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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醒,睡得極不舒服也極不安穩,所以當有人走到她身邊,儘管腳步無聲,也讓她很快從睡夢中驚醒,她眨著泛酸的眼,看著旁邊同樣是臉色不佳的羅顥。
“怎麼了?”頭腦迅速地從困頓中清醒,若薇反射性地就要站起來,腿腳卻因為一晚上的久坐有些痠麻,讓她不得不雙手撐著桌子才能站穩。
“朕起身了,要叫人進來伺候更衣,你去躺到榻上小憩一下吧。”
若薇眨了眨還有點澀的眼睛,看看外面微亮的天色,還真早呢:“多謝陛下美意。”若薇沒推辭,按照規矩,皇上將有三天婚假可以不用早朝、不用辦公,三天的工夫,要她天天這麼熬著哪兒受得了?當然得抓緊時間休息。
若薇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剛要躺上去,就看到床中央的地方鋪了一大塊白絹布,雖然經過一晚上那位皇帝大人的輾轉蹂躪起了不規則的褶皺,但雪白雪白的依然映得她晃眼睛。若薇一愣隨即明白了這塊布的含義——哦,上帝!
她扶著額頭滿臉通紅,而尷尬過後,若薇悲哀地發現自己被刺激地一絲睡意都沒有了。
“陛下,如果這個……”若薇叫住羅顥,手指隨便劃了劃床上的那塊布,清清喉嚨,“沒有血跡會怎樣?”
“證明你不貞!”
會被浸豬籠?若薇勉強擺出笑臉:“呃,或許,他們會認為我這個妃子不招皇上待見,所以第一天就被冷落,所以……”
羅顥眼裡忽然浮出一抹笑:“當朕為冊立周妃做了這麼多,當你梳妝整齊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第一夜就失寵於君這種話,你覺得有人會信?”
“……”
若薇深吸了一口氣,儘管真相會打擊人,但安慰獎也不是沒有,起碼他在變相承認自己是種馬,並稱贊她很漂亮。若薇回頭繼續盯著那塊白絹,滿臉陰鬱……
……
當宮婢們進來伺候更衣,收拾了床榻,並且招搖地把那塊染了血的白絹拿走的時候,羅顥和若薇的臉色都很不好。
羅顥承認他故意出難題給若薇,大約是他有點習慣了看若薇面臨種種難題時的應對,可他也沒想到她居然真的就拔了他的飾刀在胳膊上劃了一道口子,旁人看了都是罪過,可她一個女孩子家,滿不在乎地毀了那一身白璧無瑕的肌膚。 羅顥說不上心裡為什麼泛酸,所以看她用白絹緊扎傷口止血的時候,就說了一句:“你把它燒去大半不就完了,有朕在,哪個不開眼的奴才還敢問不成?至於用這麼笨的法子?”
若薇本來無緣無故地自虐了一刀,疼得她直掉眼淚就夠讓她臉臭的了,再聽到這麼一句事後諸葛亮的話,臉色能好看麼?
倒黴催的,這就是他們新婚第一天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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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一房妾,並由此加開恩科這種無厘頭的事,就是這位被稱作開天闢地英明神武的大殷皇帝下旨搞出來的,居然還贏得了廣大士子們的稱讚,也許對於那些“學成文武藝,貨於帝王家”計程車子們來說,只要有機會考功名就好,管他皇帝是娶了老婆還是納了妾的。但是對於若薇來說,事情影響就比較深遠了。
最先的,就說這工作狂的皇帝,好不容易有三天假期也不知道好好歇一歇,整日手不釋卷思索著恩科的考題,似乎非得取一個能體現出君者的愛才、重德行、有智慧又大度的超級水準的考試題目出來才算罷休。君不歇,臣當然也不能歇,所以若薇只好也打起精神繼續工作,配合羅顥做了不少嚴肅性學術探討。好吧,從周維在明翔殿的工作範圍來看這太正常了,若薇當時也沒多想,就當皇帝陛下把辦公地點從明翔殿搬到了錦繡宮,可在外人眼裡,這種情況就變味了。
三天,皇帝陛下夜夜留宿錦繡宮——不稀奇,但白日裡也拉著周妃娘娘在書房裡吟詩作畫論文章,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理想……幾乎到了寸步不離的程度,就太不正常了,尤其,皇上有雷打不動日日都要去明翔殿覽摺子的習慣,尤其在之前皇上幾次封妃都第二日便風雨無阻地去照常辦公的先例下。
再看那位周妃娘娘,哎喲,那可真是人比花嬌,弱柳扶風,臉蛋鮮嫩得好像一掐就能出水的蜜桃,怪不得受君寵呢,不過顯然身子骨有點弱,這幾日近身伺候的人都看出來了,與皇上飽滿的精氣神相比,這周妃娘娘就明顯一幅身子慵懶,精神困頓的樣子,且總是每日午睡後精神才見好轉,呵呵,是好事呀!如此深受皇帝寵愛,大家心照不宣地認為,這錦繡宮三兩個月內,定能傳出好訊息。
於是,在這種帶有超前思想流言的前提下,若薇很意外地在晚飯中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