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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近一個毛茸茸的腦袋,眼睛眨巴眨巴,笑眯眯地看著韓非冷冰冰的臉色,沒有絲毫懼怕。秦木崖看了看地上的奏摺,用手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正打算再悄悄地溜出去,就聽韓非冷冷地道,“你來做什麼?這是你隨便進進出出的地方嗎?你堂堂一個王子不會連這點起碼的規矩都不懂吧?!”
屋頂上的影一心裡唸叨,完了完了,皇上這次真的是吃槍藥了,木崖王子啊,就看你的了啊!影二則是心想,這個秦木崖真是個笨蛋,看不見皇上看奏摺看的正在氣頭上嗎,他這個時候來,擺明了是往槍口上撞啊,真是炮灰啊炮灰!
(所以說,這就是差距啊差距!)
其實韓非本來一看見秦木崖毛茸茸的小腦袋,心裡的冰山就很沒出息地嘩啦啦的碎了一地,眉宇間止不住的高興,但一看他又要偷偷溜走,火氣“蹭”的一下子就上來了。攢了一整天的火沒處發,噼裡啪啦的就一陣亂吼,等發洩完了又有些後悔,覺得自己的話說的實在是有些重了,但又放不下面子道歉,抬眼看了看秦木崖,倒是沒有不高興的樣子,繃緊的心詭異地鬆了下來。
秦木崖呵呵地笑著走了進來隨手關上了門,然後俯身將地上的摺子撿起來遞給韓非,笑眯眯地問道,“怎麼了,發這麼大火,是不是摺子上說了什麼氣人的話,還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了?雖然你生氣的樣子還是一樣的好看,但是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笑的時候。”
韓非心猛地一跳,絲毫不覺得這話說的有多曖昧,反而心裡暖烘烘的,伸手接過奏摺時臉上不由地一陣尷尬,那個奏摺似乎自己已經看了一下午了,但是上面說的什麼,自己是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一直都是秦木崖那張好看的俊臉在自己眼前晃,自己當真是魔障了不成?
韓非接過奏摺只是隨口含糊的說了一句,“沒什麼,就是有些心煩。”
秦木崖神秘兮兮地道,“今天我就是來給你解悶的,走,給你看個好東西!”說著就一把拉著韓非往外走,韓非看著他的側臉,眉毛清秀,面板白皙,嘴角永遠歡快的上揚,被他牽著的手軟軟的,再往下看,他纖瘦的身子,窄窄的腰身,忽然覺得有些口乾,邁出的步子頓了頓,秦木崖回頭看他,“怎麼了?”
“沒,就是有點口渴。”韓非不敢看他的眼睛,眼神飄忽飄忽的。
秦木崖想了想道,“你不會午飯還沒吃吧?”
韓非不語,算是預設,中午氣的要死,哪裡有什麼心情吃飯。
秦木崖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是對他的行為非常不滿,“走,去吃飯!”
“不是有好東西要給我看嗎?”
“那個不急,吃飯要緊。你怎麼這麼拼命啊,什麼奏摺那麼重要啊,年輕的時候就要好好保重身體,你看那麼多皇帝年輕時仗著自己身強體壯的糟蹋,到年邁的時候受苦的還不是自己?你笑什麼,我說的是真的啊!”
韓非不說話,只聽著他絮絮叨叨地說著,心裡就莫名的高興。兩人剛一出門就打了個哆嗦,這個時節已經是冬天,寒風有些凜冽,吹在臉上很疼。秦木崖突然停住,說了一句“先等等。”就轉身進了屋,這時候影二拿了件厚實的披風站在韓非身邊,韓非想了想,先讓他退下了。
影一挑眉——看,我說什麼來著?
影二抓頭——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過了一會兒,秦木崖就從屋內跑了出來,手上拿著一件雪白的毛茸茸的裘衣,笑呵呵地就往韓非身上披。
韓非攏了攏帶子,眼神明亮的看著秦木崖,閃爍著喜悅的光芒,“你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秦木崖笑道,“我就知道你總是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天冷了也不知道添衣,我就把它放在你那裡以備不時之需,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今天提前拿出來了,你的那些侍衛呢,怎麼這麼不懂事?”
韓非寵溺地摸了摸他的腦袋,淡淡地道,“我讓他們下去了,平時不喜歡被打擾。”又低頭看了看毛茸茸的風衣,果然很暖啊,點頭道,“的確很驚喜。”
秦木崖吸了吸鼻子,笑著看他,“我也是呢!不喜歡被人打擾。”說完就拉著他要走,卻被韓非拽住。
“你不冷嗎?”韓非問。
秦木崖搖搖頭,晃了晃身子,示意自己渾身上下都是動物皮毛了,不冷。韓非卻將他拉過來,一掀披風將他整個都包裹了進去,遮地嚴嚴實實。
秦木崖一驚,掙扎著就要出來,韓非按住他的身子,風衣下手臂悄悄地將毛茸茸的小傢伙整個兒摟在懷裡,心跳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