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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誠地執行著樓主的命令,他附到鍾離澤耳邊悄悄說:“樓主交代,若你不肯接受他的禮物,那今年小元宵夜在你府宅裡那座廢園裡發生的一切,可就瞞不住了。”
鍾離澤震驚地瞪大了眼珠,好像要穿過牆壁和門窗看到坐在裡頭的風波樓主一般。大夫人莊氏領著大公子鍾離轍走過來,關切地問鍾離澤是否身體有恙,臉色難看地很。
“滾!都給我滾!”鍾離澤猛地推開大夫人莊氏和大公子鍾離轍,氣沖沖地大步離開了香滿樓。
主持家宴的正主兒走了,大夫人和大公子也沒有停歇跟著回了鍾離府,餘下那些同宗同族的叔伯子侄也都散了。
這時天字閣的門開啟了,一身白裳的風波樓主出現在門口。香滿樓的掌櫃的看到他,立即堆著笑臉迎過去,討好地道:“我都按您說的辦了,您看是不是將我在清風賭場寫下的借據還給我?”
風波樓主微微頷首,從袖間掏出一張借據丟給了香滿樓的掌櫃的,跨步走下樓梯,出了香滿樓。樓前停著一輛極為奢華的馬車,跟在他身後的年輕人立即趕到前頭彎下腰,他踩著年輕人的脊背坐進了馬車裡面。
熟料,馬車裡頭還坐著一個身著貂裘的英俊男子,朗眉星目,有著堪比陽光的俊朗笑容。他見風波樓主掀開布簾坐進來,立即伸出手去扶他,卻不想被他輕輕躲過,坐在了對面。
“武侯特意來找我有什麼事?”
百里長空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剎那:“你還在怪我?”
風波樓主淡淡地別過眼:“沒有,你救了我的命,我又怎麼會怪你。”
百里長空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不由分說地伸手要解下他戴著的面具,卻被他攔住了,怒目瞪著百里長空:“你要做什麼?”
百里長空沉痛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不顧他的反抗,一把扯下了他的白虎面具,露出了他原本的容貌。
姣美的輪廓,完美無瑕的右臉和有著可怖刀疤的左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娉婷僵直了身子,帶著明顯的敵意看著她面前的百里長空。
“娉婷,不要再這樣下去了!”百里長空憐惜地想要撫摸一下娉婷過於蒼白的臉頰,卻被她閃身避開了,看著娉婷一身單薄的白裳,滿頭烏髮也任由它垂落在地上都不肯梳理,百里長空一陣心疼。
從她在武侯府醒來的那一天開始,她就在恨他。
恨他將已經氣絕身亡的無名安葬,恨他沒有讓她追隨無名去往無名所在的地方。就在百里長空擔心她會不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時,鍾離娉婷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出現的是常年帶著一張白虎面具的白衣人。
娉婷將自己完完全全地隱藏起來,藏在了另一個男人的影子裡,他的仇,她要替他報;他死了,她便替他活著。
為了報仇,她不肯安心待在逐鹿待體內的毒素被拔除乾淨,一睜眼就謀劃著如何報復鍾離澤。沒有倚仗百里長空的任何幫助,她很快就在逐鹿打下一片天地,甚至創立了風波樓。
風波樓,掌握著天下間每個角落裡每個人的私隱,就等同於掌握著每個人的把柄,只要她願意,這些人都要替她出頭,為她做事。
“怎麼?連你也怕我?”娉婷冷冷地說著,手中緊緊攥著那張白虎面具。
百里長空走到娉婷身邊蹲下身來,看著她:“不,我是在心疼你。”
娉婷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閉著眼苦笑了一聲:“武侯深情厚誼,我……承受不起。”
“娉婷。”
搖搖頭,娉婷不想再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下去,轉而說起了別的事情:“鍾離澤早年發家是靠私下裡販賣煙土的事情已經查清了,雖然他現在已金盆洗手,但我們如果想將他繩之以法,仍然有些機會。”
無奈地看了娉婷一眼,百里長空接上了她的話頭:“我調查過了,鍾離澤私下販賣煙土的事,早年還有些鍾離家的夥計知道,但是苦於沒有物證,口說無憑。”
娉婷冷冷笑了一聲:“鍾離澤販賣煙土屬實,他為此殺害了自己的原配夫人也屬實,就因為沒有人證物證而輕饒了他?我定要從他身上給無辜枉死的冤魂討回些公道來!”
“不要勉強自己。”百里長空擔憂地看著臉色蒼白的娉婷,她的全副精神都在如何對付鍾離澤身上,自己的身體根本就是毫不在意。
娉婷覺出了百里長空話語裡的關心,低下眉眼淡淡道了一聲:“不勉強。”
百里長空看著娉婷臉上日漸稀少的表情,現在的她只會面無表情地看著人,要麼就是冷笑著,當初那個在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