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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此事極為機密,貿貿然說出此話,招來殺生之禍也不一定,所以尚書愣了半晌,雖不敢說我這個皇帝大逆不道,卻仍厲聲道:“皇帝是聽誰造謠此事,老臣拿他問罪。”
我苦笑,道:“是給朕下‘情豆’毒的人說的。”
尚書嚴厲的表情一滯,驚訝的看著我:“皇帝說什麼?再說一遍。”
此時“留芳坻”除了兩名倒酒的宮女,其他女官,宮女都退到十幾步外,因為“留芳坻”成圓環形,外圓值桃樹,內園只有一個亭子,備了酒席只能容四五人,外圓與內圓隔著一圈水,上面架著三座小橋,平時皇帝與皇后在亭中賞月看花,其他人等就只能候在那三座小橋上。
所以尚書忽然的提高音量也只有我和舒春雨及兩個宮女聽到而已。
我微微拉下特意為我做高的領,露出頸間那點紅給他看,他應該也知道“情豆”中毒的症狀,所以當他看到那點紅時,滯在眉間的驚訝轉為難以置信。
“是沙漠毒狼?”他收回視線問道。
“沒錯,正因為中了此毒,我們才如此被動,當然派耿千柔帶兵平定邊境之危也是被迫。”我乾脆挑明事情原委。
尚書的表情變得凝重,很久不說話。
我回頭看看舒春雨,卻聽舒春雨道:“婉昭此時的情況,以尚書的地位,完全可以以‘惡疾’之由將她廢除,當然尚書也可以選擇幫我們。”
小皇帝已被遣回封地,我已登基,身後又有太后及慕容山莊在掌腰,豈是說廢就廢的,舒春雨讓他選,其實他沒有選擇。
果然。
“那黑玉對皇帝又有何用處?”老尚書道,對他來說這何嘗又不是拉攏我和慕容山莊的好機會。
我與舒春雨心中皆一喜,這算是承認他確實有那塊玉。
“此玉可以緩解‘情豆’毒發時的疼痛,我只要求一月借用一次。”舒春雨道。
尚書卻馬上搖頭:“此玉絕不可離開小女身體半刻,玉與人已容為一體,一旦分離,小女恐活成了。”
他這話並非找的藉口,用我的理解是:每樣事物都有其磁場,那塊玉在尚書女兒的身上這麼久,磁場早已相容,若我硬要拿去,不知會發生什麼事,舒春雨想方設法的替我解毒,尚書又何嘗不是護女心切呢?
“還是算了吧,舒春雨,”我不忍心,拉住舒春雨的手道,“我又不是忍住痛,相信這次發作也能忍過去。”
“那之後呢?你又能忍過去幾次。”舒春雨皺起眉。
“之後瓏會替我治好。”我笑著說道。
舒春雨看著我的笑,沒有說話。
三人都僵在當場。
不知是不是替我憂慮,舒春雨轉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又倒了一杯,又飲,他一向自律,喝酒也是點到即止,此時卻想要喝醉的樣子。
尚書看著舒春雨喝了一兒酒,忽然肅了肅表情,朝我跪下道:“老臣不能替皇帝分憂罪該萬死。”
我只注意著舒春雨,看他忽然跪下,一愣,隨即笑道:“天命如此,老尚書也是愛女心切,怪不得你,快起來吧。”
尚書輕嘆了口氣才站起來,低著頭,道:“那老臣告辭了。”
“尚書走好。”我有些無力的揮揮手,看著尚書轉身離去。
尚書緩緩走遠,亭中再無聲息,一切終究還是一場空。
一陣夜風吹過,吹落無數的花瓣飛散,在空中輾轉半天,終究無耐的落向地面。
“我毒發作那天,你就往我嘴裡塞樣東西,”我頭靠在舒春雨身上輕輕的說,“你可以將我綁在柱子上,讓我……”
“別說了婉昭。”
“讓我動彈不得,這樣的話,哪怕再痛,我就沒辦法咬……”
“叫你不要了說。”
“我就沒辦法咬自己的舌頭,咬自己的手臂,我……”
“我叫你不要說了,婉昭!”他忽然一把擁住我,嘴直接堵住我的嘴,用力的,憤怒的,帶著濃烈的酒味和他屬於他的氣息,劈頭蓋臉的罩住我,那是個吻,卻又不是吻,不是親妮蜜愛,而是想生生的將我呑進他的體內,我任他擁緊,再擁緊,直到我不能忍受疼痛,慘叫出聲。
“就一次,就讓耿千柔碰你這一次,”他頭埋進我頸間,“絕沒有下一次。”他低叫,卻也是妥協了。
我不知該說什麼,我想說我不需要小丁,我一定會挺過去,但終究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反手抱住他。
電腦還在中毒中,小豆其實是冒著被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