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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麼做?”耿千柔會相認嗎?一個冷酷到極點的人,一個表面上流著淚對我說多愛我卻反身又狠狠給我一刀的男人,會認這個母親嗎?
舒春雨似知道我的想法,有點漠然的說道:“先不讓他們相認,李欣鳶畢竟練過武,現在已可以隨意走動,就讓她在你身邊,先看看再說。”
“但他們總會見面,李欣鳶會願意暫時不認這個兒子嗎?”
舒春雨看看我,晶亮的眼閃了閃,問道:“你是李欣鳶你會馬上相認嗎?”
我一愣,想了想,搖頭道:“不會。”一個由自己深愛過的,又將自己推下懸崖的男人養大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我是李欣鳶的話,我會這樣問自己吧?是有情有意的?還是與那個男人一樣狠心?近情情怯,即使之前再急迫,那個人真的在你面前了,也許反而會舉步不前。
舒春雨也是這樣想的吧?
“好,就讓她留在我身邊。”我點頭答應,同時打了個哈欠。
“快睡吧,明天還要走很多路。”舒春雨拍拍我的肩。
我聽話的上了床,卻見他站在床邊不動。
“你不睡嗎?”我問道,方才還擁我入眠,此時卻又不肯上床來。
“婉昭。”他轉身背對著我。
“什麼?”
“若我和耿千柔註定一死一生,你希望誰死誰活?”
我嚇了一跳,道:“你在胡說什麼?”
他又回頭看我,眼中帶著淡淡的冷意,道:“沒什麼,睡吧。”
我有點怔忡,看他脫去外套上床來。
“春雨。”我下意識的叫了一聲。
“嗯?”他應我,眼睛卻是閉著。
我看他半晌。
“沒什麼。”我也躺下。
心裡莫名的不安,他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一死一生是什麼意思?我想著,身旁的人卻忽然側過身將我摟住。
屬於他的安心氣息罩過來,我心裡稍稍定了定,閉眼讓自己不要想太多,快點入睡。
想起那段記憶
李欣鳶就是那種女人,絕沒有月白衣美,如今又形如骨架,笑的時候還有皺紋,但與她相處下來,覺得她全身上下都透著美感,那是種難以形容的感覺,總是讓人忍不住痴痴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然後感嘆為什麼同樣的動作自己做不到她那麼優雅?
“皇帝盯著我看什麼?”李欣鳶那雙與小丁極相似的眼看著我,那雙眼在小丁身上是妖魅,在她身上卻顯得女人味。
“有沒有人說過你實在很美?”我脫口道。
她笑笑,道:“有,很多人。”
“那沙漠毒狼呢?”
“沙漠毒狼?”她愣了愣,隨即意識過來,道,“他叫耿淵。”
“耿淵?”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沙漠毒狼的名字。
“我剛滿十三歲時在暻城第一次見他,那時他作為使節來向康治國求和,希望康治不要並呑他的國家,當時他不過十四,滿臉不甘與屈辱,我在皇帝面前表演舞劍,滿朝文武百官皆誇我劍若銀虹,美如芙蓉,唯獨他連正眼不瞧我一眼。”
“那後來呢?”
“後來,他就回去了啊。”
“那麼說一直到他被囚,你才再見到他?”
“而且是我做為先鋒攻下圖坦國,將他擒住。”
“那他應該很恨你,後面怎麼會……”我想問後面怎麼會在一起?但轉念一想,或許那耿淵本來就不是真心的,只不過想用利李欣鳶逃脫而已。
李欣鳶似猜到我的想法,英氣的眉微微的皺,道:“我相信他對我是真心的,只是我記不起來他為何要將我推下懸崖,那段記憶我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不要緊,會慢慢想起來的,這種事急不得。”我看他的神色有些著急,忙安慰,據我所知人的頭若受到撞擊,不管是否受傷失憶,正常情況下,頭被撞前後那段時間的記憶都會想不起來,李欣鳶想憶起那段記憶自然不太容易,何況又昏睡了幾十年。
聽到我安慰她,李欣鳶才如夢初醒初般,衝我笑笑道:“陳年往事,讓皇帝見笑了。”
“不會。”我搖頭。
此時我們已經到了目的地,安營紮寨,一陣忙碌,一路上小丁並沒有與我說過半句話,此時他也是遠遠的站著,指揮一干士兵。
李欣鳶眼睛看著他,因為小丁一路並不靠近我的馬車,所以她也沒有多少機會見到他,此時雖然站得遠,但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