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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說不出的陰寒。
小丁身體微顫一下,仍是低著頭,吶吶道:“娶公主的人該是孩兒,孩兒決不會讓。”
孩兒?難道小丁是狼王的……?我正驚訝,卻聽狼王怒道:“此事由不得你。”同時一股力道從狼王袖中掃出,我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原本跪著的小丁被打飛出去,撞在廳外的柱上,跌下來,一口血從口中噴出來。
“我說過,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絕不允許一條船上的人明爭暗鬥,這是教訓。”
我驚的張大嘴巴,卻叫不出聲音,眼看著小丁跌在地上,試了幾次都爬不起來。
好一幕父子相殘,手下毫不留情。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小丁如此狼狽,完全不反抗,他之前的奸詐呢?他勝券在握的冷笑呢?
“婚禮照常進行,”旁邊狼王忽然冷冷一句,“那小皇帝怕是活不過月尾,婚禮完成,我們照原計劃前往暻城,小皇帝一死,康治便是我們的了。”
聽到後面半句,跪著的一眾人忙又嗑頭,口呼:“吾王萬歲!”
狼王哈哈大笑。
我冷眼看著,見喜娘又來攙我,想也不想的躲到那狼王身後,狼王哪想到我會往他身後鑽,反射性的擒住我的手腕道:“公主這是幹什麼?”
我白他一眼:“不想成親,你看不懂嗎?”
他拉著我的手腕一把將我拽出來道:“這可由不得公主。”
“什麼由不由得,我知道你想利用我讓你兒子當駙馬,可本公主原來的駙馬還沒死你便讓我再嫁,恐怕於理不合吧。”
“你胡說,舒春雨已經死了,怎麼說沒死?”月白衣沉不住氣。
“活要見休書,死要見屍身,你們兩樣好像一樣都沒有。”我不慌不忙。
月白衣語塞,舒春雨死訊的確只由小丁一人口中說出,並沒有人親眼見過舒春雨的屍休。
“我嫁予慕容山莊的舒春雨朝中應是很多人知道吧,若平白無故又嫁了你兒子,不是讓人恥笑我不守婦道?你兒子這個駙馬也當得不光彩。”
一棵情豆樹
眾人將視線射向廳外的小丁,小丁嘴裡還有血流出來,坐在地上冷笑著盯著眾人。
“柔兒,你說舒春雨已死,屍身呢?我今天要讓公主嫁得心服口服,”月白衣笑著走到小丁身旁,掏出絲絹,蹲下來替他擦嘴上的血,邊擦邊道,“真的可憐,傷似乎很重呢。”
小丁笑笑的拿過絲絹,自己替自己擦,忽然一咳嗽,又咳出一口血來,臉上卻仍在笑,盯著堂前的狼王道:“狼王既然知道我私放人質,還攪了這婚禮,便也知道舒春雨在哪兒?不用孩兒再說了吧?”
狼王“哼”了一聲,道:“你這孽子,我是打定主意攪了今天的婚禮?”
“孩兒只求狼王把小昭給我。”
“你休想!”案臺被擊的粉碎,臺上各種物件滾了一地,“不要以為你藏著舒春雨這婚便成不了,今天的婚禮照常進行,舒春雨我自有辦法找到,死要見屍。”後面半句是對著我說的。
我心裡顫了顫,看著廳外的小丁因為這句話笑意全無,面如死灰。
終,他是無法阻止這場婚禮。
而我在意的並不是這些,是他為何要拼了命的阻止,成為駙馬,飛黃騰達對他真的這般重要?還是為了別的什麼原因?
我還是成了親。
現代的法律算重婚吧?但我是女王,娶了王后再娶個妃應該不為過。
只是這婚我仍是結的不痛快,且不論小丁是否拿舒春雨逼我不要嫁,就算不逼,我也是不想嫁的,畢竟誰想嫁耿修那個變態。
不過變態也有變態的好處,至少洞房花燭夜,這洞房是洞不成了,此男好男色,何況現在一發情便會痛,跟個太監沒區別。
“說吧,失心之藥怎麼解?”洞房內,我穩穩地坐在婚床上。
“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不用知道,現在是你有求於我,以後若再也做不了男人,那不是很慘?”
“你……”他臉色鐵青,“一個人質也敢要挾我?”
“要麼我告訴狼王如何?告訴他你現在不是男人,我不想守活寡。”
“你敢?”若說出此事必定連帶說出他喜好男色之事,看月白衣平時這般在意此事,定是因為狼王容不下如此有為人倫的事,狼王的狠,今天有目過暏,耿修當然害怕。
“那就快說。”我吃定了他,就算他心裡恨不得一掌拍死我,也不敢動我一根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