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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不在更好,我也不想回崔家,不想看見任何熟人。盲目地走了不知道多久,我終於想起一個去處來,我孃的衣冠冢。
四年沒來,墳墓邊已經雜草叢生,墓邊有一塊兒已經被雨水沖刷得厲害了,我狠狠拔著草,想說點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待我拔了草又用手扒了一捧捧的土把墳填好天已經快黑了。我的手紅腫起來,疼得厲害。
我想了許多,原來小寶手裡那封信才是真的,想必他也是幾次三番上門找鄒鳳熾要孩子的,不知道老怪物是如何搪塞他讓他如此恨我,對,我也許該去問個明白。
天黑了,風冷了,山路上沒有人,只有偶爾兩聲嘎嘎的烏鴉叫,像哭喪。一路沒有碰到人也沒有碰到鬼,想也是,我這麼衰的人碰見了都要躲著才好呢。進了城已是萬家燈火,我腳疼,還有些木,好在身上還有銅錢可以賃一輛馬車,馬車裡很暗,我摸摸臉,竟然還是沒有一滴眼淚。也好,免得給人看出破綻。
我盤算著要怎麼辦,若和鄒家斷了關係,本來在崔家就站不穩的我應該會直接被無視吧?而且小寶到鄒家也沒有要回孩子,難保他不會將此事宣揚出去,到時候即使崔扶不休棄我恐怕崔家也會強給他納妾的,到時候,禾苗沒了,崔扶也沒了,我在那孤零零的院子裡有什麼意思呢?
想得出神,車簾被撩開我才回過神,原來外頭竟下起雨了,這時節的雨,一場涼似一場,秋天要來了。
“外面雨大,在下沒有帶傘,裴小姐可否許在下搭載一程?”這場景好熟悉,這個人也好熟悉。
“不許,你淋你的雨關我什麼事?”我說道。
這人卻不理會我的話徑自跳上馬車坐我對面,聽聲音他是在擰衣服上的水。
“裴光光,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沒有同情心,看人淋成落湯雞你很開心麼?”
“是啊,我就喜歡看人家倒黴。”
“看我倒黴想必你高興了許多次了,裴光光,你這是去哪兒?”
“去哪兒跟你也不順路,趕緊下車。”我沒那個心情與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人閒扯。
“既不順路,此時雨大又賃不到馬車,不如這馬車先送了你再送我,放心,車錢我都付了。怎麼樣?”
我懶得說話,隨他吧,他不下車我下車就是了。車又行了一段我讓車伕停了車摸出幾枚銅錢給他便跳下車,雨立刻便劈頭蓋臉澆來。
“喂,裴光光,你去哪兒?我送你……”
“我回夫家,你跟著去嗎?”我回頭瞪他一眼,算了,先回崔家吧,免得崔扶和禾苗擔心,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得了,況且,小寶今日剛從鄒家出來正在氣頭上,沒準兒見了我也要飽以老拳呢。
我可不想挨拳頭,疼。
我在人家的房簷下走著,聽著那轆轆的車輪聲跟在不遠處。
正文 那樣的崔扶啊
進了崔家大門,我這一身**的就被丫環帶到中廳,說老爺夫人要見大少夫人。我這落魄樣子去了不知道他們又要說出什麼了。罷了,去便去,讓丫環等在門口顯見就是要抓我個難看形態的。
中廳也是燈火通明,我站在院中往裡一瞧,正首的兩位可真像沒有表情的雕像,他們這輩子都這樣過著有意思麼?邁步進去,人還挺全,正談笑風生,我一進來便都禁了聲,想也是,我如同落水雞一般落魄,兩手又紅腫著,鞋上裙邊又沾了許多泥,簡直就是大大壞了望族的掩面。
崔扶不在,禾苗也不在,他們去賞花還沒回來?想想也好,待他們冷嘲熱諷完了我回房換了衣服正好這樣子不必給崔扶和禾苗瞅見。
“不是回孃家去了?怎麼弄得這樣?車伕呢?”大唐律問道。
“雨大路滑,摔了,我本想去樂遊原尋崔扶和嘉禾,不想迷了路走到一處荒野,天黑摔了所以才如此狼狽,崔扶和嘉禾還沒回來麼?”這麼大的雨也不知道早點回來。
“弟妹,雅持黃昏時候便回來了,這不,見你沒回來便到尊府上了。”楊氏笑著說道。
崔扶去鄒家,那今天的事情他可會知道?本來被秋雨澆的冰涼的手心忽然如火烤一般疼痛起來。崔扶,等他知道真相會怎樣呢?
“得了,你先回房去吧。”大唐律發了話,倒讓我有些出乎意料,敢情讓丫環等著便是要瞧瞧我如何落魄?
我沒心情跟他們繼續敷衍便說了句“告退”往回走,這會雨小了,風卻斜了些,送了些雨水到廊下撲到臉上,微涼的。我只惦記著崔扶會不會知道這件事。也許不會吧,老駱駝都能把小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