用情至深,所以才會有了之前不顧一切的舉動;才有了平生第一次表白的勇氣,現下想來,她真的是被感情衝昏了頭腦。
他再好再出色,一個男人為所愛女子不願主動,便是對這個女子還沒有到不能自拔的地步。如果她自己努力換來他的眷顧,那今後的生活也不會幸福——找一個愛自己的人做丈夫,找一個自己愛的人做朋友,如果愛與被愛達不到平衡,那麼這便是聰明女人的最佳諫言。
她並不覺得自己在愛情上有多聰明,但是見得多了也會比古代女子多懂得許多。也許,在愛情上理智一些,才是她最好的選擇。
思及此她立即收斂心神,抬起頭對他淡雅一笑——雖然此刻掛著眼淚鼻涕的笑不見得有多好看,“的確是我誤會了,”說著站起身,此時卻驚然發覺自己手腳冰涼,近乎麻木,將手按在桌几上強撐著,繼續道:“我們都將今日之事忘記吧。”之後轉身,一步一步的走向門口。
可恰在此時那扇門轟然被開啟來,一個猴子似的人影蹦著跳著躥進來,嘴上急急的叫著:“這樣就算完了啊?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啊?”他邊叫邊飛也似的縱到角落,只一揮手,角落裡的那些畫軸紙張便如生了羽翼一般快速的飛過來,落地的時候,一張一張的舒展開來,瞬間散落得到處都是,而凌青琦的四周聚得最多。
不知為什麼屋子裡的光線忽然亮起來,藉著這些光,凌青琦低下頭看向這些畫軸,上面千姿百態的竟都是她,有坐在馬車上撩簾向外探頭的;有立在酒莊的小樓門口揚首眺望的;甚至還有戴著帷帽的。而那些紙張上寫著的全是一些詩,反反覆覆表達的全是千絲萬縷的情愁。
墨語低著頭坐在那裡,並未阻止尤老神醫瘋狂的舉動,而尤老神醫停下來之後指著地上的字畫看著凌青琦咄咄逼人的道:“這些,還有這些,所有的都是他畫的他寫的,這些還不能證明他對你的感情有多深嗎?”
現在知道了這些又有什麼用?看到這些凌青琦雖然異常吃驚,但墨語始終不表態,方才又說得那樣明瞭,她還要繼續賴著他不成?遂苦笑著搖頭,“這些不過是他畫著玩的罷了。”引用他方才說過的話,這樣的話從自己嘴裡說出來,心是不是會痛得輕一些?
“什麼叫‘畫著玩的’?”許叔的聲音忽然自門口傳來,凌青琦抬頭看見他手裡拿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方才屋子裡的光線忽然亮起來,原來便是拜他所賜——許叔蹙著眉,走進來看著墨語道:“你是這樣告訴她的?”
墨語一直垂著頭,此刻更是如一尊泥塑般閉起眼睛,對許叔的問話不予作答。
尤老神醫擺擺手,“他是個榆木圪墶不肖問,”說話間已經幾步走到凌青琦面前,偏著頭看向她問:“你怎麼說?”
凌青琦還未開口,尤老神醫已然變了臉色,滿臉焦急的叫道:“你怎麼了?”怔了一刻凌青琦方要抬手去摸自己的臉,心口忽然一陣抽痛,她的手捂上胸口身體如一片秋葉般慢慢倒了下去。
如萬箭穿心般,她疼得死去活來,可是腦子的意識和身體的感覺卻格外清晣,只有眼睛漸漸有些睜不開,她只得眯了眼。看到尤老神醫驚訝的表情,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隨即她的身體便倒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她的心頓時安定下來。
“青琦,”抱著她的墨語關切異常的低頭看著她,慌亂的抬手撫上她的臉,顫著聲音問:“你怎麼了?”
她心頭升起一絲欣慰,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親切的稱呼她,至少在這一刻他是關心她的,可是隨即她的心頭又升起苦澀,難道只有在她生命的危急關頭,他才肯表露出來?
一隻手搭上她的脈搏,墨語抬頭焦急的問:“到底如何了?”他的臉他的身影充斥了她整個視線,她只聽見尤老神醫嘆了一聲,低低的道:“心力交瘁,無藥可解。”
心力交瘁,呵!前身的死也是因為這個,想不到這個身體的第二次生命還是逃不過這一劫。
這時又有一隻手握住了她的腕,感覺卻與尤老神醫的有幾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