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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上寫著的是:瓊漿祖師爺神位。
許叔這時上前點燃三支檀香插入香爐,之後在凌青琦側前方跪下來十分恭敬的道:“俞家酒莊第十五代技藝傳人許同林,攜第十七代繼承人給祖師爺磕頭。”說著對著牌位首先磕了三個頭。
他做得認真而神聖,使凌青琦心中也生出一絲朝聖的心態,不禁也跟著磕頭。
許叔跪拜之後站起身再次側向一邊,看著凌青琦問:“你可考慮好了?”凌青琦知他是指接手酒莊一事,但是周夫人和凌青瑞那道坎兒……。
她抬起頭看著牌位鄭重的回道:“青琦雖心有大志卻無奈身為女兒身頗多束縛,內有嚴母長兄、外懼謠言非議。”眼角的餘光見到許叔的神色立即黯淡了下來,她卻也別無他法,繼續說道:“青琦無能,還請祖師爺恕罪。”之後雙手伏地再次拜了下去。
她這次拜下去便未起來,直到聽見許叔輕聲嘆了口氣,低聲吩咐道:“你起來說話吧。”這才自地上爬起來——幸好地上鋪著厚厚的羊絨地毯,她又跪在用綾錦做成的蒲團之上。
許叔帶著她來到槅扇外,叫她坐了才開口:“你的意思,這瓊漿便一直這樣存著了?”凌青琦低了頭,有些犯難的說:“母親和兄長那邊晚輩實在不好交代”——自她知道許叔是俞老夫人臨終時唯一信任的人,便對他自稱為“晚輩”。
許叔神色晦暗,無可奈何的竟是說不出什麼來。凌青琦看著他,心中也跟著翻江倒海,思忖了一刻,她終於忍不住提議道:“許叔,晚輩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許叔眉眼微動,淡淡的道:“你說。”她這才開口:“晚輩覺得,現在咱們酒莊正處於危難之跡,若可以將貯備的瓊漿拿出來一些,也可以一解燃眉之急。”
“所以我才想到老夫人的臨終遺言。”許叔愁眉不展,之後口氣裡就有些怨怪的意思,“不然怎麼將這些東西拿出來?”
凌青琦暗暗猜測著,許叔之所以一定要她出面,大概也是擔心有人說他私心藏匿,被人發覺之後才萬不得已拿出來邀功。“您看,這件事若是叫張師傅出面,會不會好辦一些?”
許叔聽罷挑了眉問:“怎麼說?”凌青琦這才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晚輩的兄長和母親對張師傅的為人是極為信任的,上次他裝死為兄長解憂更使他們對他令眼相看;晚輩之前聽他的口氣似乎父親還救過他的命。由他出面,只要說這些貯備是父親交給他的,便不會有人誤解非議。”
“你這丫頭倒是將我們師徒倆都謀算了進去。”許叔聽了她的話之後竟是眯著眼睛說出這樣一句來。凌青琦微愣之後問:“張師傅是您的徒弟?”
許叔點了點頭,“老夫人在世的時候,莊子上負責調配材料的師傅姓王。但是老夫人為了保密,只叫他學了七成,真正在做這些的是我。之後你父親救了張譽,我見他人品忠良,便收了他為徒,但名義上,我只是俞記酒莊的一個看門人。”
聽到這些凌青琦對他的敬佩感恩之心不禁又升騰起來。身為釀酒界的一代宗師,他竟默默無聞的做了一輩子看門人。
凌青琦的滿眼崇敬許叔也看了出來,他白了她一眼,冷冷的道:“別以為我是心甘情願的,我做這些都是被你祖母逼的!”
祖母與這位老人之間有怎樣的故事,她這個晚輩始終是不能問及的。但是許叔提起祖母時眼中透露出的些許敬佩之意,卻也告訴她:她的這位祖母不簡單吶!
凌青琦十分好奇的看著許叔,不禁使許叔有些發怵,他別過身去逃避道:“別問我的過去。”凌青琦不禁翹起唇角淺笑起來,之後正色問:“如此說來您是同意晚輩的法子了?”
許叔見她不問,似是放下心來,轉過臉看著她道:“也只能如此了。否則俞記經此一劫果真要撐持不下去了。”
凌青琦與許叔交談的第二天,張師傅便親自過府要求見周夫人和凌青瑞。在凌青瑞病床前與他們二位密談了好久,待出來相送時,周夫人已是滿臉喜色。
送走了張師傅,周夫人便急忙命楊媽親自去叫凌青琦過來。見到凌青琦她笑得合不攏嘴,“咱們的酒莊又要興盛起來了。”之後握著凌青琦的手竟是說不出話來。
凌青琦驚喜的問:“母親也給女兒說說,究竟是什麼事?”周夫人停了一刻,情緒穩定下來這才開口:“張師傅剛才來過了。他說你父親臨終前,念及你們姐妹年幼,又擔心你兄長撐不起家業,遂貯備了四千壇的瓊漿以防患未然。”
“果真有此事?”凌青琦瞪大雙眼看著周夫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