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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情意。他以為自己這麼做就會幸福,只要讓她忘記過去,忘記痛苦,忘記葉景元就會使她快樂,讓自己感到幸福。而如今,幸福如此之近,幾乎說是唾手可得,可他的心為何會難過?為何沒有一種得到幸福的實在感?
他日思夜想的女子此刻就躺在他的面前,可他卻連碰一下她的勇氣都沒有。在他眼裡,她是那麼弱小,彷彿一觸即碎,而她的心卻是固若磐石,硬生生將他預備靠近的心情全數擋了回去。
他雖生為帝王,在她面前卻顯得如此渺小。
這般求而不得的情感令他每日掙扎,日日面對她又不忍令她忘了那個人而曲意迎合自己,選擇讓她忘記的是他,不願她忘記過去的也是他,這樣的兩難究竟何時才是個頭!
素來平靜優雅的他,唯有在她面前才會露出皺眉的表情,他凝眉看著那張柔美的睡顏,心中思緒萬千,原以為這些日子來可以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可最終還是不行,或許,他還不夠灑脫。
微風慢慢散去,亭內莫名地多了一絲悶熱,榻上的凌寒悠悠轉醒,大致是悶熱導致。她捂著腹部翻了個身,覺得不舒服又翻了回來,許是幅度太大,而竹榻面積有限,左腿一不留意碰到了華蘇。
感到腳下異樣,凌寒忽然睜開雙眼,入眼只見華蘇坐在自己邊上,猛然想起什麼,立即坐起身,只是身子太重,一時之間行動不便。
此時的華蘇已恢復往日的淡雅,含笑看著凌寒,伸手攙了她一把,“寒兒身子不便,就這麼躺著吧。”
他的笑容一如凌寒醒來時看到的那般迷人,她乖乖地點了點頭,復又躺了下來,頭靠在石枕上,與華蘇四眼對視。
“皇上是否來了很久?”自醒來後,她同別人一樣,以此尊稱,而華蘇也沒有異議,好似本該如此。
可他心裡卻多麼渴望她還能像從前那樣叫他一聲“華蘇哥哥”,回到他們剛認識的時候,回到那個美好的當初。
只是,當他選擇讓她服下離心草時,這樣的念頭就已應該斷掉,若是再想起,便將前功盡棄。
“朕剛來不久,見寒兒睡得熟,不忍心打擾。”他嘴角帶著笑意,眼底卻透著莫名的哀傷,凌寒看不見,因為她此時不懂得悲傷,在宮裡吃好穿好,過得如神仙一般逍遙自在,又有華蘇的呵護,哪裡有機會讓她體會悲傷?
雖不懂他的悲傷,卻能因他的言語而做情感上的波動,見他如此替她著想,凌寒羞澀地低下了頭,輕聲道:“臣妾……不知臣妾是否讓皇上見到了不雅的睡姿?”
難得見她露出女兒家的羞態,華蘇的內心竟是軟了幾分,先前的陰霾稍稍褪去幾分,“有啊,朕真不知道,原來朕的愛妃在打盹時,會……”他有意無意地變化語氣,笑盈盈地看著她。
凌寒瞪大雙眼,緊張道:“會什麼?”心裡卻害怕讓他看見自己的醜樣,真若如此,以後真不敢在外頭睡覺了。
“會打呼。”華蘇將眼神落到別處,狀似回憶。
聞言,凌寒大驚,一臉赧色,再也不敢抬頭看他一眼。
完了完了,這回真是丟人丟大了呢!她如斯暗想,找不到臺階下。
而華蘇看到她紅得欲滴血的臉頰,不禁抿嘴偷笑,須臾,他一本正經地開口道:“騙你的。”
“嗯?”凌寒猛然抬頭,錯愕地看向華蘇,怔愣了好一會兒,待看清了他一臉的笑意,才明白他方才說的都是玩笑話,也就是說,她被他耍了,可是她並沒有生氣,而是隨著他一起笑了起來。
那笑容如春日綻放的花朵,所有的光輝只照耀在她一人身上,華蘇看著她,亦是痴了。
“真沒想到皇上還有如此嗜好。”她看了他一眼,又將視線轉向自己的腹部,輕輕撫摸,低頭沉思道:“不過這也未嘗不好,偶爾幽默一下總比冷冰冰對著別人要好,臣妾希望將來孩子出生,可以像皇上一樣,真實地笑對他人。”言罷,她又對上了華蘇的雙眼,卻看到他此刻怔愣著。
凌寒歪著腦袋,疑惑地問道:“皇上,您怎麼了?”
華蘇回過神來,笑道:“沒什麼,朕只是有些累了。”他只是沒想到她還能像從前一樣善於察覺他的心思,即便是忘了所有的事,可她的本性卻是不會被遺忘的,還有她腹中的孩子,倘若她知道孩子出生後只能存活十年,那她還會像現在這樣如此期待嗎?
華蘇不敢再往下想,就此打住,謊稱自己是累了,精神有些不濟。再一次對她說謊是如此理所當然,彷彿已成了一種習慣。
人說,你一旦撒謊,便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