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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載賢,教書授業已有二十餘載,為人厚德載物,在明城,他老人家的名聲無人不知。如今,春季招生在即,各方學子紛紛慕名前來,白天的書院早已亂得不可開交,而到了這夜晚,總算是寧靜不少。小凌寒想著爹爹多年的苦心經營,而自己為了孃親的酒樓時常奔波在外,實在過意不去,不禁鼻頭泛酸。
“大、大小姐您可總算回來了啊!”大門“吱呀”一聲敞開,迎面吆喝的是一位年輕小夥子,模樣清秀,年約二十有餘。
小凌寒聽聞人聲,揉揉鼻子,笑道:“安順,這麼晚了,是上哪兒去?”瞧他著裝整齊,不像是要休息的人,夜幕之下外出,定當有事要辦,小凌寒如斯暗想。
安順本想大小姐回來,滿臉喜悅,可在被問到此時外出為何原因之時,又是滿臉憂色。小凌寒看出一些端倪,連忙問道:“是不是家裡出了事?”
安順怯怯地點頭,“二小姐得了風寒,高燒不退,安順想去請大夫!”
“你說珍珠病了?”一聽自己的妹妹病了,她的眉頭皺在一起。雖說不是同一個父母生養的,可這十多年的姐妹情分也不是白做的。
“大小姐,先不說了,我得趕緊去找大夫!”安順神色匆匆,欲撒腿就跑,怎料被小凌寒一把抓住,力氣之大,全然不像一個十多歲的女娃。“這麼晚,你去哪裡找大夫?即便找到大夫,也不一定願意跟你走!”安順頓住腳步,心想她說的有理,定是急昏了頭,怎就忘了這層道理!“可是二小姐的病……”
小凌寒放開他,定下心,嚴肅道:“你可否信我?”
安順瞪大雙眼,挺直身軀,“安順當然相信大小姐!”
“我來醫治珍珠。”她淡淡地說道,眼神無比堅定。半響,安順重重點頭。他知道大小姐常年在外,見過不少市面,認識的人出自三教九流。而且聽說近幾年正在與“仁心堂”的方大夫學習醫術,思及此,他拍了下大腿,叫道:“哎呀!安順真是該死!竟忘了大小姐也懂醫術!”
小凌寒顧不得他的懺悔,急忙道:“別急著責怪自己,趕緊進去吧!”
“好咧!”
就這樣,時隔多月,小凌寒再次踏入這個家門,久違的熟悉,心中百感交集。
“大小姐,夫子等下見到你一定會樂壞的!”安順一邊跟著凌寒快步走,一邊說道。
“是嗎?”小凌寒笑笑,原來爹爹一直記掛著自己。既然這樣,那他又為何沒有來酒樓找自己呢?難道珍珠比自己還要重要麼?
“夫子最近常常咳嗽,二夫人都勸了好幾回,就是不見他老人家去看大夫,要不大小姐等下也給夫子把把脈吧!”
“你說什麼?”小凌寒停下腳步,回過身,安順只顧著說話,未曾想到她會突然停下,險些撞到,看到她臉上的驚色,發現自己又說錯了話,便立刻捂住嘴,連連搖頭。夫子吩咐過,此事萬萬不能讓大小姐知道。機靈的小凌寒又怎會看不出他此時心中所想,這些年,安順是怎樣的人,爹爹又是怎樣的人,她心中知道的一清二楚。瞞著她,想必是不想自己擔心,更不想自己分心,一分心,孃親的酒樓很難再經營下去,從始至終,原來爹爹都不曾忘記孃親,不曾忘記自己。
她看了安順一眼,嘆氣道:“這又何必呢?”安順放下手,看著凌寒,不知該說什麼,夫子的話不能不聽,畢竟當年自己被好心收養,而大小姐也一直關照自己,這會兒倒是騎虎難下,百口莫辯。
小凌寒知他為人老實,不再為難,轉身欲走,卻碰上雪姨從房裡出來,手裡端著一盆水,看樣子,沒有熱氣,想必已經敷涼了。
蘇沁雪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凌寒,驚訝之餘,甚是喜悅,忙上前喚道:“回來了怎不說一聲?”
小凌寒答非所問,“雪姨,珍珠怎麼樣了?”
蘇沁雪就是凌寒口中的“雪姨”,品性端良,面目慈善,照顧了她們姐妹十多年,對待小凌寒如同親生,而小凌寒始終生分地喚她一聲“雪姨”,在小凌寒的心中,孃親只有一個。
蘇沁雪在心中苦澀地笑笑,低聲道:“我和你爹照顧到現在,總算退了燒,這會兒已經睡下了。”
“退燒了就好。”小凌寒低眉吁了口氣,卻仍舊不放心,“我可否進去看看?”蘇沁雪不怕自己的女兒受到打擾,同時又相信凌寒,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小凌寒微微欠身,繞過雪姨身前,推門而進。
蘇沁雪目送她進門,輕嘆道:“孩子,委屈你了。”繼而轉身,看到安順站在一旁,唯有搖頭,安順吐了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