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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韓曉君的手,心疼極了。
“曉君姐姐,我去拿藥。”樂音轉身便沒了影。
韓曉君還是呆呆的看著手上的傷,站立不動。
……
三日之後,月牙草渡。
兩人兩影,一男一女。
男子威武,女子颯爽。
男子金鈺琉冠束髮,女子絲帶馬尾高梳。
男子著黑色金蟒貼身錦袍,女子著青色淡紗緊袖白裙。
男子持一柄金色鑲鑽寶劍,女子持一柄白色輕盈寶劍。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麼?”韓曉君冰霜的秀容,刺骨的冷語,徹底凍傷了濮陽耀的心。
“君兒,時到今日我再說什麼也是無用,你還是不會原諒我過去犯下的錯,所以我只想最後和你說幾句話,也算讓我死得瞑目。”濮陽耀悲傷萬分,周身散發著哀傷的氣壓,使得韓曉君的內心也被震撼住,自己到底要不要下手。
“你說吧,我聽著。”韓曉君內心翻湧籌措,表面卻冰冷依舊。
“六年前的一天,紫陽君將你的訊息告訴了我,當時的我並沒覺得對你有什麼情愛之心,只是想把你找回,只因你可以讓你父親的兵權歸於我的手裡,而當初我那樣做,完全是那時的你所做的一切讓我厭煩,當時的事態也算穩定,所以我對你動了殺念。
你這次回到我身邊,已為我生下了兩個孩子,我心裡雖沒有多少驚喜,可是後來我發現不僅是這兩個孩子,連你都有著很大的變化,感覺你就想另一個韓曉君,而不是先前那個任性自作聰明的女人,我才對你產生了興趣,對那兩個孩子也才有了一絲情感。
再後來我才發現自己動了心,我什麼都有,也沒有什麼能難得住我的,而唯獨你我卻猜不透看不穿得不到,你若即若離的態度讓我害怕失去你,我表面上總是把你與其她女子看做一樣,但處處都會觀察你不同於她人的表現,你的淡定,聰慧都使我深陷其中,我更加害怕這是誘人的陷阱,因為這個世界本來就爾虞我詐自私自利,只追求名利權勢。
對你的態度使你受傷使你痛心,我也能感受到一點,那時我心裡才明白你也是在乎我的,可是有時你也知道男人有男人的放不開,所以總讓你受傷,直到……
我是有聽聞你回來之前和一箇中年男子住在一起,你叫他‘義父’,生活了七年,我一直調查下去,才知道那人與唐門有關係,後來撞見你們共處一室,而你又身無寸縷,一氣之下認為你不忠於我,幾番追查才知道他是易容後的唐門掌門唐玉清,再加上戈楚菡在旁的扇風,我才下了那個命令。
我很想去看你,可是我又不敢面對你,不知該怎麼面對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不忠於自己的妻子,所以我逃避了,這是我第一次畏懼,第一次退縮,卻因此失去了摯愛,我那時害怕你受不了嚴刑才命人餵你神離,就是怕你挺不過去,就是怕你離開我的身邊,我只是想等過一陣子,所有人都忘了,我再來看你。
可是……上天卻沒給我機會,當我趕到亂葬崗時,幾隻野狼在分食一具女屍,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麼,我把那些野狼全部撕裂,滿目的猩紅,我卻無法拼湊一個完整的你,我那時如行屍走肉般,可我卻不能倒下,我揹負著比皇帝還要重要的職責,雖然沒人說明,但都心知肚明,我代表著鸞國的局勢,我一倒下,就將是鸞國的混亂,也可以說是鸞國的滅亡。
當我再次看到你時,我真的是內心激動,可是你的‘背叛’卻一直梗在心裡,所以我又傷害了你,當得知真相後,我真的恨死了自己的懦弱,如果問清楚你就不會有這之後的一切,可我卻怕得到我怕得到的事實,所以使你我都陷入了無法改變的痛苦之中。
你身上的傷痕與殘病,使我每每責怪自己,痛恨自己,但是卻什麼都做不了,所以我想盡量彌補你,只要有一絲可能我都會去做,哪怕是死,火焰山殺千年巨蟒只為換黑玉膏,既然你已經恢復樣貌又重新站了起來,這比什麼都更值得。
我想你是與君氏一族有聯絡,你們具體要做什麼我也能猜出個大概,既然你讓我死,我並不會畏懼,只要你說的我就會去做,你既然想讓鸞國大亂,天下大亂,不管其他,只為你,我願意做。
最後一句,小心君子墨,他是狼子野心,只是利用可利用的人,千萬小心!我想說的都說完了,你動手吧!“濮陽耀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好!”韓曉君抽出劍,不帶一絲猶豫快步刺向濮陽耀的心口。
一聲悶哼,劍刺進了左胸,濮陽耀嘴角流出鮮紅色的血液與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