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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康又道：“你要發誓，任何時候都不可以取掉，即使你要死了，也要帶著！”
子怡哽咽道：“我發誓……”
104 問世間情為何物（2）
馬車走的很慢，本來十天可到的路程，十五天了還沒到邊境。
馬車很寬敞，大紅的毯子透出火熱。斜靠在榻上軟被邊的歐陽康固執地一路抱著子怡，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長久保持著一個姿勢使子怡覺得有些累。子怡微微調整下身體，抱著她的人立刻警覺，將子怡換到了左手的方向。這一路，走走停停，歐陽康就這樣抱著她，一刻也不肯鬆手，好像只是一鬆手，子怡就會消失在空氣中似的。
子怡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雙眼睛像僵了一般直直望著自己，無助又哀怨，悽惶又讓人心碎。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子怡覺得自己也很難過，只好閉著眼睛，或是看向別的地方。
有時候，歐陽康可以一天不說一句話，就這樣痴痴地望著她。有時候，看見她偶然望向自己，他的吻就像雨點般落下來。他吻她的眼，吻她的耳，深入她的小口中吮吸她的舌，恨不得將她嚥進自己的肚子裡。也許，只有那樣，她才不會離開他了吧！
有時候他的手輕輕撫摸她的臉，輕輕逗弄她的唇，而後停在她纖細白嫩的脖子上，讓她覺得有些疼痛。他的手好大，可以輕易地掐斷她的脖子，她想。脊背上竄起一股冷意。
長時間在馬車上顛簸，不知不覺中子怡就睡著了。驀然驚醒的時候，那雙眼睛，依然是那樣憂傷的望著自己。子怡有些茫然，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我錯了嗎？也許，我該留下？
再遠的路終有盡頭。眼看分別在即，歐陽康卻下令住在了驛館裡。
他不開口，沒人敢問為什麼。
白天，他拉著她的手，長時間的不說話，那雙手是那麼小巧可愛。然而，他曾無情地將其中的一隻踏在了腳下。現在，這隻手已經看不出傷痕了，可是在他撫摸的時候，明顯覺得有些僵硬。
夜晚，他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和她抵死纏綿。他細細撫摸她每一處嬌嫩的肌膚，他要記住她所有的美好；他輕輕吻過她身體的每一寸，他要留住她所有的清香。
一天又一天過去了，他什麼也不說，子怡也不敢問。
這一天歐陽康早早起來，他將子怡抱進浴桶，細細為她清洗昨日愛的痕跡。他選了她最喜http：//www。345wx。com歡的白色衣裳，一件件為她穿好，衣裳的邊角，有一朵粉色的芙蓉花。他甚至要替她梳頭，他梳了一遍又一遍，怎麼也梳不好，無奈，只好鬆散的挽著，插著簪子。
他騎著馬將子怡抱在身前，一行人緩緩出了藍雀山的山門。
出了山門，不是大夏國的國土了啊！
慢吞吞走了二里路，歐陽康忽然低下頭來，緊緊吻住子怡的唇，他貪婪地吮吸著，完全不顧懷中人羞澀地掙扎。一行跟隨的人紛紛轉過頭去，漲紅了臉，好在沒有外人啊，這大白天的。
好http：//www。87book。com久子怡喘過氣來，歐陽康勉強一笑：“子怡，我不能再送你了，否則我會控制不住自己反悔的。阿琴會把你安全送到大漢國。”
歐陽康將子怡抱起，輕輕放到阿琴的馬上，點點頭。阿琴心裡嘆口氣：還是送走的好，不然，王爺不瘋，我也要瘋了。
子怡有點不知所措，她的心跳得厲害，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可盡然無法開口。
隊伍緩緩行進，我是真的要離開了嗎？子怡閉上了眼睛。忽然忍不住想回頭，遠處，那一個模糊的人影，孤單地直立著，在晚秋的風中是那樣的寂寥。
子怡覺得眼睛澀澀的，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來。為什麼要哭，是他對自己的好？還是他對自己的壞？自己不是曾千方百計要離開的嗎？應該高興才是啊。可是儘管這樣想，眼淚還是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地滾落。
夜晚，一行人紮營。子怡默默地望著阿琴，阿琴默默地望著星空。抬頭，天上有一顆星特別特別的亮，不知是一顆什麼星。
“阿琴姐姐，”子怡輕輕開口道：“你在想他麼？”
阿琴回過頭，默默地注視了子怡一會兒，開口道：“子怡，有時候我真的有些恨你！”
子怡一愣，隨後尷尬地紅了臉，悄悄地走回帳篷去了。
一行20人中，只有阿琴和子怡兩個女子，當阿琴走進帳篷休息的時候，子怡還翻來覆去得睡不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