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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轉頭看向許雲舟。
許雲舟淡淡一笑,極淡處難掩一股謙謙君子的書卷氣:“珺兮莫驚訝,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爺爺早就換上布衣迴歸市井,用他自己的話形容,也不過一個萬分思念女兒的糟老頭子罷了,而且爹爹也只是個外任的從六品官員。”
原來如此,蘇珺兮忽然明白了許雲舟身上隱約不可見卻又不能忽略去的氣度緣何而來。一時,蘇珺兮不由也隱隱期待見到這位從未謀面的前相爺外公。忽然。蘇珺兮腦中一個念頭閃過,如此,或許能請許雲舟幫忙……主意一定,蘇珺兮暗暗先壓下了這個想法,對許雲舟輕淺笑道:“是珺兮孤陋寡聞,驚到了。”
許雲舟見蘇珺兮釋然,也含笑搖搖頭,徐珺兮轉身對清霜說道:“清霜,你去重新烹一盞茶送到偏廳來,我要和許公子,”蘇珺兮一頓,旋即改了口,“和表哥談談娘和外公的事情。”
待清霜應下先行一步,蘇珺兮見長玄還怔怔的站在原地,輕巧一笑:“長玄,別愣著了,下去歇歇吧。”
長玄有些木木地點點頭,行過禮轉身離去,心中忽然生出一股隱隱的擔心,夫人居然是前相爺的外孫女,如此公子……心中幾番思量不得結果。長玄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
蘇珺兮又做了一個請字,領著許雲舟到了偏廳,清風得了清霜的訊息,過來侍候蘇珺兮,蘇珺兮道:“清風,你把當日爹爹交給我的那半枚玉佩和那隻匣子送過來。”
清風看了許雲舟一眼,許雲舟會意,笑道:“你放心去吧,我的兒子都這般高了,”許雲舟隨意一比,才接著說道,“曉得的。”
清風聞言臉一紅,不好意思地偷偷朝蘇珺兮吐吐舌頭,連忙快步走了出去。
蘇珺兮只覺得許雲舟在她面前一派自然,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經意,就彷彿蘇珺兮很早以前就是他們家中的一分子,可明明他們今日才得知彼此的親緣關係。說實話,蘇珺兮覺得自己有那麼一陣恍惚。
許雲舟見蘇珺兮目光中似有複雜情緒,他今日能找到蘇家這裡,自然早已經打聽過他姑父蘇世林的身世,知道蘇珺兮的經歷,因此明白她此刻的心情,卻也不打破,只又不著邊際地說起了自己的兒子:“你那侄兒還真是皮得很,日後你要是去東京,只怕也要頭疼的。”
蘇珺兮感動許雲舟無處不在的坦誠,也說不出更多的感慨,穩了穩情緒。不由笑著打趣:“最頭疼的人總歸不是我,人說,孩子在別人眼裡總是可愛的,只有父母才能看出他們的‘壞’來。”
許雲舟聞言一愣,旋即輕聲笑起來,點頭道:“還真是這麼回事。家裡爺爺那裡他不敢亂來,爹孃又不在家,他所有的餿主意都是我和內子受了。”
兩人正說笑著,清風取了東西迴轉,清霜也端來了新烹的茶。
蘇珺兮接過匣子和玉佩,對許雲舟笑道:“嚐嚐這粗茶吧,是爹爹以前一番閒趣,在這園子後頭種的幾株茶樹,前幾日才新摘的春茶。”
倒是新奇!許雲舟不由想起街坊間流佈的這位他從未謀面過的姑父的好名聲來,淡淡一笑,托起茶盞聞了聞,頓時一股清新的香氣溢滿鼻尖,彷彿還能感受到茶樹蓬勃的生機。
抿了一口,許雲舟點點頭感嘆:“茶雖粗,倒也別緻。”
蘇珺兮笑而不語,將手中的兩枚半塊玉佩一對,果然除了些微邊角,幾乎和絲無縫。
許雲舟品著茶。見蘇珺兮看得凝神,說道:“珺兮,姑姑的那一半玉佩既是姑姑留給你的,你便留著吧,至於另一半,若是哪**願意隨我去東京見見爺爺,便請你親自將它還給爺爺可好?”
蘇珺兮一怔,旋即鄭重地點點頭,其實,她心中卻是另一番打算的,不由微微一笑。
蘇珺兮小心翼翼地收好手中相隔數十年終於重逢的兩塊碎玉。隨後開啟了匣子,匣子裡果然有兩封信,因年代久遠,信封都有些微微泛黃了。
蘇珺兮取出兩封信,頓時一股陳年的濃烈紙墨香緩緩縈繞在她的鼻尖。
第一封信是給蘇珺兮的,蘇珺兮呼吸一滯,半晌才壓下心中的情緒翻滾。其實她和她孃親甚少交流,那時她雖懵懂,卻也漸漸地恢復了前世的記憶,本來就不如一般的幼兒粘著爹孃,再加上爹爹一心一意地侍候在孃親床側,而孃親,她覺得,她似乎有意地疏遠著她,他們之間就更加鮮見親子間的親暱了。她甚至覺得,她不僅僅不曾真正走進她爹爹和她孃親的世界,而且,她對她孃親,幾乎只是一知半解……
蘇珺兮緩緩開啟陳舊的信紙,泛黃的宣紙上是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