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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花園,這是我心中的樣子。”
“哇,你畫得真好看,跟真的一樣!”王湘兒看著那個素描圖,喜歡的吱吱哇哇地大叫,“竹林、荷花池?我也喜歡家裡有水塘的那種,但是要大,最好大得像湖一樣,可以泛舟的那種就更好了。我想象的花園是這樣的……”
提起家居裝飾,就像珠寶服飾一樣是容易吸引女人滔滔不絕的話題。若薇很高興轉移了王湘兒的注意力,陪著她對房子的設計幻化出種種暢想,心裡則有一半的注意放在了住在船艙另一側的顏司語身上。
若薇對顏司語一直有心結,她所經歷的所有美好又殘酷的事幾乎跟顏司語有關,他們曾經的情誼不假,但是傷害更是鮮血淋漓,所以她現在還沒有心裡準備見他,她選擇了暫且的龜縮,甚至叫‘客房服務’選擇在房間裡吃東西,但她不可能永遠都不出艙房,在荊水支流之上,他們一起生活在上下四層的樓船上,要在一個餐廳吃飯,在一個甲板上觀景,二層甲板的上等艙一共不出那麼幾間,總有會碰到的時候。
……
“維弟,好{炫&書&網久不見。”
若薇假笑起來,為顏司語的態度和他對她的稱呼,“我以為,在經歷那麼多事之後,我們之間應該撕掉不該有的虛偽客套,比如這麼熟絡的打招呼方式。”
若薇趴在護欄上轉過身,以顏司語的精明,即使他們最初是偶遇,那現在他走過來這般打招呼,也肯定不再是偶遇了,尤其,在這夜晚時分她故意逗留在甲板上等,而他應該知道。他變了,少了一股兩袖清風的文人飄逸,多了幾分王侯的貴氣,眉梢帶著慣於發號司令的高挑,即使他此刻的裝扮不過是一介富商。當然了,他是梁皇太子最貼心的表兄弟,梁國內手握實權的貴人,一個貨真價實的侯爺,不再是什麼不入流的三五品小官。
顏司語走過來,同樣旁靠在護欄邊上,“上天註定了我們的敵對,可是若薇,我們彼此並非至死方休的死敵。”
“不用你告訴我遊戲規則!”若薇控制不住高亢的聲音打斷他,隨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把情緒緩下來,“各為其主是我們這種人應該思考和行為的準則,殘酷,但我從不抱怨,可是你犯規了。”
顏司語看到若薇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審視和等待,他避開,然後轉開了話題,“久別不見,最近你過得好嗎?”
“我很慶幸沒有被什麼那些令人作嘔的權貴豢養,沒有經歷過什麼生不如死的生活,是不是我應該感謝你的高抬貴手?”若薇很尖銳。
“聽到你嫁人的訊息地時候,我有點吃驚,可又不能說是意外。”顏司語很溫和。
若薇:“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不辯解一下嗎?”
顏司語:“看到你在這裡,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
若薇:“你對無辜的女子下手,你的文人風骨、君子風範呢?”
顏司語:“我想,他並沒有珍惜你,是不是?”
若薇:“你不要回避我的問題!”
顏司語:“若薇,你的眼睛裡寫著哀傷。”
“……”
“……”
若薇深吸一口氣,“我不知道你到底來這裡幹什麼,但是我不需要……”
“我來督辦糧草。”顏司語接過話,“你知道,即使梁國得了楚地三郡,糧食對我們梁國來說依然是大問題。”
若薇為之嗤鼻,“那三州的沃野千里餓不死人總是足夠的,不過要是備戰囤糧就不夠瞧了。”不然也無須尊貴的小侯爺深入敵境潛伏購糧。
“這件事不是你我之輩能說了算的,”顏司語有些嘆息,不同的立場造就不同的觀念,儘管現在是雙方同意休戰協議的和平時期,他們最好還是避開這樣的話題,“我看到你兒子了,長得真像他父親,但是笑起來像你,我從來沒看到過他父親有過笑容。”他轉過頭看若薇,皺眉,然後伸手把身上的大氅解下來披在她身上,“夜晚江面的水汽太重。”
若薇抓住他遞過來的衣服,忽然笑了,“為什麼你總能表現出對我的關心,然後再深深的傷害我珍視的人?”
“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
“你沒想,可你做了。”就著夜色,若薇看顏司語月牙白的長衫下挺直得像標槍一樣的身體,筆直、冰冷、僵硬,她期待他會開口說誤會一場,可惜……
“……很抱歉。”顏司語低聲說。
直到聽到顏司語到親口承認,若薇心裡的某處才真真正正的被紮了一刀,儘管之前有那麼多鐵板釘釘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