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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只是遠遠繞開,彷彿這金山寺中並無法海此人。
佛誕日,杭州城的百姓紛紛來金山寺中朝拜祈福,我無法為芸芸香客誦經祈禱,便獨身在後山靜修。入定片刻,頓感一股純淨氣息慢慢靠近,抬了抬眼,一雙笑意盈盈的眸子,“法海大師。”
我一愣,這許仙又迷路了麼?
他頗熟練地在我身邊撿了個位子席地而坐,自顧自地解釋:“素貞近來害喜,胃口不佳,昨夜突然說想吃櫻桃,這個季節我也只能上山採些將熟的。沒想到又遇著法海大師,真是有緣。”他翻了翻身邊的小筐,撿了些已經透紅的,拿水囊的水細細洗了乾淨遞給我:“大師也嚐嚐罷。”
我接過來吃了一個,青酸之氣真是旁人受不得的,瞧著許仙興致勃勃透著幾分期許的臉,我努力點點頭,他笑意更深了些,喜滋滋地念叨:“素貞一定會開心的。”那神情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少年,沉浸在自己快活的日子裡,恍若無人地說著:“素貞,素貞,每日只是念著這名字,我便覺得幸福極了,今生多麼開心能有她相伴。”世人總看不破情愛,許仙顯然早已深陷,若知枕邊非人,會將如何自處。
我目光一閃,右手摸起一顆石子急速射向低頭含笑的許仙手邊,草叢抖了一陣,許仙滿臉錯愕地撥開草一瞧,一條翻著肚皮的竹葉青直挺挺地躺著。許仙諾諾謝道:“多謝法海大師。”
我略一沉思,褪了手上的一串佛珠遞給許仙。深山野林原本就多蛇蟲鼠蟻,這佛珠曾是年幼時師父加持送與我,許仙常年到處行走採藥戴著它多少有些庇佑之用。許仙恭敬地接了道過謝,起身拜別。
傍晚時分,香客漸少,我起身回寺,還未踏進寺門,遙遙有一女子聲音怒喝到:“叫法海那個啞巴和尚出來!”
數十弟子執棍相圍,聽得法慈冷冷說:“女施主,本寺住持豈容你侮辱,若有恩怨,還請施主放下手中劍,隨我進寺中說個究竟。”
女子冷笑:“哈哈哈哈,不過是一個膽小怕事的和尚,自己不敢出頭,讓你們這群和尚引我入寺,安的是什麼心!今日法海若不同我說個清楚,我手中這劍定要把金山寺攪個天翻地覆!”
我撥開僧眾走進去,正是小青持劍怒目而立,見我現身揮動長劍毫不遲疑地刺過來。我橫過法杖,灌注全力,迎劍相交,逼得小青如斷線風箏般跌落在地,手中長劍應聲而斷。我無意與她再多做糾纏,收了法杖,往後堂走去。
小青咬牙切齒地厲聲罵道:“法海!我姐妹與人為善,你卻處處發難,你趁我姐姐有孕體虛,竟借這佛珠害她,我們姐妹定與你勢不兩立!”
她手中所捏之物確是我之前送與許仙的那串佛珠。小青手中發力扯斷佛珠,狠狠往地上一摜,施了個法逃走了。
十三顆佛珠四散滾落開。周圍弟子默默看著這一切,我蹲□,一粒一粒撿起地上的佛珠,一顆,兩顆,……十二顆,還剩一顆。一隻手託著佛珠送到面前,我抬頭,是法慈師兄。我攏了十三顆佛珠在袖中,住起法杖,一步一步走向後堂。
☆、第 16 章
數日後,杭州城突然開始流傳一個說法,城內新開醫館的許大夫的娘子同她妹妹是妖精。霎時間門庭若市的醫館無人問津,許大夫一家令所有人避之不及,不少百姓請來道士捉妖,甚至有人因此求上了金山寺。金山寺住持素來善於降妖伏魔,希望金山寺能還杭州城一片安寧。法慈與我提起此事,我默然不語,他深深看我一眼,似乎想要從我身上窺探出什麼來,最終還是轉身而去。
一聲冷笑在我身後響起,法淨從拐角處走來,冷嘲熱諷:“你是怕了那兩隻妖怪,還是暗藏私心?縮頭烏龜不要辱沒了我金山寺的威名!”
我法杖一震,驚得法淨退後一步,收不收這妖,我心中自然有數,也無需旁人置喙。
過了兩日,寺中抬來數人,皆是面色蒼白,氣若游絲,無論老少具是一頭白髮。寺中哭嚷聲不絕,病者的家人同一起來湊熱鬧的百姓都聚集在佛殿前,法慈不得已將我請出,數百人跪在佛殿之前叩頭哀求:“城中妖精害人,求住持收妖伏魔。”
我探了探病者的脈息,果然是精氣全失妖氣附體之相。一個男子哭訴道:“他們都是吃了許仙的藥才變成這樣的,肯定是許家的妖精害人!”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嫗突然抱住我的右腿哭得撕心裂肺:“大師,我孫兒,我孫兒可還有救?他爹孃去的早,我,我照顧不好他,怎麼去見我死去的兒子兒媳啊!”
見我沉默不動,法慈上前說道:“住持,我金山寺素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