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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我記著你是隨劉嫂打點家務的。”範無為挾了口點心，慢條思理地問道。
月季的心砰砰直跳，老爺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是不是昨晚自己走後邵公子說了什麼？這怎麼可以嘛，這麼快，人家都沒有準備好呢。
還正低頭害羞呢，桂姨已經回答了：“回老爺，月季這一年多來一直隨心兒伺候著。這丫頭蠻靈巧的，心兒一直很是喜歡她，所以多是她隨著伺候了。。”
月季一聽，生怕老爺因得心兒年紀尚小，便拒了邵公子要自己貼身伺候的要求，但當著這些個人的面兒，又無法說什麼，於是越發把頭低了下來。
“喔，只得月季這一個可以隨身伺候麼？那再挑幾個丫頭調教著吧。我記得牡丹她們也都挺穩當了。”
“是，老爺。牡丹她們其實也可以的，只是心兒和巧巧一直都更親近月季些。想來是月季性子更平穩些，所以更耐心、細緻些的緣故。”
“這樣啊。。。。。。既如此，那你張羅著給巧巧也分派個貼身丫環吧。巧巧年紀尚小，也需要人照應著。月季一個人要照應二個孩子，也委實忙不過來。”
桂姨呆了，一個野種，吃范家的住范家的，現在竟然還要貼身丫環？老爺這是怎麼了？
她剛想回話，範喬那邊已經跑過去纏著範無為的胳膊，求起來了：“爹爹爹爹，讓巧巧和心兒姐姐繼續給月季照顧好不好？巧巧和其他人都不相熟的。巧巧保證乖，不和姐姐搶，一切都先盡心兒姐姐來的。”
範無為挑了挑眉，望向桂花，不等得她放聲，便理了理範喬的衣襟。
同時衝桂姨說：“桂花，依我看，就讓月季專門照顧巧巧吧。心兒再過一陣子也要開始讀書了，讓牡丹她們照顧便應該可以應付得來。何況我看心兒亦是和下人們都蠻熟悉，不比巧巧膽子這麼小。你覺得呢？”
桂姨哪裡還能說個不字，越發擰著帕子，面上卻堆著笑，自然只得應了。
“說到讀書，我請的教書先生下月中就應該到了，到時候讓巧巧隨著旁聽吧，不過，巧巧年紀尚小，估計也聽不懂什麼，但是一來心兒也有個伴兒，二來讓巧巧早些個受薰陶也好。”
桂姨木木地點點頭，突然想起來什麼，問道：“那女紅什麼的呢？是不是也一起隨心兒學？”
範無為哈哈笑起來，轉頭看向巧巧，：“丫頭，你可拿得了針線呢？”
一頭黑線的範喬正想著要怎麼說，可是看到桂姨那略有得色的臉，一股子擰勁便上來了，大聲說：“巧巧一定好好學吼，雖然肯定比不得心兒姐姐，但可以慢慢來的。”
範無為點頭贊同，衝邵晨光說道：“巧巧這孩子，心氣兒倒是蠻高的嘛。”
邵晨光只是麻木地點頭附合了一下，未作他言。
“桂花，那就讓巧巧一塊學吧。也讓你費心了，二個孩子，夠你受的了。”
“老爺嚴重了，都是自己的孩子，應該的。”
範無為滿意地點點頭。
範喬得意地衝月季飛了個媚眼，哈，瞧瞧瞧瞧，俺是小姐了呢，你歸我了喔！還有書讀了咧。
幸虧自己下手快，本來這些個下人裡就只和月季相熟，更何況也看得出來月季是真心對自己好。
不忘記此刻還掛在範無為的胳膊上，偷偷擰了把些微起雞皮疙瘩的自己，扭過頭衝牆鄙視了下自己，才繼續有力氣甜蜜地衝範無為笑著，“謝謝爹爹。”
然後才一蹦一跳地回到自己座位上，又開始對著那些個精緻的點心下手起來。
月季還沒反應過來呢，本想是老爺要將自己調給邵公子不是麼？怎麼地轉到巧巧這兒了？
不過也好，本來自己就喜歡巧巧這孩子。過去她也受了不少委屈，有自己的專心照應，應該能快些好起來的。這孩子屬實太瘦了，都快脫相了。
不像那個心兒，心思歹毒不說，也沒有情味，更是陰晴不定，主意多的總會換著法兒整人告狀。哪個丫環見了她都是避之不及。
她連忙跪下謝過範無為和桂姨，表示會好好照顧巧巧。
桂姨一大早吃了口悶氣，自是不高興。
心兒也不樂意起來。素來這月季是隨著自己的，平常就看她和那小野種多有往來，卻不料一到京城還成專屬丫環了，竟然還可以和自己一同讀書識字，這口氣哪能咽得下。
剛要出聲反對，桂姨挾了一筷子團糕放到了心兒嘴裡，又在桌下按了下心兒的手心兒，心兒這才閉了嘴。
但對範巧巧更是厭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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