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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年輕力微,做一文書小吏尚且誠惶誠恐,實在不敢領此大恩。臣若能為陛下鞍前馬後效力,心願足矣。”
羅顥聽他這麼一說,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想法,很完美地解釋了之前他積極對付福王的動機:“你是嫌官小,還是嫌湘州地處偏遠,或者,因為那裡遠離周維?”
羅顥捕捉到了元文一瞬間的僵硬和臉上被戳破心事的心虛。
果然!
“元愛卿,朕希望你知道,周維是朕器重的大學士,在未來,他可能成為出入承文殿的當朝首輔,你的那些心思,也許作為一個布衣在民間無妨,但這是朝堂,這是強調禮樂重典的地方,讀書人有讀書人的禮儀規範……你還是即刻啟程去做湘州太守吧!”
“陛下,陛下……臣有話說。”顏司語急忙喚住羅顥,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一時情不自禁居然會導致這樣的結果,萬萬沒想到大殷皇帝會如此迅速地做出這樣的決定,不管個中緣由是不是誤會,但結果不是他想要的,是計劃之外的!
不行,絕對不行!
“怎麼?”
“陛下……臣,臣知道自己已經再沒臉站立朝堂之上,臣不求什麼封疆大吏,臣知陛下宏志,陛下也明白臣的抱負所長,臣願以使節身份出使梁衛,為我大殷的天下大計,赴湯蹈火,將功補過。”顏司語抬起頭,“這是臣微末之願,願陛下應允。”
羅顥思考片刻,元文的才華不容置疑,在與楚國大戰之前,也確實需要有人在梁衛周旋一下,省得被拖後腿。
“也好,這是個機會,你畢竟年輕難以服眾,這件事辦好了待擢升你為太守一職時,朝上說閒話的人也沒有那麼多了。不過,”羅顥語氣一轉,“你暫留京城的這段時日,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
“臣,領旨。”顏司語伏在地上,汗透重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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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中發生的事件,屬於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件,原本若薇當初給羅顥制定的攻楚策略,是把戰力分成幾股,分別在幾處用游擊戰的辦法耗空楚國的國力。因為楚國太大了,如果大舉興兵,別的不說,單單後防補給線就是十足讓人頭疼的事,但用這個游擊戰的法子,楚國的軍隊就好像四處疲於奔命的救火員,如此不出兩三年,楚國拖也被拖垮了,這就是劣勢變優勢的轉嫁。
本來等今年一開春,羅顥就打算實施這一策略,是打擊楚國,也是震懾四方,但是現在事情變了,一夕之間,楚國國君蹊蹺猝死,新君比他爹更像個傀儡,成國侯氣焰更盛,且從過往成國侯鬥垮政敵的那些事件看,這個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原本楚國因為上一個皇帝的昏庸從芯子裡已經開始爛了,就待一陣大風就能吹倒,可如果這個成國侯掌權,兩三年的工夫將存在極大的變數。
這就得好好說說,這個在緊要關頭出現的“周妃被竊”的事件。
據秘密調查得出的結果,當日在離宮不遠的村落裡,探尋到有楚國口音出沒的人,到目前為止,楚國還沒有傳來任何訊息,但其他國家也沒有——這不止說明楚國嫌疑最大,而且事情也是朝著最危 3ǔωω。cōm險的後果在慢慢進發。
楚國的白痴皇帝絕對做不出來這麼周密的大事,很有可能是成國侯派人乾的,想想吧,一手遮天的權力,再加上得了這麼一張“天命王牌”,就是聖人恐怕也是有點動心的。成國侯若想逼宮造反,定然不會像福王那麼鬧得灰頭土臉。一旦成國侯成功,後果就難料了,總之楚國不會比現在更弱。
楚國現在就像一個冒著火星的炸藥包,只待時間一到,便是驚天動地。
形勢變了,所以曾經周維嘔心瀝血忙了幾個月的攻楚計劃被全盤推翻,原本時間很寬裕,可以行蠶食之事,現在變得需迫切鯨吞。
自從祭天之後,一夜之間,似乎有人都開始忙起來了,進出上書房議事的將軍們開始明顯增多,承文殿的首輔們開始頻繁地叫戶部、兵部的官員到承文殿,一切都在為春暖花開時的攻楚做準備。
在這準備中,顏司語作為安撫衛國、聯盟梁國的重要使臣也出席了部分會議,起碼掌握會議的中心意旨,以便爭取在所有談判中為殷國掌握最大的利益。而周維,本來以文臣身份掩護位列朝堂,現在已經完全脫下偽裝站到了武將行列,出謀劃策。
楚國太大,攻楚,最大的問題就是補給防線,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是一個讓無數君主和將軍頭疼的數學問題——押運糧食計程車兵也需要吃飯,運的糧多了,押糧的人也必須隨之增多,路上的消耗就會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