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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的自信和驕傲與柔弱外表形成強烈反差對比,舉手投足自然有股特別丰韻,這樣的風流人物從福王面前晃過了,還能發生什麼?尤其,以周維的容貌年齡和羅顥明顯的親近器重,有關周維是皇上面首的傳聞就從來沒間斷過。
他福王差啥呀,皇室貴胄、一表人才,別的不說,皮相起碼比羅顥強上一大截,近日朝堂公務的事情又一直老天保佑順風順水,風評和人望大增。周維,說好聽了是一個龍文閣學士,實際上,不就是正受皇寵的精緻玩物一個,伺候誰不是伺候?
福王端的這種心思,若薇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一想起剛剛福王那眼神,還有說話之間暗含的那個意思,若薇就忍不住從心裡往外犯惡心,還得表面裝無事,肚子裡氣得腸子都打結。原本她覺得羅顥就已自大到以自我為中心的了,不比較還不知道,合著皇家教育都是這麼回事。羅顥狂,好歹人家也有狂的本錢,他的那個兄弟,整個把自己當小太陽了。
羅顥拉著若薇的手就要撩開袖子看,若薇一縮,躲過去了:“我沒事……”
沒事就怪了!
羅顥反手一轉,把她袖子撩開,若薇左手手腕特別明顯一個被攥紅的印子。
羅顥眸色一深,山雨欲來,常貴從外面再次進來:“皇上,福王殿下他在前殿……”
“讓他在外面跪著!”
“是。”勢頭不對,常貴踮著腳,嗖——溜了。
“陛下,臣無事。”若薇要收回手,未果,“陛下,皇宮內外本來就是人多嘴碎的地方,有些傳聞根本是無風起浪,如果陛下再發這樣不合時宜的脾氣,豈不落人口實,玷汙了陛下的聖名?”
羅顥輕輕摸了摸若薇手腕上的紅痕,看向若薇的眼神若有所思:“若朕就想要這種傳聞成真呢?”
“……”
他,他什麼意思?
“若薇,放棄你是個錯誤。朕錯了一次,就不會錯第二次。”
若薇僵硬地翹起嘴角,開口時好像有人卡著她的脖子:“可是陛下……”
“你不願意做朕的妃子朕知道,那個不知道被你藏到哪裡去的‘協定’,朕也沒忘。‘周妃’你不願意做就不做罷了,朕不勉強。”羅顥把自己的決定說完,轉身出去教訓那個近來頗有些不安分的弟弟去了。
若薇傻愣愣地看著羅顥離開,她腦筋有點轉不過來了,他怎麼話說一半就走了?
羅顥沒別的意思,他就是想表達自己絕不放手的決定,至於在達到目的過程中的一些旁枝末節,比如“妃子”的名份問題或又是形形色色關於周維的流言蜚語,都不重要。這個過程就像是爭天下,這個天下是他的,路途中的一些障礙,他會想辦法逐一攻破,然後達到最後的勝利。
兩件任務的相同點是,都有明確的目的,堅定不移的信心,還有可預見的曲折漫長的過程。
兩件任務的不同點是,對若薇那個妖精,羅顥暫時還沒有主意,可天下這個問題,他非常清楚在出兵楚國前自己要先做什麼。
所以,他到前殿去見羅潁。
羅顥從不認為自己有個安份的弟弟,羅潁志大才疏且不自量力,他所謂的“野心”羅顥也拿捏得差不多,本來是不用在意的事,但是福王的身份註定瞭如果他要鬧事就是大事,羅顥要在自己出徵之前,好好敲打敲打他。
欲擒故縱再當頭棒喝,就是羅顥計劃要用的敲打福王的手段,他啟用元文,是因為他與福王府有點關係可以避免受到猜忌,從而可以起到微妙的作用。如今果然,他這個弟弟這些日子也不負所望地越發陽光燦爛了。
前殿之上,一位紫袍金冠,身材修長的年輕男子跪在地上,臉上施了薄粉,唇上塗了油脂,正是時下南方諸地達官權貴極流行的美男子裝扮,平白讓男子的粗獷多了幾分精緻柔美,但也多了很多脂粉氣,與羅顥身上的冷硬氣質大相徑庭,原本就不像兄弟,現在更不像了。
福王雖然是跪在地上的,但他的臉斜向一側,即使羅顥來了也沒正過來,其中的憤憤之意難掩。
“知道朕為什麼讓你跪麼?”羅顥看著下面那個人不人妖不妖,男不男女不女又不成器的弟弟,心裡的火就不打一處來,“你真是越來越出息了,秦樓楚館的那套把戲都耍到朕的上書房來了!”
羅潁跪得筆直,一雙大大的桃花眼寫滿了不服與挑釁:“皇兄,臣弟冤枉啊!明明是那個周維……”
“混賬!我們羅傢什麼時候出了你這麼個有膽做、沒膽當的子孫!周維他手裡抱著半人高的大殷律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