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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親自動手,只要這位皇帝陛下真的下了決定,她們這離家出走的一大一小,註定只有一條路可走。
吵架昇華
若薇躺在軟椅上,過著一種休閒但形同拘禁的日子,在玉凝山自己的別院裡,除了諸如簡簡之流的熟面孔鞍前馬後的伺候著,唯一稱得上的外人,就是一見面嗷嗷嚎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夏叢信,她的財神大總管。
經過將近一年的蹂躪,這倒黴的娃終於深刻的瞭解到若薇夫人的身家背景,終於明白若薇夫人的那個可怕夫家不怒自威氣勢後面的深刻歷史根源,每次到羅顥那裡報賬都能生生的嚇褪他一張皮,日子過得苦不堪言,盼星星盼月亮,盼的深山出太陽,終於把若薇夫人盼回來了。
若薇完全看過了賬冊,說真的,這大半年,在羅顥的高壓統治和全面統籌規劃下,就賬面來看,日進斗金,其直接後果就是羅顥和若薇的私人小金庫達到了一個非常可觀的數字。不過若薇想與夏叢信商量的並非此事,“你跟那些達官貴人們的買賣聯絡做的怎麼樣了?”
“一切順利,不過我的夫人啊,我們很虧哦!” 這種跟當官大老爺們的互惠互利交易,用夏叢信現在的觀念來看,這個買賣是大虧特虧,既然他們的生意都已經有了最大最牢固的靠山,又何必用花心思浪費時間做這種沒有賺頭的買賣?不過說來也奇怪,官員私下的這種勾當,皇帝陛下竟不聞不問!而皇后大人呢,不僅不聞不問還頗有推波助瀾的嫌疑,真是奇怪的一對兒夫妻。
“沒關係,繼續做。只有魚兒夠肥,才值得下一次網啊。”若薇的笑容裡盛滿了不知名的情緒。與其說她不相信羅顥的保證,不如說她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和未來完全寄託在別人身上。
若薇正跟夏叢信商量經營事宜,忽然外間響起零亂嘈雜腳步聲,由遠及近,夏叢信激靈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嚇了若薇一大跳,“你幹什麼?”
“是皇,皇上來了。”羅顥在夏叢信心中留下了強烈的陰影,以至於他形成了老鼠一般敏銳地感覺,根據他這大半年的經驗,十有八九是皇帝,如果是別人,從來沒有這麼大的響動。
“哎,你……”若薇剛說兩個字,從門口的屏風處果然轉進來一個人,是羅顥,大氅下面的朝服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換,他手裡拿著東西,直奔這邊的書案,“若薇,有你的信。”
讓皇帝當信差,夏叢信左右瞄了瞄,抱起賬本順著牆邊兒一點點往外蹭,他有感覺,一準兒不是好兆頭。
羅顥選擇開門見山的方式,他的臉色不好看,甚至帶著興師問罪的味道。若薇有點好奇的拿起信,封皮上是顏司語的字——‘元文’狀元郎的字,在京城也曾是風靡一時的潮流——很容易看出來,若薇看了一眼信封口,再看看羅顥的臉色,“你看過了?”是很肯定語氣。
羅顥面無表情——絕不是那種被人點破秘密時尷尬的沉默。
若薇拿出信紙,展開,
若薇如晤,
芩口一別,已有數月,不知君現可安好?
餘日前聽聞宋將軍噩耗,委實難以置信,餘素來知曉君與將軍情分深厚,近如師徒,逢此噩耗,萬望節哀。君之才華風采舉世無雙,君自當承將軍之遺願,切勿哀痛自傷。
猶記九月十五日月夜,餘與君圓月夜話,君之風姿……銘刻於心而不能忘……
若薇匆匆看過兩遍,扶著額頭忍不住扯扯嘴角,這個顏司語……她真的懷疑他是不是有人格分裂,一面對若薇情深不悔,可一旦‘若薇’成了大殷皇后,他就能毫不猶豫的抓住任何一個離間敵人的機會,這樣的一封信,不是擺明了給大殷皇帝的後院放火嗎?
大殷皇帝和皇后陛下親臨拜祭宋將軍早已不是什麼新聞——既然跟大殷皇帝遭遇了,她這個離家出走的皇后想必再沒機會逍遙江湖,那麼她與他之間曾經的偶遇,曾經的共處,曾經燃燒又熄滅的情愫在顏司語的語焉不詳的筆下就能成為一種挑動神經的毒藥。尤其,顏司語這麼明目張膽的把自己的筆跡晾在信封上,那麼明目張膽的寫下‘大殷皇后陛下敬啟’,傻子也能想到這樣的信肯定會被皇帝陛下先行過目!現在羅顥還在維持起碼的冷靜表面,已經實屬不易。
若薇看完了信,若無其事的把他收起來,然後抬起頭看著羅顥,“今天怎麼來的這樣早?公事忙完了?”
“這是怎麼回事?”羅顥沒有被話題繞開。
“你以為呢?”
“解釋清楚!”羅顥的眸子呈現一種深墨色,黑得看不見底,掩蓋了所有的情緒和心思,儘管,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