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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在床裡面的李畫敏聽了月娘的話,恨得幾乎要咬碎兩排銀牙,與月娘這個惡婆婆的仇是結定了。房門關上,李畫敏隔著帳子望趙世宇在房子中央轉來轉去,膽戰心驚的她額頭、脖子、身體和手心上都汗津津的。趙世宇終於下定決心向床上走去,掀開帳子就看到新娘子緊靠牆壁而坐,驚恐萬狀地看向自己,彷彿自己會猛撲上去把她吞噬。
“你穿這樣多,不熱麼?天不早了,睡吧。”
低沉的男音,入李畫敏耳中異常恐怖,預感到事情不可避免地發生,絕望得李畫敏把抓到的東西統統擲向趙世宇,哭著嚷:“你說過不會強迫我的,你說話不算數,你不是男人。嗚——”
屋外偷聽的黑影中,有人忍俊不禁“撲噗”笑出聲來,意識到不妥,趕緊捂緊嘴巴繼續偷聽。
趙世宇練武的人聽覺敏銳,分辯出哭聲中夾雜有竊笑,怔了怔就想起本地偷聽的習俗,一下慌了神,三下兩下扯開懷中的枕頭和肩上掛的被單,翻身上床一把捉住李畫敏,急急地:“敏敏,你聽我說。”李畫敏被趙世宇強行拖到胸前,哪裡能夠心平氣和地聽他說話,自覺大難臨頭的她奮力掙扎,短短一分鐘內把這個要非禮自己的男子以及他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幾遍。趙世宇又氣又急,不顧一切地捂緊李畫敏的嘴,將她按在床上不準亂動。
“嘻——嘻——嘻——”
“哈——哈——哈——”
外面偷聽的人再也忍不住了,人人放聲大笑。有誰聽說過,洞房花燭夜新娘子這般謾罵新郎官的?
月娘把李畫敏的叫罵一字不漏地盡收耳朵內,氣得她頭頂冒煙兩眼噴火,本要回房休息的她折回新房外,憋足勁剛要開始教訓李畫敏,突聽門縫內傳出女子被制服徒勞掙扎的嗚咽聲,呆了呆,想到了什麼,臉陡地發熱起來,躡手躡腳回西廂房去了。
趙世宇側耳聽了聽,知道母親已經回房去,才湊到李畫敏耳邊低聲說:“你別亂動,外面有人在偷聽。你聽,他們在大笑。”
李畫敏細聽,果然屋外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聽這聲音不少於十人,頓時目瞪口呆:世上竟然有這樣多無聊透頂的人?
趙世宇嘗試放開捂李畫敏嘴巴的手,看到她只是怔怔地聽外面的笑聲,於是放心,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他們在笑話我們呢。這三天內,我是不敢在村子上行走了。”自己被新娘子趕出新房、被新娘子謾罵的事,將成為人們飯後茶餘的笑料,這叫趙世宇很鬱悶,可又無能為力。
李畫敏對這種事情的發生,認為不可思議:“他們都吃飽了撐得沒事幹?跑到這裡偷聽。”
“這是我們本地的習俗,叫聽房,就是偷聽新郎官和新娘子。。。。。。”
趙世宇湊到李畫敏耳邊,將聽房的風俗詳細地告訴她。趙世宇的臉龐幾乎碰到李畫敏的腦袋,蓬鬆的長髮撩在他臉龐上癢癢的,嗅著女子身上特有的幽香,這講述的話語緩慢而柔和。李畫敏聽明白後,對這種陋習的存在很是噁心。
“你也去偷聽過別人成親?”
“沒有。我沒那閒工夫。”
李畫敏不相信,轉臉盯住趙世宇看。趙世宇先是心虛地移開目光,片刻又靜靜地與李畫敏對視。李畫敏直到看出趙世於眼中閃爍著異彩,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被趙世宇摟在懷中,兩人躺在床上。
?澹u??胍構履洩雅??ППy奶稍詿採希?用粒∥o眨?p》 李畫敏慌慌張張扳開趙世宇的大手,以快得叫趙世宇吃驚的速度滾到床的另一面,警惕地望趙世宇。剛才那番糾纏,李畫敏髮髻已經鬆開,瀑布一樣的黑髮瀉下,襯得小臉、胳膊白玉般潔白細膩,叫趙世宇看得失神:“敏敏,你真美!”
李畫敏卻感到害怕,她帶著哭腔央求:“別忘記你之前的承諾。”
趙世宇沉默地研究李畫敏,在她哭泣之前掀開帳子下去了,他在新房內轉幾圈子後在房門後躺了下來。趙世宇仰望黑沉沉的屋頂,自嘲地低語:“這樣,我算是個男人了吧。”靠近新娘子,她罵自己不是男人;離開新房,母親斥自己不是男人,這門後地面是新房內距新娘子最遠的地方,總算是兩方都顧及了吧。
李畫敏緊貼帳子望外面的趙世宇,看他躺在門後地面上,時而仰面朝天躺著,時而側身蜷曲而臥,擔心這個不安分的男子會突然跳起來,向床上奔來。無意之中,李畫敏摸到一個鋒利的東西,借透入帳子內的燭光細看,原來是從頭上掉落的髮簪,這個鋒利堅硬的東西,必要時是可以作防身武器使用的。李畫敏將髮簪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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