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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目色平靜,只是彷彿有那麼一點東西消失了,原本參合在其中的情緒也隨著目色沉澱下來,如死寂一半呢。
月夜揚了揚嘴角,拉出一絲笑容。以往,她終歸還是寄託著希望。
楚鏈是誰?除了天下,其他的什麼都不過是過眼煙雲。如今,虞太后將左雨茵放過來,無非不是為了多個探子。楚鏈明白得很,虞太后如此愛子,他又如何會破壞?
感情在楚鏈眼中算什麼東西?
自父母去時痛過一次,月夜已經許久不知道這味道了。她雖是個執念的人,倒也並非放不開。父母被追殺也是他人因祖上之仇尋來,一段孽事,她也不想再次糾纏。冤冤相報何時了,一段糾結輩輩揹著,辛苦的終究是下輩。
父母去時,那一瞬的天塌下的感覺,就如同心裡頭壓上了一層灰塵,她只覺得胸口涼的厲害。她唯一的心念便是,既然命是父母留的,無論如何,她都要活下去。
只是,什麼時候開始慢慢地又生氣起來了呢?
月夜摸摸胸口,那時的楚鏈笑時,會微微眯起鳳眼,帶些許挑逗。楚鏈雖是嚴厲,然而極為公私分明,這樣的人,你若是跟著他幾月,誰會不傾心?
月夜苦笑,她平日裡面上極少有顏色,楚鏈時常戲謔她,女子面上帶笑,方才叫好看,若是整日無色,恐是再漂亮的臉蛋,也少了幾分神色神韻。
只是,她不知,每每與他在一起時,她心底都會悄悄露些笑意,面上的淡然她如何能暴露?楚鏈無情,她又怎能無端生情?她並非死纏爛打之人,有些事情放在心裡便好。如今,他也成親了,今年年關之時,又能接一位進來。
她微微笑了笑,白皙的十指緊握,微微泛白。她裝的也累了,如今既然看清了,如今也改放下了。
這世上許多事情原本就十分簡單,只是人心裡想的複雜了,就成了藕斷絲連。
隔日,月夜被喚去書房,她才踏進書房門,便瞧見左相盧梗,她心頭一跳,手指微微緊縮。
盧梗天生一張諂媚的臉,逢人做事十分謹慎,在朝中可謂左右逢源,圓潤至極。然而,就如他那副長相那般,小眼眯成一線,成了十足的色胚子。盧梗做事凡都能留三分,只是在好色這上面,吃了不少坑子。然而,雖是如此,他並非在意,這女子素來不過男子的玩物,於他而言,即便栽坑,也不會栽得太厲害。不過這色字頭上一把刀,他還是懂些許分寸。
月夜進去後,欠身失了禮,楚鏈還未發話,一旁的盧梗已開口笑道:“原是二皇子身邊有這般佳人所伴,也難怪二皇子遲遲不肯納妾。”
月夜聽得心頭皺眉,卻聽著楚鏈悠然笑道:“盧相這話可不得亂說。左大將軍若是知道本皇子虧待了他千金,還不與我反目成仇?”他雖是說笑,然而,盧梗也非蠢人,自也知道這話中有話,左將軍愛女,朝中人人皆知,當初太后下旨,他便是萬分阻撓,奈何自家女兒確實傾心楚鏈,女兒都這般了,他也只好遂意了。
盧梗小眼一轉,嘆息道:“可惜女子年華正茂,可惜了月姑娘。”
月夜心中一下子清明,她忍不住心裡冷笑,心頭的刺扎得生疼,只是一抹湧起的徹骨涼意麻木了疼痛感,她抬起頭笑道:“月夜的命是二皇子救得,能活著月夜便已知足。”
“月姑娘這是說甚的話?”盧梗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線,“二皇子救你一命,姑娘若是惜命,更不該以活著為滿足的條件。”
“哦?這話又怎說?”楚鏈從書桌前踱步過來,面上帶著幾分饒有興趣的味兒。
盧梗揚揚脖子,道:“常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二皇子乃人中龍,救人一命便算得上造十級浮屠,月姑娘若只是因活著而活著,豈非辜負了二皇子救人的好意?”
月夜聽他說了半天,也不曾繞明白,盧梗說話素來胡扯,卻讓人抓不出毛病。
楚鏈聽得大笑起來,狹長的鳳眼淡出幾分深意。
盧梗又道:“月姑娘這麼好一個姑娘,放著當真可惜。若是二皇子肯施捨,可否許了下下官?”
月夜面無表情,她早該預料到的,方才進門的時候那種預感不好,原是如此。
楚鏈俊臉露出幾分難意,瞧著甚為真實:“這恐還須得問問月姑娘是否同意。月夜雖在我手下幹事,盧相爺知道,本皇子素來不喜強人所難,即便是下人,亦是如此。”
好一個非強人所難!月夜心頭冷笑,他怎會不強人所難,只是那手段較之其他人越發高超,她的命是他救得,這一點便是巨大的人情,他要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