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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提這些堵心的事兒,左不過就這樣了。倒是你,崔公子被罷了官,從此後你就隨他窩在京城的深宅大院過那養尊處優的少奶奶日子?”石姬問我。
話題繞來繞去又繞回到我身上,我與她一樣,都不想提眼下,是以我便說道:“誰知道以後,嫁雞隨雞唄。況且,眼下我也沒工夫想那麼多,我姨娘病重,我沒那份心思。”
終於把話題繞開去了,石姬和我便說起分開這三年其間的好笑事,只是,雖笑著,我知道她心尖上肯定是黃連醃漬著一般。
0 到底,我也沒清楚石姬到底是跟了誰做了那沒名沒分的。
雖然石姬說她也是要到洛陽去,還說正好與我同路,路上還能說說話,誰成想第二天一大早便有飛馬而至的家僕給石姬帶來一封信,看過之後石姬說她要暫在這裡等個人,還與我約了洛陽老地方見。
緊趕慢趕,終於進了洛陽城。與三年前相比,洛陽越見繁華了,馬車的速度一下子便慢了下來,等我們到達老屋的時候已經下午申時了。大門在內拴上了,拍了半天才聽到裡面傳來的緩慢的腳步聲,伴著一聲蒼老而有氣無力的問話:“誰呀?”
“姨娘,是我。”我答道,心裡有些惱,我爹明明知道姨娘病重竟捨不得留下一個人照顧她,她這個年紀又生著病,哪天就是悄沒聲息的死了也沒人會知道。
門拴響了半天陳舊的木門才開啟了,往常頗有些肥壯的姨娘此時瘦得杆子一般,眼窩凹陷下去,那從不明顯的顴骨高高聳起,與原來判若兩人。姨娘淚眼汪汪地抱住我拉我進院子,卻厲聲不許鄒家的下人進大門,因為生氣,姨娘本來蒼白的臉都紅了起來,眼神很是不屑,像見了什麼腌臢的東西。
我記得上次我孃親過世,二管家幫著料理後事,姨娘也沒有如此激烈的反應,如今這是怎麼了?
老屋比我走時又陳舊了許多,那時候我們雖窮但屋子裡到處都乾乾淨淨的,連抹布都是白的,可如今,到處都是灰突突的,被子、床單都變了顏色,就連放在灶邊的碗筷也都沾著油乎乎的手印,我不覺心一酸,心罵自己不孝。
姨娘雖瘦弱不堪,看起來倒還高興,拉著我的手問了許多也說了許多,又很直白的問我可有了孩子,我囁嚅半天說有了,叫嘉禾,姨娘很是高興,笑得太用力而有些喘被我攆到床上去躺著了,翻了平日放東西的櫃子見有幾包草藥,問了姨娘之後便細細洗了陶罐熬上了藥,翻看一遍灶邊,只有一點黑乎乎的菹菜,上面還長了白醭,把這些一股腦扔了,我出了門,一來,讓跟來的人自行去安頓了,順便去市上給我姨娘買些好東西補一補,我自己則去找城裡最好的大夫來給她細細瞧病。
城裡最好的醫館是靈芝堂,當然價錢也貴得離譜,以前那是我們連想都不敢想的去處。我賃了頭驢,雖然是歸鄉情切,但此時我也真沒有心情細細地看看我生長了十幾年的故鄉,一心只想著去請了靈芝堂的方大夫給我姨娘瞧病。
等我到了靈芝堂天已經有些擦黑了,進了醫館我直接拉住一個小學徒說找方大夫出診,小學徒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道:“夫人大概要等一會兒,方大夫正在後頭與人瞧病。”
這一等便是小半個時辰,等得我心急火燎,搓著手在地上走來走去。好不容易,那穿堂的簾子後有聲音傳來:“公子的舊傷這些年顯見是沒有好好調理,老夫囑咐一句,從今起定要重視起來才好,否則即便鐵打的也受不住。”
本來我心裡還雀躍著,可當聽到那公子的回話時我一時便愣住了,那滿不在乎的聲音明明就是盧琉桑,本來雀躍著的心忽而便忐忑起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作何想的,立刻便轉了身對著窗戶。
我想著,盧琉桑不過是來看病,和方大夫該說的也?**盜耍�鑾彝饌廢衷諞汛蠛冢�氡廝�膊換岫嘧雋髁��茄�慵�蛔帕恕?
“公子記得老夫的話。”是那老大夫。
“哈,在下謹記,這就告辭了。”盧琉桑仍舊嘻嘻哈哈的。
不聽老人言,等著病犯了有你後悔的,多大了也不知道改改這個脾氣。我心裡暗想著,記得那年他受了刀傷時候也是一樣,還沒事人一樣來調。戲我,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師傅,那位夫人已等一個時辰了。”小學徒開了口。
我一時回過神,這孩子,這一個時辰都沒開口,這會兒怎麼就非說不可呢。他說了,我也只得回頭,我還要請老大夫呢,要是失了禮惹他不快可就不妙了,人?**嫡飫賢範�⑵�毆腫拍亍?
回了頭,想見的不想見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