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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怕說錯一句便觸了柳永傷疤,於是滿座人都自引一杯。
“柳兄此一境界只怕非我等能比,絕句已出剩下的只怕後勁不足呀!”王拱壽忙圓場,怕冷了氣氛。
“既如此,下面我來獻醜吧,”那張先卻不怕,他的境遇原不比柳永好多少,索性借今日的酒席發洩發洩也是好的。
千秋歲
數聲鶗鴂,又報芳菲歇。
惜春更把殘紅折。
雨輕風色暴,梅子青時節。
永豐柳,無人盡日花飛雪。
莫把么弦撥,怨極弦能說。
天不老,情難絕。
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夜過也、東方未白孤燈滅。
“好自然好,可是未免有些頹廢了,少不了要說說張兄你了,今日原是高興之日何必如此。不過那‘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一說若是長兄寫給那個有情的女子,也算張兄你有豔福了!”歐陽修玩笑道,一來張先此詞實為好詞,再來怕那抑鬱的氣氛再攪了這好好的宴席。
“歐陽賢弟,少說些,只怕等會張兄來收拾你這張嘴!”那方峻說道。
“就你會賣嘴,你也作一首大家瞧瞧?”歐陽修說話時時常不經意瞥一眼白冰玉,那眼神極快也極隱蔽,所以白冰玉並不曾發現的。
“女子之情只要用心便得的來,較之情字,有些事情更難為,更難左右。所謂命運不過如此!”那張先並不反感歐陽修的打趣,這一番話卻是肺腑之言。
貌美如花的女子天下千千萬,可是自己的前程卻僅此一條,有了前程還怕沒有美女相伴?
白冰玉冷冷的聽者這些言語,不插話,也不反感,她知道這是一個強者生存的社會,做為弱者的女子自然淪喪為“衣服”,你見過那個人一生只穿一件衣服的?
那方峻見如此也不退讓便起身開始念構思已久的詩,詩曰:
鑑藏
月汴一片冬,過冬功名有。
才聞蓮心老,又看柳眉收。
只堪夕陽去,不憐朝雲流。
高天任鳥飛,平地寵尊侯。
山石樹木絕,樓閣亭臺修。
身懷屠龍技,手把功名文。
藏書近高樓,樓中不藏愁。
危而不持好,顛而不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