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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昐明亮的雙眸望著他,仔仔細細,從還很薄淡的眉,到黝黑濃墨的雙眸,再到薄涼的唇,他像龐晉川,卻是她的小兒,容昐抹著淚又笑又哭道:“是。”
“可以給您靠。”小兒坐她身邊,挺直了胸脯,像極了好鬥的公雞。
容昐莞爾,神情專注:“是。”
她溫柔的目光讓小兒的眼睛有些酸,最後的最後,他很輕的說了一句:“不喜歡您騙。”
就疼一個。
這像是壓垮容昐的最後一根稻草,她忍不住轉過身,悄悄擦掉不斷溢位的眼淚。
他明明還這麼小,卻因為龐晉川的私心和她的痛苦逼迫著長大,如此瘦弱的雙肩已經過分的扛起太多的壓力。
“您別哭,太太。”小兒覺得她哭了,不由覺得委屈。
容昐腫著眼兒,轉過臉,看了他許久,破涕為笑:“才哭了,不信說眼睛怎紅了?”
“沒!”小兒站起,不由大聲。
容昐似笑非笑看他,眨眨眼:“小兒,不願做的絆腳石。”很是鄭重的話,卻用著略顯俏皮的語氣,小兒忽的一愣,低下頭,握緊拳頭:“才不是……絆腳石。”
容昐忍不住抱住他,將他安放自己膝蓋上:“是,所以要相信。”
他不知道,因為有他,她有多欣慰,所以她不能讓小兒揹負上忤逆的名聲。
不要衝動。
容昐吻上他明亮的雙眸,小兒忽然感受到,她身上那股堅定而又溫暖的力量。
這撫慰著他,漸漸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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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小兒,傍晚,容昐晚飯沒有吃多少。
主要是太累了,之前一直準備著祭祀的大殿,精神緊繃,然後算計著處處小心,到小兒這邊時,她已消耗的太多。
林嬤嬤心疼問:“怎麼也要吃個小半碗,哪裡就見跟小雞啄米似的吃了兩口就放下了?”
容昐正給擦藥,聽她唸叨,覷了秋香一眼,秋香剛開始還能當做沒看見,後被她看得多了,只得硬著頭皮藉口道:“其,其實也不是每天中想吃飯的,就比如……”林嬤嬤停下手上的針線活看她。
秋香立馬轉移話題:“太太,塗了藥好多了吧。”
容昐彎彎眼睛:“好多了。”
真是個聰明的丫頭。
屋裡氣氛極好,沒點香,卻獨有一股檀香味兒。
剛大夫派送來,說是安神最好。容昐不免佩服大夫的處事仔細,如此的若非有七竅玲瓏心又如何能公府屹立不倒呢?
她正想的出神,忽聽外頭秋意道:“爺回來啦?”緊接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容昐正要站起來,龐晉川已經撩開門簾走進,面色暗沉,顯得心事重重。
她很少看到龐晉川這樣,如此可見是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了。
“下去。”秋香上前服侍他更衣,龐晉川冷冷盯了她一眼道。
屋裡秋萍,秋涼都,眾唬著臉連忙下去,很顯然替他換衣服的事就落了容昐身上。
真是倒黴起來喝水都塞牙。
龐晉川衣物做工的繁瑣,全套換下來都得要一盞茶時間!
容昐咬咬牙,只得上前。
龐晉川眉頭依舊緊蹙著,見她上來淡淡一望,從懷中掏出一片信來遞給她:“這是兄長來的信。”一邊說一邊替自己解紐扣。
這玉質的紐扣終究還是上了身,秋香只要一看見,就恨得牙癢癢。
容昐卻不以為然,既然當初她選擇將紐扣轉讓給姚梅娘,就說明她對龐晉川的感情早已看開了。
她的立場很早就擺明。
容昐將信接過,隨手放圓桌上,上前替他解釦子。
龐晉川挑了挑眉問:“不先看?”
容昐笑道:“先服侍您吧。”龐晉川聞言臉色回暖了不少。
其實,信件很私密,她還是喜歡一個私下查閱。
他的扣子依舊難解,容昐解的雙手都顫了。
龐晉川老神的看著鏡中自己,說道:“信中,兄長要十六日進東宮陪太子妃娘娘。”
東宮!
容昐心底微微一動,終於知道龐晉川為何今日眉頭緊鎖了。
太子那邊已經開始要龐家站隊了嗎?
她沒想到事態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局面。
“您看了信了?”容昐壓下心頭的痠麻平靜問。
“沒看,回來的路上兄長跟說了……”龐晉川終於回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