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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的人,然而,在這個時候,在這荒僻的小巷上就只有異狼與蝶兒兩人了。
天色向晚,深秋,夜是漫長的,白晝又是蕭索的。
蝶兒的腳步聲很沉重,異狼聽的很清楚,也聽出了腳步聲是遠離自己而去的。聲音太沉,也太空蕩,聽到這樣的聲音,異狼總是覺得自己失去了什麼,聽到這樣的聲音,他的心也在劇烈的跳動,跳的沉甸甸的,跳的是那麼悵然,似乎在跳一陣,自己的心也會碎掉。
蝶兒的步子沒有停,還是那麼的快,她也沒有回頭,或許她此刻真想回眸,因為在她的心中,依然有自己所留戀的人,還有可以繼續的夢,但是,她卻知道,自己所留戀的人卻早已不屬於自己,自己所可以繼續的夢到最後也成了噩夢,所以,她清醒,放棄與逃避才是自己餘下的人生。
蝶兒不會再回頭,或許她從來沒有回頭的習慣,她喜 歡'炫。書。網'這樣的割捨,她不習慣那般淒涼的秋風。
落葉在蝶兒的面前簌簌地落著,可是她看這一切早已模糊,斜斜的夕陽現出火紅的顏色,象剛剛出生的溫度卻在黃昏中映顯的淒涼無比。
太陽原本是刺眼的,然而在這個時候,蝶兒卻可以盡情地欣賞著它,衝著它,蝶兒似乎已經想好的自己的前路,否則的話,她又怎麼會如此有目的地向前走去。
這條巷子好長,蝶兒極力地向前走,走了好半天還沒有走完,待她即要走出這條巷子的時候,她卻無法向前走了,因為就在這個時候,蝶兒又感覺到了與剛才那相同的溫度,讓人覺得很舒心的溫度,一隻手的溫度又有多高,可是他予人的溫度卻是讓人很容易感覺到的。
異狼追了上來,他一把握住了蝶兒的手,就象剛才一樣,還是那麼的緊。
異狼問道:“你要去哪裡?”
蝶兒道:“這不用你管。”
異狼道:“我知道你這兩年過的並不好,我也知道,在這兩年裡,你一直在懺悔。”
異狼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說這句話,是自己早已想好的,還是在這個時候的情不自禁,不論怎樣,異狼還是匆匆地說了這句話。這句話又代表了什麼,難道真的代表了他對蝶兒不存在了恨?的確,似乎可以徹徹底底地去恨一個人真的很難,能夠狠下心來去恨一位自己曾經愛過的人似乎就難上加難了。
異狼不是在緊緊地拉著蝶兒的手,似乎想挽回這段看似荒謬的感情。
蝶兒這是也情不自禁地轉過身來,蒼白的面孔,滿眼的淚花,她用自己最純的眼睛去看著異狼的眼睛,一時,她看到了曾經的異狼,那個可以為自己去做任何事情的異狼,她此刻不知道說什麼好,也許,她越看到異狼這樣對待自己,他就越是無法接受。
蝶兒不語,也許她這樣盯著異狼也已是她莫大的勇氣了,又怎麼敢輕易地對異狼說什麼呢?
異狼這時在看著蝶兒,他用自己的手輕輕地擦拭著蝶兒眼睛上的淚水,道:“我以為我們這輩子再也不會相見了,沒想到……”
異狼沒有在繼續說下去,也許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清楚自己再說什麼好,就讓一切盡在不言中。然而在這不言之中,他們卻誰也不能知道彼此到底在想什麼,但是,他們卻又迫切地想知道,對方又是在想什麼。
蝶兒看著異狼那柔柔的目光,又忽地垂下了頭,一時,又用力甩開了異狼的手,驀地轉過身,背對著異狼,道:“不,我過的很好,你也不要再對我這麼好,好不好。”
異狼道:“為什麼不能,我為什麼不能對我心愛的人好?”
蝶兒道:“因為我曾傷害過你,因為我讓人……”
異狼立刻打斷道:“不要再說了,過去就讓他過去吧。”
“真的能嗎?”蝶兒忽然間問道:“想當初,我為了錢,我險些讓你枉送性命,想當初,我為了錢,不惜與柳賈賢合作,害死了你的朋友,這一切的一切,都能過去嗎?你又會原諒我嗎?”
聽後,異狼什麼也沒有說,的確,他真的不知道再說什麼好,看到蝶兒,異狼可以暫且放下以前的那些不快,但是,蝶兒所說的,恰好又是異狼的傷痛所在,他仔細想想,又何嘗能夠忘得了呢?他愛著蝶兒,可是他也放不下與林森,宋雨燕的友情。
天下間,又有誰可以義無返顧地去愛一位屢次傷害自己的人呢?
與其說異狼是在沉默,倒不如說是異狼真的在對蝶兒說,那一切根本就放不下,更忘不了。可是,看著蝶兒那嬌小而纖細的背影,異狼一時卻有不好說什麼。
不過,異狼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