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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轉過身來,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再次大踏步向籐草那裡走去。
說她再不多問,靜靜的跟著他進入籐草遮掩的門,看見他也像許叔那樣自牆壁內取出一顆夜明珠,緊隨著他的腳步來到最初的那間臥室,點燃了桌几上放著的那隻巨燭。
網屋子裡頓時亮起來,她不禁四下打量著,除了之前看見的東西之外,在角落裡還堆放著一大摞書和十幾卷畫軸,整個房間乾淨整潔,一個大男人的住所能如此著實不易。
她四下張望的當兒,墨語不知從哪裡將帕子掏摸出來,極不在意的隨手丟到桌几上,道:“還給你。”她走上前將之握在手中,也不同他告辭,拿了他放在桌上的夜明珠轉身便走。
聽見他在自己身後走了兩步,便再無動靜,她推開通往樓梯的門,步上樓梯,身後的門也悄無聲息的關合。
她卻再也忍不住,轉身軟軟的坐到樓梯上捂著嘴痛哭起來。
原以為她可以不在乎;原以為她可以放得下,可是當她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與他見面,自此再不相見時,她的心還是忍不住絞痛。原來他留在她心裡的印已經這樣深了,可是她卻後知後覺,直到此刻才懂得自己的心。
他對她並沒有什麼,她只是單戀,她何苦還要再掙扎?不過是一場小小的暗戀罷了。她閉上眼睛給自己洗腦:你可以離開他;沒了他你依舊可以活得很快活;以後你一定可以找到一個如意郎君;他會比他好一千倍一萬倍。
她仰起頭,告訴自己她已經將他丟在了腦後,用手裡的帕子胡亂的抹了一把臉,這才起身。
可是無意間手指觸到一件東西,她順勢摸過去將之拿了起來,湊到夜明珠近前她才發現那是一隻卷軸。
她又坐回到原來的位置,將卷軸開啟平攤在膝上,待舉起夜明珠看清楚那上面的東西,她的心不禁痛如刀絞。
其上畫著一個女子,眉目清秀、神態淡雅,旁邊題著一首詩:
枉思卿
夜深更靜燭垂淚,
目不交睫痴子顛。
明識此情難得續,
卻難忘卻三生緣。
惻然何覓夢中影?
笑貌音容畫帛宣。
此命相思終枉矣,
只求吾琦幸餘年。
這上面的字跡,分明是她銘記不忘的;這上面畫的人,分明是她。
她哭得更兇,不顧一切的站起身捧著這幅畫撞開旁邊的門,看見他低著頭坐在桌几旁邊,似是在想什麼。
一把將畫貫在桌子上,她冷笑著問:“這算什麼?”
愣了一下,抬起頭,看到眼前的女子哭得一塌糊塗,卻強自扯起嘴角,眼中滿含著毅然決然的氣魄,墨語不禁縮了縮脖子。伸手過去要將那幅畫收起來,卻被她用雙手狠狠壓住了。
“做什麼?”他冷下臉來,想似以往那樣用怒火逼她退縮,不想她卻也瞪起大大的杏眼,氣焰比他的還要囂張,“我在問你話呢!”
他看著她,最終在她的直視中潰敗下來,垂下眼瞼思忖了好久才開口:“我閒來無事……”話只說了一半,就被她打斷了,“為什麼不說‘不干你事’?”見他頓在那裡,她又氣勢洶洶的叫:“你閒來無事畫什麼不好,憑什麼要畫我?我同你什麼關係?”
原來是因為這個,他神色一僵,表情漸漸冷峻,“毀了它便是。”說著就伸手要去奪那幅畫,不想她卻猛得將之扯起來抱在懷裡,珍寶似的別過身護著,“你做什麼?”
他的身子順勢一探,直接抓在軸頭上,稍稍用力想將畫軸從她懷裡抽出來,不想她整個人都被這個力道拉得站立不穩,一個趔趄倒過來。他鬆了手橫著手臂要扶住她,又立即因為男女授受不清而收了勢,眼見著她的肩要磕在桌角上,她卻倔犟的不肯撒開手裡的東西,他的雙手便不受控制的伸過去攔住了她繼續跌下去的勢頭。
她一身輕薄的夏衫,他又挽著衣袖,面板感受到她身體的溫度,那一頭青絲順著他的胳膊滑落,難耐的麻癢傳到他心頭,繼而使他的心一陣悸動。
這該死的感覺!他憤恨異常的要鬆開手不再管她,不想她卻忽然丟了畫軸撞進他懷裡,放肆的大哭起來,嘴裡含糊的喚著墨語。他的心再一次淪陷。
生平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原本的空洞虛無都被填得滿滿的,心底裡油然升起一股含糊不明的情愫,自那次生變之後這還是第一次,也許,這便是幸福?
墨語扎煞著雙手,任由凌青琦將眼淚鼻涕抹在自己身上,鼻息間傳來她獨有的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