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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開嗓子笑了一半,啞口無言。
溫莆繼續很認真的同我探討這首曲子:“吹煙那支舞配得便是《鳳求凰》的曲子,或許你覺得那支舞有趣,私下揣摩揣摩,我正好用笛子幫你伴個奏,也是舉手之勞。”
我艱難地擠出一絲感激的笑意:“謝謝你。”
說到吹煙,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溫莆現在不該是芙蓉帳暖度春宵,站在這個冷冷清清的院子裡做甚麼?
我憂心忡忡:“孟離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吹煙姑娘是有名的花魁,想必價錢更高,是不是師父手裡不寬裕,與她才相聚了片刻就被趕出來啦?”
溫莆眉角挑了挑:“你是怎麼認為我買下了吹煙呢?”
我老老實實地數著:“你去看她跳舞,還看得很高興,她衝你拋繡球,你也接住了。”
溫莆嘆了口氣,往院門走了幾步,彎腰從地上拾起一個盒子,朝我揚了揚:“你昨日說想吃的蟹黃餛飩。”
我再次啞口無言,內心對於自己竟然將溫莆心智想得那樣不堪一擊表示嚴肅的愧疚。
於是我乖巧的小步上前,伸手想幫他提過食盒減輕一些負擔,表一表我做徒弟的孝心。
香噴噴的蟹黃小餛飩在我眼前轉了個圈又被溫莆轉手帶向另一個方向。
他貼近來,溫柔如風的眉眼掛著古怪的笑容,風姿溫潤的人霎時變身成捕到獵物的野獸,一對上好墨玉似的眼珠子竟生出幾分綠幽幽的詭異之氣,低沉惑人的嗓音緩緩繚繞在耳畔:“你剛剛,是在吃醋麼?”
我思忖了一下兩種回答可能帶來的後果,著實摸不透溫莆的心意,小心翼翼打探道:“是與不是,哪種沒有蟹黃餛飩吃?”
溫莆左眼很明顯跳動了一下,笑得森然又和氣,空著的手一把將我帶進懷裡,鼻尖狠狠撞在他被寒風浸得涼颼颼的衣料上。我覺得這樣的姿勢不對,太不對了,想著怎麼不著痕跡掙扎一番,他一句話將我定在原地:“你那支舞,跳得很好看。”
我心底竄上一簇火苗,燒的旺旺的,連帶全身血液都沸騰鼓舞起來,暗自得意自己果然還是有些學習天分,日後再好好將勤補拙一番,說不準也能成就一門出色的傍身技藝。指尖顫抖著想捏住衣袖保持一下鎮定大方的儀態,摸了個空才記起來自己今晚穿了一件極其不合適跳舞的縮水男裝,內心不由得煎熬地衡量了一下溫莆是違心恭維還是喜好男風的兩種可能性。
趁我腦子還處於天人交戰的混亂時機,溫莆繼續喃喃低吟著,卻是一首詩:“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徬徨。”
我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後悔自己的文學造詣太過接地氣,很是廢了一番功夫,在腦內逐字逐句艱澀地將這幾句話翻來覆去譯了一下,恍惚覺得,這應該是一首情詩吧。
啪啪啪,三下擊掌聲打破滿院沉寂。
一個冰冷的聲音絕對不是真心地讚道:“好一首《鳳求凰》!”
溫莆扣在我背上的手鬆下來,我將抵得有些疼的鼻尖從他衣襟上抬起。
風搖樹影,月下玉人來。
不過這個翠袍如玉的俊美男子對我滿懷敵意。
捉姦在床,四個字從腦海一閃而過。
他狹長的眼角緩緩勾起,像一條蓄勢待發的美男蛇,在即將發起兇猛攻擊的時刻——垂頭喪氣地卸下滿身勁勢。
清冷的月光將他薄薄的唇鍍上一層寡淡的色澤,一張一合盡是珠碎玉裂般的調子:“我想著你駐守此處,一個人免不得冷清,瀕北之巔叛亂一了結,便趕過來看你。不過……”
他像是極難看地笑了一下:“你似乎並不需要。”
他頓了頓,飄忽的目光似乎穿過悠遠的時空停落在我身上:“原來是你。”
十月夜裡的風格外涼,我覺得今晚吃下一碗滾燙燙蟹黃小餛飩的願望是要落空了,胃裡空蕩蕩地刺疼。我舉步踏出院外,身後始終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第 36 章
我蹲在賣黃雞的攤子前無比地想念著甘藍。
賣雞的張大叔琢磨著今晚總算要開個張,提溜著竹篾編的籠子在我眼前晃來晃去:“這位,呃,小兄弟,看了半天相中哪一隻啦?”
我愁眉苦臉地搖搖頭。
張大叔想,這還是個挑剔的主兒,不如那些小孩子好哄,只好耐心問道:“那小兄弟想買什麼?”
我捏捏空空蕩蕩的荷包,今晚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