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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出門最好,容昐去看過長灃問他要不要一起去?長灃宿疾,喘的厲害。東瑾眼淚汪汪的一直摸長灃的頭,已經可以和她說一兩句話了,東瑾說:“不要去,大嫂也不去。”
東瑾想要她留下來陪長灃。
長灃看著她,欲言又止,容昐蹲下與他平視,目光極其柔和:“要不,留下來陪,看可好?”
他猶豫了下,搖頭:“不用。太太忙得很。”
小兒也來請早安,他肯定是沒空的。
容昐出來的路上就想,如果今天是小兒病了,她會怎麼樣?
想來想去,大概是不會出來的,應該會陪他身邊。越是這樣想,容昐越覺得羞愧,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這般的偏心。她恨不得立馬有一把斧頭把自己劈成兩半,一半給長灃,一半給長汀。
馬車一路搖晃,許久才停,秋香撩開簾道:“太太,榮寶齋到了。”
容昐下了馬,一路從後花園走進去。
花園裡打點的十分清楚乾淨,沿途種著梅花,香味撲鼻。
掌櫃是個四十出頭,戴著西洋眼鏡,穿著藏藍色袍衫的中年男子,他親自門口迎接,見著容昐上前就半跪下請安:“小的請主母安。”
榮寶齋是京城第一大珍寶店,是龐國公府名下的一處店鋪,長灃和小兒的金墜子就是出自這家。
容昐手一抬,笑問:“給大夫定了一套五蝠捧壽簪,替大爺定了一套玉質的扣子,可做好了?”
掌櫃低頭哈腰,連忙側身上前引路,一邊回到:“自是給主子們做好,只是今天店裡來了一名女客,身份倒有些奇特,小的不敢隱瞞,需告知夫。”
容昐停下,美目望向他,曹掌櫃越發恭敬斂目。
秋香上前問:“不知是何女客?”
曹掌櫃抹了一把額上的細汗,道:“是姚司官家的小姐,聽她與她身邊丫鬟的對話,似與咱們家大有些淵源。”
姚家?容昐瞭然:“原來是她。”
“是,太太。”曹掌櫃越發不敢瞞,補充道:“這位姚家的小姐已經來了一炷香時間了,裡頭挑選飾件,似不大滿意,至今未買什麼東西。”
兩已走至一小閣樓前,這小閣樓共分三層,每層主打不一,分別接待大家閨秀和名門太太。
容昐停下繡鞋,回頭對他道:“告知下,莫要讓知道了的身份,既是女客小心侍候就是了。”
對於一個作不得準兒,且還未納入後院的女,容昐沒有心思管教,更沒有心思聽她叫太太。
姚梅娘若是有手段,竟可讓龐晉川幫她提了身份除了外室,可若是沒這本事,那就不關她的事兒了。
因是午後,閣樓裡不多。
容昐被眾簇擁著上了二樓,二樓主要置辦簪,釵,環,玉等物件。
偶爾有幾個散客,但期間被眾簇擁著坐於正中央的少婦頗為引注意。
但見她梳著凌雲髻,穿著大紅焦布比甲,用羊皮金滾邊,妝花眉子。不戴冠兒,拖著一窩絲,杭州攢翠雲子網兒,露著四鬢,上粘著飛金。
細瞧上去,尖尖的下巴,方形的下顎,眼睛上方,兩道墨黑的濃眉向上翹起,雖是裹著厚襖,但小腹微隆,瞧著似與喬月娥差不多月數的模樣。
容昐絲帕捂唇,微咳,讓迎著往另一邊去。
然她剛上來,姚梅娘便注意到她,容昐打量她時,她也悄悄看她。
只容昐身上穿的大紅五彩遍地錦百獸朝麒麟緞子通袖袍兒,便讓她心下羨慕,不由的多看了兩眼,又見她坐東面的主席上,一個體面的小童替她去了一副金簪和一玉扣。
姚梅孃的目光一下子便由那玉扣吸引過去,想都沒想就走了過去,坐容昐左手旁問:“這玉扣價錢如何賣?”
小童有些猶豫,這位太太平日雖不大來,卻是個大顧客,便是掌櫃對她也恭恭敬敬的,小童僵著臉笑道:“姚小姐,因是這位太太之前就預定的,做成有銅幣大小,便是沒了。”
姚梅娘紅了臉:“,這小廝好無禮。只問價錢,與說這些許多做什麼?且怕無力購買?”
“小的沒這意思,姚小姐是們大的,小的怎敢?”小童嚇得臉色慘白,立馬對身邊低聲說:“快去叫掌櫃過來。”
容昐已全部檢查好十二粒玉扣,放入木盒子中交給小童,輕聲道:“沒有錯,替包好吧。”
容昐手伸出,半空卻被另一隻戴著金鐲的圓潤玉手攔住。
秋香秋意立馬變了臉色:“何如此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