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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那一片點綴著小白花的灌木叢中,一個周身都透著清靈傾城之氣的女孩正非常不滿地瞪著這三個“聒噪”的人,她年紀大約有十六七,眉目如畫,貝齒絳唇,幾縷頭髮散在臉頰旁,儘管柔順黑亮卻是一副不宜被外人見到的不曾梳妝的披散模樣。她斜斜地支著身體,從花叢中露出頭和小上半身,還有攀在肩頭的淡色薄毯,很像是午睡被吵醒的,沒有半分粉黛鵝黃,卻有讓人一眼難忘的靈秀脫塵;沒見珠釵環佩,卻難掩養尊處優嬌弱雅貴的氣息,不過此刻生氣起來卻是一幅兇巴巴的樣子。
“拜託,想拜神麻煩走遠點,這裡沒有土地廟!”起身接連吼完了那三個製造噪音的路人,周若薇拉著毯子重重地躺在涼椅上,閉上眼睛繼續好夢……
躺下沒一會兒,長長的微微顫動,深褐色的眼睛又睜開了,眼裡的睡意比剛剛起身的時候淡去了很多。若薇眨了會兒眼睛看著探到頭頂上的芭蕉葉子,豎著耳朵謹慎地聽著耳邊除了蟬鳴就再無其它聲音的園子,然後略帶困惑的又慢慢坐起來。視線越過玫瑰花壇,她四處張望,草坪、花壇、噴水池、西北角的竹林和更遠的幾排高大梧桐,右面則落著一簇歐式別墅……她所熟悉的舅舅的家,一切無恙,除了她自己,別說什麼三個怪模怪樣的男人,四周空蕩蕩的連個傭人也沒看到。
“噢,是夢啊……”若薇鬆了一口氣,轉了轉脖子,不文雅地小小伸了個懶腰,掀開毯子起來了。穿上拖鞋,順手拿起髮帶綁頭髮,耳邊似乎還繞著那個長髮怪男的擊掌大笑的聲音,讓若薇不自禁地甩了甩頭,有些想笑,真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說夢話,而且到了大喊大叫的把自己也吵醒的地步,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從院子走回到房間,一路上都沒看到旁人,大約中午都各自休息去了,若薇換了身衣服再次下樓才碰到了管家。“表小姐,沈先生午前打電話來了,邀您下午去看賽馬,我跟他說您正在睡著,他說不忙,我就沒叫您……”
“謝謝,我知道了,那是我們早就說好的,我會打電話回去的。”若薇微笑著擺擺手,然後順手拿起電話先撥了個熟悉的號,“哥,你騙我啦,舅舅家是什麼風水寶宅啊,你知道我睡覺一向都很老實的,結果我剛剛說夢話了,還很大聲,吼得把我自己都被吵醒了……”若薇抱著電話照例跟大洋彼岸的親人撒嬌聊天,剛剛的小事件被她當成笑話一帶而過,風過無痕,卻不知道那個被她定義為“夢中三個怪異的老男人”對這個“小事件”則完全持不同的態度。
看著一個不知名的丫頭不客氣地對他們吼完話又躺回去,常亭是第一個跳出來的,寶刃出鞘直接衝過去,不為了殺人,起碼也要緝拿嫌疑,很難想象如果那個女人心懷惡意就這麼出現在主子的背後,會是一種怎樣的後果。
“常亭。”
常亭的身體僵住了,不是為了主上的召喚,而是……
“回,回稟主上,這裡……”
那低低矮矮的灌木叢中,哪裡有人影?灌木叢背後緊挨著的就是幾顆參天古樹,一共就巴掌大的地方,別說藏一個人,就是藏一隻貓也沒那麼大的地方。事出詭異,常亭愣過之後,飛快地又奔回主上的身邊守護,並同時招呼一小隊士兵靠近,這種地方當真古怪得邪門。
“常侍衛不用瞪我,那姑娘不是家裡人。”宗天師說完,又閉上了眼睛,好像閉目養神事不關己,只是微動的手指,洩露了他的思考。
羅顥慢慢收回了輕鄙之心,他一貫不信什麼怪力亂神的虛無之說,但是現在,看著那一方灌木,此刻已經有幾個士兵跨進去用長矛撥弄搜尋了,從被踩壞的枝丫目測距離,他知道那裡確實不可能藏下一個人,剛剛經歷的好象是一場夢。但他確定自己沒發白日夢,那個丫頭的樣子、語調、神情還清清楚楚地印在腦子裡。
他看著閉目思索的宗天師,這老兒精通奇門遁甲之術,本來以為是他佈下的陣法,不過此刻看來,確定不是——宗天師是一代玄學大師,身上自有傲骨,即使他能擺出山重水複的迷蹤陣,也會不屑這類似江湖把戲之流的手段,那到底意味著什麼……
常亭皺眉看著那邊已經踩爛灌木叢,但依然一無所獲的眾士兵,忍不住忿忿咕噥:“真是大白天的遇見到鬼了。”
“不是鬼!”宗天師張開眼睛,“鬼從人事,或冤或怨,總有跡可尋,可她不是。老夫淺薄,竟窺不出天機。”說完,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真是時也,命也。”此刻的宗天師好像終於下了什麼決心似的,出手在石桌面上敲敲拍拍,無跡可尋地敲了幾個地方,然後在一圈魚鱗紋中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