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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自己著一個宮男領路——沒辦法,會迷路的。
一陣清悅的笛聲飄來,我知道是遙。
到了宮門就不再走,我還沒那個膽量去摸老虎的屁股,心情不好的老虎的屁股。
他練這曲子很久了,可是我竟一次也沒有聽過。
背靠上宮牆聽著,身後涼浸浸的透過衣服傳過來的冷意,宮牆出出埋冤魂,不知道這裡是不是也有呢。
清輝撒滿了清宮的院牆,月影下光禿的樹幹枝杈伸出,像枯瘦的手。
多年無人居住,幾處斑駁。
曲子迴轉而來,帶著輕愁,裹著幽思,纏繞著這了清宮。
迴盪著,再傳出。
對著淒冷的月光,心潮起伏,連我都能感到作曲者的戚然。眼眶有些酸,莫名的我也被著曲調感染了心神。
心裡隱約閃過一絲(炫)恍(書)然(網),了清,只怕是了情吧。
淡淡的,卻又比嘶聲裂肺的吼叫更難了的深情。
笛聲漸漸平,就在我以為要完了的時候,從幾乎無聲的地步開始慢慢爬升。
完全變了,不是剛剛那種能讓人愁腸百轉的,怎麼說,應該是超脫開了。
平緩的,不只是愁緒,更像是什麼感情都已經過洗練,不為所困,亦不為所動。
無牽無掛,超然物外,似乎已經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寫出來的曲子,和演奏出來……
我靜靜的靠著牆,耳邊伴著風聲,和悠揚的笛聲。
整個身心都沉了進去……
“雅?”
我猛的睜眼,遙正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我。
“我……”開口,聲音微微啞,突然發現不知道何時臉上涼涼的,伸手一抹,滿臉淚水,是我哭了嗎?
“你什麼時候吹完的啊,我一點也沒發覺。”胡亂在臉上擦兩把,心裡有一絲慌。
“你……”他微微開口。
他的臉揹著光,我看不清表情,月光給他披上了一層銀色的外衣,有些朦朧,不像現實的人。
心跳的更厲害了,不安的躁動著,我低頭不看他。
“你什麼時候來的。”眼前一黑,柔軟的觸感在頰上移動。
“來了一會。”諾諾的說,任由他牽了我的手,回家。
“怎麼不進來。”
“母皇在,我還沒那個膽子。”用力握住他牽著我的手。
心裡有個不安分的東西在叫囂,我閉緊了嘴不吭一聲。
皇宮一如既往的深幽,夜晚的陰暗更重了。
我瑟縮,下一秒被他摟進懷裡。
“你現在身子不如以往,要小心。”耳邊是溫文的話語,心卻沉了一下。
車上暖和,遙放開我,閉目養神,我知道他也很累了。
“遙……”
“什麼……”他似乎已經睏覺了,模糊說了一句。
“這首曲子,是你父親作的嗎?”我記得他說過,我也不知道是想證實什麼。
他的身子幾不可查的一顫:“是他快要……的時候寫的……”
“哦……”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看著他,在馬車的搖晃中,一路回到家。
帶著我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緒,為一曲不是為我而作,也不是為我而奏的曲。
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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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認為這一段有些突兀,但是又要表現出這種剎那間就風雲變化,大家提點意見,遠遠想改一些
第七十一
“什麼,大哥你要走?”我一驚,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沒睡好,今天就幻聽了。
“什麼要走,是大哥的一個叔父病重,想去陪他一段時間。”大哥把杯子扶正。
“那說的好像是要一去不回似的,嚇死我了。”喝口水,壓壓驚。
“可能要去很長時間。”大哥端著茶碗,垂首,“可能都看不到我的小外甥出生了。”
“不是吧,那麼久,還想大哥幫我肚子裡的小寶貝起名字呢。”
“嗯,所以,我先做了這個。”大哥開啟一旁的包袱。
哇,好可愛啊。小小的衣服和褲子,還有一雙小軟鞋,像是給洋娃娃穿的,小巧可愛。全部是素色的,針腳勻淨,布料都是極好的,摸上去和雲一樣柔軟。
“也不知道是女孩還是男孩,還好小孩子的衣服也沒那麼多區別。”大哥笑著說。
“這,這是大哥你自己做的,誒,大哥,你臉紅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