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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昨日的那位舒大爺就站在我床前,一身月牙白的衣袍,頭髮被高高束起,卻打著隨意的結臥於腦後,讓人感覺隨意卻不隨便,到此時我才真正看清楚他,他的面板偏白,五官極漂亮卻無脂粉氣,整個人感覺很乾淨,卻夾著股冷漠的氣息讓人不敢接近。
他見我盯著他發呆,眉微微的皺了皺,可能覺得和傻子說話很無趣,他偏頭不再看我,對候在門口的翠雲道:“你替她梳洗一下,待會兒帶來見我。”
說著,轉身就走了。
什麼人嘛,一早上候在我床前,說了一句“你醒了”就走,我對著他的背影猛做鬼臉,看著翠雲丫頭拿著閃閃亮的銀梳向我走來,我心裡不由一寒,天啊,不會又是那個“烏鴉展”。
“我,我不梳頭。”我下竟識的抱住頭。
那正要離開的背影停住回頭看我。
我一下子從床上蹦下來,也不管自己只穿著裡衣,一下躲到舒老大的身後:“我不梳頭,不,不梳頭。”
他任我拉著他的衣角,眉頭又皺起來。
那姓不祥名翠雲的丫頭還在步步逼近,我想起那一打沉的讓我脖子快斷掉的髮簪,心裡打定注意不讓她碰我的頭髮一下,就算我在被綁時曾許諾過隨便她要插多少就多少,我現在反悔了,不記得了。
“別胡鬧。”舒老大終於發話,一把把我糾到前面,我自認自己體形肥胖,重量也不輕,在他手中卻仍像抓雞一樣,我也不掙扎,心裡飛快的轉著,忽然有了惡作劇的念頭。
“大哥哥幫我梳,我要大哥哥梳。”我極盡痴傻,好快樂的抱住他拎起我的手臂,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極度搞笑,也知道我那可愛的胸部正緊貼著帥哥的手臂,無所謂,搞笑就搞笑,犧牲色相就犧牲色相,反正這具身體不是我的,我在心裡耍賴道。
我的行為成功的阻止了翠雲丫頭的進攻,那丫頭反應還真快,居然面無表情的把梳子遞給舒老大。
呵,呵呵,我好快樂,等著他臉上出現強烈抽搐。
只是,可是,他居然很平靜的接過梳子,我傻眼。
我像中抱著樹杆僵化掉的胖猴子,任他把我放到梳妝前,直到他用梳子有一下沒有下的輕梳我的頭髮,我才反應過來。
什,什麼?
他梳頭梳得極順手,我的一頭亂髮在他手裡變得烏亮柔順起來,他是梳頭匠轉行的嗎?我心裡猜測著,看他手指靈巧的將我一簇頭髮挽成髻,心裡崇拜極了,轉頭瞥了眼翠雲看她是否無地自容到想撞牆,那丫頭卻依然面無表情,心安理得的很,真懷疑她是不是得了面癱。
只幾分鐘時間,一個漂亮的頭就出現在我眼前的鏡子裡,萬歲,我看著鏡中的自己一下子變得很美,不由用力朝也在鏡中的他眨眨眼。
他全當我這是痴傻反應,也不理會,看看我身上只穿著裡衣,便道:“穿上衣服,我在外面等著。”
說完便走了出去。
我呆了幾秒鐘,回味著剛才鏡中他一閃而過的哀傷表情,見翠雲拿來衣服,也沒心思再玩,任她替我穿上衣服。
我被他牽著手在長廊裡走了很久,他走得急,我被他拉著小步緊追。
心裡隱隱覺得不對勁,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應該就是舒春雨了,我親愛的夫君,他們都稱他大哥,那便是慕容家的當家,且不考慮他為何姓舒,他今日親自在床邊等我便已不正常,昨日在城門口他對我的態度冷淡,今天又何來替我對鏡梳妝,一個傻妻子,他為何耐心等我梳洗完此時又牽我手。
不,絕不是他對我態度轉變,他要帶我去哪兒,牽我手只是為了怕我這個傻子跟不上他的步伐,要去哪兒?我還沒吃早飯,他絕不是帶我去吃早飯吧。
我正想著,腳下忽然一跘,整個人跪倒在地上,他這才頓住步伐。
膝蓋錐心的痛,我一時站不起來,便乾脆坐在地上,看著他無動於衷,當場哭給他看。
“哇,大哥哥是壞蛋。”我哭的天昏地暗,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因為膝蓋確實很痛,所以眼淚便很自然的流下來。
他似被我這種誇張的哭法嚇到,愣了很久,才在我身旁蹲下,將我抱起。
“好痛,好痛。”我邊抽泣邊掙扎,有意為難他,天知道我這輩子都沒有向任何人這麼撒過嬌,此時卻是自然不過。
“上了藥就不痛了。”他手上用勁控制我還在掙扎的身體,我頓時不再掙扎,因為他手上力道足以捏碎我的骨頭,好女不吃眼前虧。
見我不掙扎,他便不再理會我的哭鬧,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