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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有?!
……話說這些莫名其妙地形容詞究竟是從哪兒看出來的啊靖和弟弟?!
此刻木尹楠倚靠在車壁上,似乎正在透過被風吹開的簾幕看著什麼。
她不會騎馬,聯邦也沒有馬匹這樣的純生態交通工具,就算是有也只會被人們圈養起來當成是食物來源之一加以改良和研究,而不會有其他任何的作用。聯邦多的是粒子飛行器多的是微奈米懸浮車——人類的進化史太過殘酷。以至於看到動物除了觀賞和吃的本能之外,人們已經不會對它們有任何的發散性思維。簡而言之,木尹楠也是一樣的。
動物等於肉等於食物,這樣的排比在聯邦早就見怪不怪了。
因此,木尹楠很奇怪。為什麼上古時代的人們要讓食物來拉車甚至是騎乘呢?
好險她沒把這樣的白痴問題訴之於口!
穆行煙幾乎是下意識的順著木尹楠的方向看去,事實上無論她再怎麼睜大眼睛,也仍舊什麼都看不見。她都如此,木尹楠這個眼部神經暫時失調的障礙性患者,自然更加看不到了。
若是換個人,穆行煙指不定會在嘴上隱晦的調笑客套兩句,而心裡卻大肆嘲笑對方裝腔作勢。可對著面前的木尹楠,無論如何心底裡頭卻生不出這樣惡劣的念頭。
身為一個瞎子,卻沒有沮喪自卑。淡漠的臉上偶爾夾帶的笑容讓人覺得溫暖,安靜的樣子也顯得高貴——這個詞,用在一個庶女身上,真的很浪費。
可那偏偏就是令她震驚的事實,並不是看起來高貴,而是真正的有貴氣從骨子裡透出來。
她忽然很有衝動想問問她到底在看什麼——但理智阻止了她做這樣白痴的事情。
直到抵達寺廟之前,她所做的僅僅是保持沉默,不打破這近乎凝固的畫面。事實上她非常想開口說話順便探問一些情報,然而在這樣的木尹楠面前,她卻沒來由的自慚形穢,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是中邪了是不是?
“然兒,到了,下來吧!”馬車停下,外面傳來陳景瑞溫柔的聲音。
緊接著另一個清朗的嗓音迫不及待的響起:“景然姐姐快出來,我們到了!”
在木尹楠爽快的掀開車簾子的同一時刻,穆行煙的嘴角極度不自然的抽了抽,這兩個少年是壓根忘了車上還有另一個人,還有她這個在京城老少通吃國公府二小姐了是吧!
她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這麼沒有存在感!
事實上,李靖和是忘了沒錯,但陳景瑞百分之百是故意的!甚至在他的引導之下,李靖和坦然又幹脆的將這位曾經的玩伴給拋到了腦後!
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他是絕對不會忘記昨天穆行煙“打”了木尹楠的暴行的!而且一輩子都會記得!
仇人什麼的,從初見面的那一天,就已經確定了對方的屬性。
就算不至於成為生死大敵,但要他和這個女人關係融洽卻已經不肯能了,哪怕她以後會是李靖和的正妻,大將軍王的王妃!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家哥哥的壞心眼,木尹楠回頭看了穆行煙一眼。
那一個瞬間,穆行煙似乎感覺到了對方眼裡所流露出來的同情。但反應過來的第一個念頭,卻根本不是生氣覺得被挑釁了之類的逆向思考,而是認認真真的自問,她一定是看錯了吧?
沒錯,她根本就是眼花出現了幻覺!
抓著春分的手穩穩的跨下馬車,木尹楠輕飄飄卻跳過了跪在地下充當人凳的小廝等待的脊背,還沒有讓人察覺出來。以至於那小廝在穆行煙下車之後,仍舊愣愣的趴在那兒。
“幹嗎呢?還不快起來?”陳景瑞很不厚道的踢了他一腳。
前世的陳景瑞是個紈絝,從本質上來說,是個很不知道體恤下人性格惡劣的二世祖。這樣的性格在前世已經成型,今生雖然知道悔改,但並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全改掉的。在某些特定的時候,他還是會不由自主表露出一些紈絝的特徵來,比如用腳踢人這樣對他來說十分習慣又自然的動作。
畢竟,對方只是個下人。
不過,他終究還是改變了不少,若是前世,他一腳下去最起碼也會將毫無防備的小廝踹個踉蹌,但現在只能說是用腳尖輕輕碰了碰對方的臀部,甚至連踢都說不上,更像是提醒。
小廝如夢初醒的站起來,他還很年輕,年輕人都是怕羞的,整個臉都燒紅了。
並不是怨恨而是愧疚,覺得自己竟然神遊了很不對,而且還要人家的主子來提醒。
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