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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興奮地繞過街道,打算打道回府。一想到自己的八字與景元的八字乃是天生良配,不知有多麼喜悅,都說了,爹爹的話不可能完全正確,當年的那份八字許是景元的娘給他測的前途,而不是他的終生大事。
這下,爹爹該是放心了吧。
只是,為何自己只有一份八字,而景元有兩份呢?人,難道還有兩個生辰不成?
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甩甩頭不去想了,然,她才抬頭,卻被迎面而來的小乞丐撞了一下。
“喂,你沒事吧?”她剛想問小乞丐有沒有事,怎料那小乞丐連頭都不抬一下,驚慌失措地逃走了。
凌寒一陣納悶,心想這年頭的乞丐怎都這樣?先前那個也是,撞了一下,不哭不鬧,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溜了。
思及此,凌寒才覺得不對,上回就是因為那個小乞丐才使自己財馬兩失,她探了探袖子,果真,她的錢袋又不見了!
那是景元給她的新錢袋,哪有第一天上街就破財的道理?她頓時覺得氣憤,折返拔腿去追方才的乞丐。
“臭乞丐,這麼小就做些偷雞摸狗的事,你家人是怎麼教你的?”
才轉身,凌寒便瞧見眼前一個與自己身形相同的姑娘正拉著那個乞丐,小乞丐過於瘦弱,若不是被偷了錢袋,她一定以為那姑娘在欺負那個乞丐。
小乞丐掙扎,破口大聲道:“放開我!不許你侮辱我的家人!”
“喲!脾氣還挺拗的,既然你不許我說你家人,那你為何還要偷人錢財?那不是給養育你的父母蒙羞嗎?”被這麼一訓斥,小乞丐羞愧地低下了頭,那姑娘放開他,伸出手說:“把錢袋交出來還給那個人。”
說著,她看向凌寒,凌寒微微一驚,居然是她!那姑娘同為一愣,尷尬地回過頭繼續看著那個小乞丐。
小乞丐猛地抓住胸前破爛的衣襟,跪下說:“對不起!我知道偷錢不對,可這些錢我等著急用!”
“不還是吧?那就報官抓人!”那姑娘不留情面地說。
“求求你!不要抓我!我娘還在家裡等我!她病了,得了很嚴重的病,如果我坐牢,我娘一定會死的!”他抬起頭,凌亂骯髒的髮絲遮住了眼睛,看不到眼裡的淚水,又黑又髒的小手緊緊抓著她的衣角,滿是懇求。
凌寒看在眼裡,著實心疼,於是無奈地走了上去,對那姑娘說:“我看還是算了,他急著用錢,就當是破財消災,隨他去吧。”
那姑娘轉過頭,指著地上的小乞丐氣道:“你不必同情他,他可能是在演戲,京城裡大大小小的乞丐多得是,誰知是真是假,你這樣是縱容他胡作非為,小時候就這樣,那長大了可還了得?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抓他去衙門!”
小乞丐一聽她要報官,頓時嚇得抓住了凌寒,哭道:“恩人!救我!我知道你是上回下水救我的人,我知道偷錢不對,可是我娘真的病了!”
凌寒身形一頓,仔細看去,這個小乞丐的確是上回落水的那個,不管真也好,假也罷,誰都有苦難言,“這樣吧,我們隨他去看他娘,如果證實他在說謊,那再抓他不遲,如果他娘真的病了,我們抓他報官就是多害了一條人命。”
那姑娘思量了片刻,想來頗有道理,遂點頭答應了。
小乞丐一聽有救,立刻鬆了口氣,凌寒扶起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阿雲,雲朵的雲,我娘就在街口的巷子裡,我帶你們去。”
“好。”凌寒微微一笑,隨著阿雲去了,那姑娘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
良久,他們拐進一個巷子,黃黃的草垛中,躺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婦人。
“娘,我回來了。”阿雲輕快地走上前,扶起那名面色蠟黃的婦人,婦人吃力地睜開眼,看到兩個陌生人站在她面前,嗓音沙啞地開口說:“阿雲,她們是?”
“娘,她們是阿雲剛認識的朋友,是特地來看您的。”阿雲朝她二人擠眉弄眼,不想叫那婦人發現問題。
“哦。”婦人簡單地回了一句,於是又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你娘怎麼了?”凌寒才想對她微笑打招呼,怎料那婦人閤眼的瞬間,她心中一驚,收住了笑容。
“她要休息了。”阿雲淡淡地說,好似早已習以為常。
凌寒點點頭,心裡一陣酸澀,回頭對那姑娘說:“阿雲沒有騙我們。”
姑娘有所動容,卻又倔強地說:“哼,偷東西就是不對,不過這次就算了。”她說得很小聲,沒讓閤眼的婦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