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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我隨即轉頭,再也不去看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而後一抽馬鞭,縱馬狂奔而去。
心底殘存的只是淒涼,熾熱的陽光照著我的眼睛,有些痛,有些酸,依稀記得昨日的萬丈雄心,也許是到了該實現乘長風、踏破萬里浪心願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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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青城宮,備戰的氣氛緊張得令人窒息。
“秦王,您回來了。”一入軍營,立刻就有數名將領圍了上來。
李世民只稍稍點頭,便躍下馬,朗聲說道:“傳令下去,所有將領都到中軍帳裡議事!”
來到帳中,李世民甩掉斗篷,回身端坐在帥位上,他見我仍是呆立在一旁,便伸手拉過我,將我按在他左手邊的側座上:“明,你也坐下。”
“嗯。”我應了聲,也坐了下來。
半柱香不到,眾將領已齊集到中軍帳裡。
我抬眼看去,居然在其中看見李元吉,他也望見我,還衝著我陰陰一笑,我頓時心中一凜,全身汗毛倒豎,冷不防有人伸手過來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明?”
“嗯?”我怔了下,抬頭看去,隨即驚喜交加地叫道,“羅大哥,徐大哥?!你們,你們怎麼也在這?”
眼前的人正是羅成與徐茂公。
“我們已是李唐的將士,自然在此。”羅成輕笑一聲,而後敲了敲我的頭,“你呢,又為何在此?”
“我是因為……”我才想開口,李世民在旁卻忽然重重地乾咳了一聲,硬是截住了我的話頭,“明,羅將軍,前方戰事緊急,你們有話,稍後再說。”
“是。”羅成與徐茂公立即向李世民拱手施禮,他們不約而同地偏頭看了我一眼,這才轉身尋位坐下。
李世民先掃視了下正襟危坐的眾人,才問道:“無忌,這幾日戰事如何?”
“洛陽為隋朝東都,城牆堅固,防禦嚴密,”邊上一個穿藍袍的男子起身答道,“我們強攻數日,仍是無法攻克,而後便依照殿下先前定下的計策,用‘蠶食’的方法,將洛陽團團圍住,再派兵將洛陽周圍的城池一座一座掃平,同時截斷王世充的糧道,將洛陽徹底地隔離和孤立起來。”
無忌?他應該就是長孫無忌吧?被李世民評價為“我有天下,多是此人之力”的長孫無忌,也是長孫無垢的哥哥……想到這,我不由多看了他兩眼。
李世民頷首:“眼前的這場戰,乃是一場持久戰。若我們徑自強攻,只會損兵折將。不如圍困至王世充糧盡援絕,使他自行崩潰,或被迫開城出戰,那我們便可將他們一舉殲滅了。”
“我以為如此太過費事。”副座上的李元吉咧著嘴說道,“圍困至糧絕?那得花費多少功夫啊?就怕曠日持久,軍心都會渙散……”
“奪取洛陽,止於息兵,而圍困則可以做到兵不血刃,”李世民輕言慢語,“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兵家上策。”
其實我心中很清楚,李世民所說的不戰而屈人之兵並不可行,他也並不打算如此做,他是算準了王世充被重重圍困,不敢輕易出城應敵,而唐軍因前次與劉武周的勝利而充滿了必勝的信念,士氣正旺,所以他是有足夠的實力和任何對手相抗衡。如果王世充膽敢率軍出擊,李世民必定會不遺餘力地給他以迎頭痛擊,堅決地和他進行一場又一場惡戰,逐步削弱他的精銳主力。而倘若王世充一直這樣與唐軍拼耗實力,那無疑是十分愚蠢的,因為鄭軍的兵馬糧草都侷限在洛陽這一座孤城裡,長期對峙下去,只會越拼越少。而唐軍有後方做支援,實力非但不會減弱,只會越來越強。
一旁的另一位儒生打扮的人說道:“就怕王世充聯絡上竇建德,倘若他們聯手起來,我們便有麻煩了。”
李世民再次點頭:“房兄所慮不無道理,竇建德確實也是一大患。”
房兄?那人應該是房玄齡吧?想起他家中那個千古風流一罈醋的妻子,我莫名地便對他有了幾份好感。
“殿下,其實我們也不必過於憂慮,洛陽城北虎牢關是東都要塞,凡來洛陽的人馬,必要經過此處。”隨即便有另一個身穿灰色錦袍的男子說道,“我們可以先派精兵攻下虎牢,截斷竇建德增援洛陽的路,也可以藉機在虎牢設伏,將竇建德連同王世充一併消滅,這豈不是一箭雙鵰?”
“呵……如晦向來最是沉默寡言,但卻有著洞察事情的眼光,做出的決斷往往都是是明智之見,”李世民輕笑一聲,側頭看著那人,“凡有不能決斷之疑難只要請教於你,便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