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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光,你生氣了。”
“我不叫光光,你可以叫我崔夫人。”我使勁拽過韁繩,用力爬上驢背,然後輕輕拍了拍驢屁股打算回家,不成想韁繩又被盧琉桑拽住。
我怒瞪他,可惜,即便騎在驢背上我也沒他高,想俯視都不行。
盧琉桑眼睛眯著,定定地瞅著我,像是——生氣。
“放手,我急著回家呢。”我說道。
盧琉桑嘴巴微微一咧,然後湊到我身邊,我立刻便聳起肩膀想擋住來自他的氣息。他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我踹了他一腳,然後,落荒而逃。
63 原來是他
盧琉桑說:不管別人眼裡你是誰,我心裡你只是我喜歡的光光。
因為他這句話,回到家的時候我胸口還劇烈起伏著,這個人,永遠這麼自大和任性,臭德性。還是離他越遠越好,我一個有家有室的婦人可不會往自己身上潑汙水陪他玩那些個曖。昧的遊戲。我從來都覺得為了這種事搭上自己的名聲不合算,更況且,我和崔扶的日子,直到目前為止還是令我滿意的,就像吃飯,別人許你的珍饈美味都不如眼前一塊蒸餅實在——這是捱過餓的人都知道的道理。
家門口,鄒家的幾個下人手裡提著雞鴨魚肉的等著,見了我都是鬆了口氣的表情:“大小姐,您可回來了,姨太太不讓我們進門,我們也不敢硬闖。”
我接過東西剛拍了門就聽見姨娘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晴兒,你不許帶著那些髒東西進家門來。”
其實,我真的很好奇,老太太為何變得如此激烈,我一邊解釋說這是用崔家的錢買的一邊讓她給我快開門,門開了,老太太拿過我手裡的東西扔到了門外,然後關了門,任我怎麼說都不管用。
“姨娘就是餓死也不用他鄒家的髒錢。”姨娘說道,我問她為何她卻不說,只拉我進屋,原來她已做好了最簡單的飯菜,一點粥,兩塊蒸餅以及一盤切成絲淋了些麻油的地衣絲。
我去看了看那陶罐,已經熬幹了,藥材已糊成了黑色粘在罐子底兒。
“姨娘,藥您怎麼不喝?這可不是鄒家的錢買的,您自己花錢買的也不喝那不就糟蹋了?”我問道。
“那也不是我自己花錢買的。”姨娘說道。
我問她是誰買的,她說是一個年輕男子,自稱是我在長安結識的朋友,因為我曾有恩於她又聽說我病了所以才送了些藥來。我問姨娘那什麼樣兒,姓甚名誰,我以為是小寶,結果聽姨娘一說我倒是有些迷惑了,聽起來是個模樣普通臉上還有一道疤痕的,有這樣明顯特徵的人顯然不是我認識的任何一個。
姨娘問是否是我的朋友,我搖頭說不確定,一時想不起來了,姨娘便哼一聲,又不往下說了,急得我不行,怎麼問她都不肯說,這擺明了就是她知道些什麼我不知道的事,而且應該還不是小事,否則以姨娘平日那樣大咧咧的行事作風也不會這樣。
我急了,姨娘便長嘆口一口氣:“丫頭,你別問了,姨娘不會告訴你的。”唉,她一旦拗起來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有用的,只急得我這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第二天一早,姨娘還沉沉睡著,我讓下人們趕車去接方大夫自己回房子燃了灶火煮一點粘稠的粥,待我們簡單吃完了早飯我正收拾碗筷就聽見大門板被拍的山響,還有一個人大聲說著:“大小姐,您快來勸勸方大夫。”
這是怎麼鬧的?一時我也沒顧姨娘喊我三步兩步奔了出去,開門,只見那方老大夫坐在車上一臉不耐煩,我以為是下人們趾高氣揚慣了無意中開罪了老大夫,忙上前問了,老大夫卻一揮手:“幾日前不是剛來看過?也開了藥,那老太婆又不肯吃,我縱然便是神仙也無法,速速送我回去。”
我一聽,又懵了,前幾日看過,是誰請他來診治的?老大夫仍舊不耐煩:“我哪裡知道是誰?只要出得起錢我自然來瞧病,怎麼會個個記得?”我馬上奉上銅錢請他仔細回想來請他瞧病那人是什麼模樣,老頭兒想了半天才道:“我記得好像那人臉上有一道不太長的疤,不苟言笑,出手大方,其餘便不記得了。”
又是那個長著疤的人,急死人了,到底是哪一位?
讓人送了方大夫回去,我腦子裡一團亂,想了許久終於想到,也許是我爹知道姨娘厭惡鄒家所以派人假扮我的朋友,這似乎也說得通,而且是最有可能的。
我又去照著老大夫的方子抓了幾服藥,跟姨娘說那是我自己在上虞種樹苗賺的錢她才終於肯喝一口了,靠在枕上喝完了她又嘆一口氣:“好在你找了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