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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霸別慌,讓我看看。”我跳離李世民的懷抱,走上前去摸摸馬脖子,翻翻馬眼皮,笑了笑,“它沒死,只是暈過去了。”
李元霸這才鬆了一口氣,他蹲下來摸著馬腦袋,嘴裡叨唸著,“馬兒、好馬兒,你快點醒,我不打你,絕不再打你了。我還要把你送給明呢,你快點醒啊……”
好可愛的李元霸,我忍不住大笑起來:“元霸呀,你真是個孩子呢!”
李世民也忍俊不禁,他偏過頭看著我:“依我看,你也是個孩子,陪著他一起胡鬧。”
“我……”我咬了咬唇,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自從被他拆穿了我的女兒身,我在他面前好像越來越笨拙了。
“既然人沒事,那就做罷吧。”李世民擺擺手,“別的先不說了,我們把它捆上,扛回去。”
“捆什麼,我直接扛著走就行。”李元霸隨意說著,抓住馬腿,舉過頭頂,橫搭在肩上,大跨步地朝山下走去。
我不得不嘆,天下竟有如此神勇的人,真不愧是隋唐裡的第一條好漢,我轉身就想跟著李元霸下山去。
李世民輕輕拉住我,“明,你一會到我房間來,我有東西要給你。”
正文 第十九章 同月同日不同年(下)
“送給你。”李世民將一個錦盒遞給我。
“送給我?”我疑惑地開啟錦盒,盒子裡端端正正地擺放著一枚印章。
我拿在手裡細細看著,只見這印章做工精緻、無裂無絡、冰清玉潔,帶著天然的淺紅回紋,像是罩一層薄薄的紅霧。印章頂向上;頂部有小孔,紋飾劍穿花,印身簡潔大方,刻有“風明”二字。
“喜歡麼?”李世民問道。
“我喜歡……真的好喜歡……”我喃喃說著,難以置信,他居然知道我心中最想要的東西。從小我就希望有一枚刻著自己名字、只屬於自己的印章,但是卻一直沒有找到中意的。在我心中,一枚小小的印章融合了雕刻、書法、篆刻諸多藝術形式,是一幅在可以收藏在心中的方寸小畫。
“來,試試。”李世民取來印臺,我將印章按在印臺上,然後在宣紙上一蓋,風明二字就躍然紙上。
“這字跡……好熟悉……”我瞅著那兩個字,忽然靈光一現,回頭對李世民說,“這是你的字跡!”
“是,這是我刻的。”李世民輕輕一笑,“我的手藝並不好,刻得有些粗糙……”
“你的手藝很好呢,你刻的印,章法繁簡相參,疏密相理得當;刀法遒勁,風神流轉,精妙絕倫。”我捧著那枚印章哧哧稱奇,“真可謂無一字不合法,無一筆不靈動……”
“呵……你總是不吝嗇你的讚美之詞,”李世民走近一步,伏下身看著我,“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沒想到我們居然在同一天出生,這還真是一個令人驚喜的巧合呢。”
“我,我沒準備給你的禮物……”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來而不往非禮也,不如我改天……”
“不用了,前些日子我從你那裡取走了這塊‘藍幽石’,就當它是你給我的禮物吧。”李世民從胸前的衣兜裡取出那塊藍石,“我原來是想拿另一塊‘赤幽石’來送給你,可惜,我尋了很久也沒找到,只能暫時拿那塊雞血石來代替。”
“那,那我就多謝了……”看他把那塊藍石貼身收著,不知怎麼的,我覺得很開心,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不敢看他的臉,只能低頭看著他的手、他的腳。
恩?那是什麼?他的手上怎麼有一道血痕?
我忍不住問:“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他輕描淡寫地解釋,“哦,說來慚愧,上陣拿槍受傷不希奇,這是篆刻時被小刀劃傷的。”
“傷口還挺深的呢。”我覺得有點內疚,忍不住執起他的手細細看著,不經意間瞥見從他袖子裡露出一條長長的疤痕。
“這條疤痕……”我將他的袖子拉高,那條疤痕很長,從手腕直劃到他的上臂,“難道是那個時候為了救我……”
我心中一震,想起我們初見面時的情景:那賊人持刀砍來,他擋在我身前,那刀橫劈過他的手臂,再劃過我的手……
“是啊,你手上應該也有同樣的傷痕吧?”李世民拉過我的手,撂高袖子,果然有一道細細的疤痕。
兩道傷痕並在一起,居然是個美麗新月形。
那痕成為我們身上永遠的記號,卻也永遠地烙在我的心裡。
心裡忽然生出一個可怕的感覺,我這一生恐怕都要和這個男人糾纏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