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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一間,結果店家說客滿,有這一間就不錯了。刀疤臉露出一個驚悚的笑容對我說:都知道你們是兩口兒,還不好意思什麼。
晚上,盧琉桑說他去房頂看星星賞月亮,讓我安心睡。都快十月的天了,沙漠裡夜裡的冷我又不是不知道,況且盧琉桑最近好像有點氣不足,再凍一個晚上要是翹了辮子可怎麼辦?我本來就有點怕刀疤臉這一夥人,沒盧琉桑壯膽——我可不想哪天忽然起來只剩我一個人睡在沙漠裡喂蠍子。
我和盧琉桑一人披一床被子分別靠著床兩邊——坐著睡。盧琉桑說,桂花兒,進沙漠這麼多天了,你想家麼?我本來有些迷糊中正夢見崔扶和禾苗跟我說話,他這一問讓我頓時眼睛酸了酸,沒答。
盧琉桑又說,桂花兒,等走完這一趟你還回夫家麼?
我說關你什麼事,口氣很差。這個人一定是要嘲笑我丈夫有兩個正妻的。沒成想,盧琉桑下句卻是:“回去吧,崔二是個好相公。”
我睜眼,因為油燈燃著所以我看得見他的臉,很真誠的樣子,那黑釉珠子上並沒有一閃而逝的三彩亮光兒,這樣表情的盧琉桑,似乎進了沙漠我已見了兩次。
“那當然。”崔扶當然是個好相公。
盧琉桑笑了笑然後閉上眼睛,意思是不想接我的話了。
“你呢?回來還要做官麼?”我問他,盧琉桑是個官迷。
他仍舊沒睜開眼睛,嘴角的笑意倏忽隱去,半晌才答我的話:“回來的事回來再說吧。”然後便徹底不理我了。
我也不自討那個沒趣,閉上眼繼續想我的禾苗,一定又高了又壯了,不知道有沒有想我這個孃親。
慢慢的,沙漠的日子我已經懶得去計算日子了,只是每到一處城池我都要去奔去藥鋪和醫館,打聽有沒有我需要的那種藥,曾經,有兩個大夫問我曾服了什麼樣的藥,我把知道的那一點兒都說了,他們表示也不知道是什麼,不過還是開了些藥給我說或許有用。
我的銅錢早花光了,只得去當了懷裡揣的那些個值錢的小物件兒換藥,好在在這裡也賣得出高價不至於吃虧。我每天都吃這些難吃的藥丸或者藥粉,盧琉桑問我,我說強身健體。
開始,盧琉桑總會跟著我到醫館再被我給攆出去,後來他漸漸不跟我去了,等我回到商隊的地方,有時他比我回來還晚,而且,漸漸地他偶爾會揹著我吃一些東西,看不大清楚,一來他動作太快,二來他躲人太有技巧。只是,即便如此,盧琉桑似乎又瘦了些,臉色也愈發不好,我問他是不是病了,他點頭,然後馬上安慰我:放心,死不了。我說有病得治,看在熟識一場的份上我怎麼也不能眼看著你把命留在沙漠裡。盧琉桑很鄙視我,說他帶著名貴的補藥呢,怕我搶所以都揹著我吃。
有什麼補書能把人吃得氣色越來越差呢?
後來我曾試圖偷偷跟蹤他,可沒一次成功,他總是很巧妙的甩掉我,再後來,我試著到那小小城裡的每一個醫館去問有沒有一箇中原來人來瞧病,得到的答覆一律是沒有,即便有,聽他們所形容的也不是盧琉桑。
我有些擔心,盧琉桑有些不大對勁兒。
到了姑墨的時候,盧琉桑氣色好了不少,還有心情給我講故事,講了一段生死離別,聽的人心裡鬧得慌。
“……這劉生到了這城中已是身文分文,窮困潦倒,覺重返長安已是奢望,所以他想到了死,沒成想,劉生運氣好,遇見了一位同鄉,將他引薦到粟特城一個崇尚唐文化的豪富家做了西席,這豪富之家只有一子一女,劉生教的便是那小公子,小姐據說喜歡遊玩,一年之中有半年是在沙漠和西域各國裡行走的,有一天,劉生給小公子講了一段左傳故事,講完了聽得一陣女子笑聲,那女子是典型西域女子長相,高眉深目,十分豔麗,未過幾日,這位小姐也來聽他講故事,慢慢對他眉目傳情,劉生在長安時也有一位青梅竹馬對這女子的情意自然知曉的,可他還想著哪天能回到長安去,是以,雖然他也有些喜歡這小姐卻也不敢表露什麼,不過,這小姐乃是豪爽女子,喜歡了定要十分盡力,乃至於連那醉酒之法都想了出來,後來,小姐有了身孕,富豪因喜歡劉生的才華所以便給兩人成了親。後來,劉生還是十分想念長安,想念起青梅竹馬來,那小姐見他日漸鬱郁也心知肚明,她本是大度女子,所以便同意讓劉生回長安將他未婚妻子接來與自己平起平坐,並且給他帶了許多許多金錢讓他帶回家鄉熟悉的物件兒,劉生有了錢終於跋涉回了長安,見到了未婚妻子上門提親,雖岳父母極力反對,但無奈這女子樂意所以只得完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