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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一句話家常般的話,鬆口氣的同時又猶豫著該如何回應。
他在宮中也是老人了,爬到大內總管的位置,伺候的是皇上,言行舉止上自是時時小心謹慎,凡事在肚中拐幾道彎後再開口,卻又不能回答的太慢,最要把握的是節奏。不知耀王問這話的意思,老目滴溜溜轉一圈後卑躬屈膝的回到:“老奴是老了,記憶大不如前。”
“哦?”封司耀輕哦一聲才道:“原來吳公公你是老了,記憶退化了啊,那本王會給皇兄說說讓你提前出宮吧。”話落也不給吳公公思考的時間,轉身就走。
吳公公頓時慌了,驚慌之下抓住人,手中拂塵都掉地了:“耀王,奴才記憶好著了,求您別去,奴才還不想出宮,奴才還想多伺候主子們幾年。”
皇上對耀王的寵愛這兩年多來舉國上下都看的清楚,他若去說,保不準皇上不會為了討好他而趕自己出宮。
進宮數十年,好不容易爬上這大內總管的位置,還想多威風幾年,可不能就這麼出宮了啊。
他一個內侍,出宮後就等於什麼都沒了。
“吳公公!”威嚴的聲音道出,不悅的視線掃向衣袖上的手。
吳公公慌忙收回手,一雙眼卻是眨也不眨的盯著,就怕一個沒看住人就走了。
嫌惡的輕拍被拉褶皺的外袍,看著一臉祈求的吳公公冷冷道:“不記得主子話的奴才要來做什?”
吳公公一張光潔的臉不見血色,匆匆開口:“是奴才說錯了,奴才記憶好著了,特別是主子的命令,聽一遍一生不忘。”
“真的?”質疑的口氣。
“真的?”吳公公大力點頭。
“那兩年多以前的呢?”
“一一銘記。”
“很好。”驀地挺身站直,犀利的眸光落在吳公公身上:“那吳公公就說當年皇后死的事情吧。”
“……”吳公公原本驚慌的臉快速抬起,雙目瞪大。
“吳公公。”輕念著三字,一字字到:“本王還等著了。”
“耀王……”吳公公臉色變了又變,視線飄逸不定,吞吐到:“你也知道,我只是個奴才,主子們的事我這當奴才的怎會知道,奴才是真的不清楚。”
“剛剛誰說的一生不忘?”
“……”吳公公驚訝看他,面上蒼白。
竟然在這裡等著他。
早有準備了。
顫抖的腿咚的一聲跪地:“耀王,你就別逼奴才了,奴才真的什麼都不知……啊……”
繡著金邊的錦靴落至吳公公胸前,踩著人,一腳落地,一腳彎起,手臂擱置膝蓋上,微彎了身子居高臨下俯視:“吳公公可知,就在昨夜,本王夢見素顏嫂嫂了,蒼白的臉,對著本王哭訴,她說……”話語微頓,俊美的臉更靠近幾分,低沉的聲音透著絲清冷:“她說她死的好冤枉。”
封司耀身子每每朝下彎下一分,加住在吳公公身上的疼痛就重一倍,吳公公疼的臉色蒼白,舉起的手就是不敢落在胸前那隻繡著金邊的錦靴上,嗆咳陣陣,那道出的話卻一字不納的進了耳。
想起那日御書房所見,悠長的青絲,蒼白的臉,胸前垂墜的虎牙。
鳳皇后的鬼魂。
“不,不是奴才不說,實在是不能說啊,耀王,您別逼奴才了。”
胸前的腳移去,長腿就著地上的身子躍過,挺拔身子靠於迴廊的圓柱上,寶藍的衣裳和硃紅圓柱形成鮮明的對比,男人俊美逼人,神情懾人心魄:“你信不信本王今天在這裡要了你的命都沒人敢說二話。”
終於得以喘息的吳公公跪坐起來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在聽見封司耀的話時差點忘了喘息,震驚抬頭看男人那俊美的臉,光潔的臉上血絲全無,末了拼命點頭。
信,他信。
旁人說這話他不信,可有兩人他信,一個是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一個就是眼前人。
他畏懼德妃和顧想的全力,可這兩人萬不敢在這宮中肆意放肆,可眼前人敢。
“嗯——”一聲拖長的沉吟象徵著警告也訴說著不耐煩。
吳公公面露難色的看眼前人,對上那雙眸子時渾身一駭,匆匆收回。
“還要本王給你些準備麼?”話落只聽見指關節咯吱作響,眸光寒透。
“不用不用,奴才說,說。”吳公公趕緊搖頭,匆匆到來。
“奴才所知的真的不多,王爺也知道,這些個事,奴才一個宦官是不能插手的……”擰著眉,吳公公努力回想:“那年,邊關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