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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從館子出來,邊走邊說道:“走,我們去租輛馬車。”
“小姐,我們要回家嗎?”小秋問道。
“不,先去書局、古玩鋪子,其他的然後再說,”冉卿回答得言簡意賅,甩開修長的腿,大步走得飛快。
兩人很快租好馬車,去了墨香街,在書局挑了一本《三國簡史》,以及一本描寫地理環境和自然資源方面的《九州遊》,又在隔壁的文房鋪子裡買了粗細不同的幾隻毛筆,以及一些硬黃紙。
把東西放到馬車上,冉卿笑眯眯地拉著小秋向街對面走去,那裡是一長溜的古玩鋪子——莊重的店鋪裝修,古樸而又內涵的匾額,濃郁的歷史沉香融化在深秋清冷的空氣中撲面而來。
在歷史中探尋歷史,這是多麼美妙的事情!那些只聞其名,不見芳蹤的寶貝們,我來啦!哈哈哈……冉卿在帷帽的保護下,咧開大嘴,不出聲的狂笑幾聲,興沖沖地進了門面最大的博古齋。
“剛才進博古齋的是宋十九嗎?”一個陰柔的聲音在博古齋隔壁的門口響了起來,說話的是一個帶著斗笠、穿著布衣的年輕男人。
“回主子,從那大小眼的丫鬟上判斷,應該是的,”回答的是小十一,他的主子自然是二皇子武文斐了,因為微服在外,所以小十一稱他為主子,而不是殿下。
武文斐彎了彎嘴角,臉上有淺淺的笑意盪漾開來,他心道,這丫頭選的丫鬟不好,太容易出賣她的身份,剛才也是因為這丫鬟他才看出是她的。
“剛才讓你辦的事得怎麼樣了?”武文斐似乎說起另一件事來。
“已經辦好了,屬下把那具屍體送過去了,”小十一回答的語氣很輕鬆,就如同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嗯,我們也過去瞧瞧,”武文斐又把話題拉了回來,他想看看這本應該因為驚嚇而早已回家的女人,這會兒出現在這裡準備做什麼。
“是,”小十一恭聲答道,他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圍,隨即又小聲提醒道:“主子,前面那幾人好像是納蘭威和他的隨從。”
哦?這麼巧?武文斐把斗笠又往下壓了壓,說道:“走吧。”
當武文斐跟著納蘭威進博古齋的時候,冉卿已經把帷帽上的面紗捲了起來,正拿著一隻隋代的青釉十足硯笑得見眉不見眉眼的。
這硯臺看起來很粗糙,造型不規則,十隻葡萄型的底足與硯盤相接,承載有力;胎色青灰,胎質粗糙,硯池以外的部分施著一層薄薄的青釉,有玉質感,釉色的深淺變化看起來很靈動;因為胎釉黏結不力,有輕微的剝離現象,釉面開細小魚子文紋片,口沿外側與硯盤平面交接處有積釉現象,這些都表明,這是一隻隋代的硯臺,絕對不會錯。
“掌櫃的,這隻怎麼賣?”冉卿判斷完畢,笑盈盈地問道。存世時間的長短,以及數量,直接決定價值幾何,透過這隻硯臺,她也許可以大致判斷一下這個朝代距離隋代有多少年。
掌櫃的是一個年近五旬的老者,身材高瘦,頜下蓄著一把花白的鬍鬚,看起來頗有些仙風道骨之意。
他原本正在櫃檯算賬,並未注意進來的都是什麼人,忽然聽到一個溫婉的聲音,下意識的覺得好聽,抬頭循聲看去,忽然見到一雙笑得彎彎的如同上弦月般的清亮眼眸,頓時覺得有些移不開眼,再看下去,只見此人遠山眉如黛,翹鼻玲瓏,檀口粉嫩,修長的身材著一身月白色清雅褙子,真真是一個可以傾國傾城的紅顏美人。
“嗯哼!”一個男子哼了一聲。
掌櫃的忽然醒過神來,老臉頓時羞得通紅,剛想講話,卻被自己激動的唾液嗆到了氣管,狠命地咳了起來。
貌似電到人了!冉卿的心裡雖然很歡樂,但卻不得不在第一時間故作嬌羞的在小秋的幫助下垂了帷帽的紗,讓視線重新變得模糊起來。在現代引以為傲的回頭率和注視率,在這裡卻變成了淫‘蕩、不檢點的標準特徵,她在心裡暗罵一句:這萬惡的封建社會!
在這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之後,掌櫃的終於直起腰,一張老臉漲得通紅,聲音沙啞的說道:“這,這位小姐,那件硯臺十兩銀子。”
“哦,謝謝掌櫃的,”冉卿下意識的回覆道。她心道,十兩銀子,大約摺合現代紙幣三千元,青釉十足硯並非什麼精品,但儲存完好也並非易事,這個價格貌似不貴,而且整個店鋪沒有一件宋代的瓷器,隋唐、五代十國的反而很多,那麼幾乎可以斷定,這個時代是從五代十國後分支出來的不同時空,而且在海國之前還應該有一個朝代……
“這位小姐,也喜歡古瓷收藏?”一個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