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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愧不敢當,只是小兄弟也無需妄自菲薄,在我看來,小兄弟吃得苦耐得勞比那燕雀不知道好了多少。”
然後還笑眯眯的跟我一抱拳別過,頓時讓我感到汗毛直豎。
這都什麼跟什麼!誰誇他鳳凰了?難道他厚顏以為我說的騏驥是他?我又不騙他吃喝又不有求於他怎會奉承他?
哼哼,騏驥是騏驥,騎著騏驥的——古人也沒說不能是蠢驢啊!這個崔某人果然是有些癲狂氣的,一會兒再黑燈瞎火的夜市上也能認出,這會兒有不認得了……
又到西市還驢回了府早已是掌燈時分,想必晚飯已過,也好,一會兒廚房給我做小灶吃,不對著那麼多人還能多吃點兒。
如意算盤又一次落空,癟著肚子跟著大門口等候的丫環去了書房。
我一路都琢磨我駱駝爹大字不識一筐還置辦個書房充樣子,真好笑,一會兒我可要仔細瞧瞧他是不是放了什麼蒙學之書。
結果,我又猜錯了,駱駝爹書房之雅緻充盈讓我無從嘲笑,甚至還想到個好詞兒“汗牛充棟”,你說說,一個不識字的人弄這麼大書房這麼多書得糟蹋多少錢?
我駱駝爹正拿著本書在翻看,因為書翻卷握在他手裡我也看不著名字,不過從字的排列來看肯定不是蒙學那簡單的玩意兒,我都在旁邊的高椅上坐下了他才收了書,又從旁邊的兩本書中間拿出一塊兒疊得方方正正的白絹布,弄得我雲裡霧裡的愈發糊塗。
“喲,給我做裙子的?”我問。
真小氣,就給一塊素絹,現在做孝服還早了點兒。
順手扯開,嚯,果然很小,做個褻衣勉強夠了,孝服差遠了。可就是,褻衣上要是勾勾畫畫了橫平豎直好像也不好看,一洗便烏糟糟一團破布一樣。
我仔細看了看,竟然是長安城圖,大大小小的地方都仔細標註了,東西南北的都看齊全了大概要花點時間,這要是畫出來不定多久呢,崔雍這人可真夠實在的。
“這是崔公子命人送來與你的。”駱駝爹道。
不就是想知道我用了何種手段於何時搭上了崔公子引得人家素不相識的送來了一幅這樣表意不明的地圖麼?
“哦。”我斜斜身子湊近燈下看這地圖發現崔雍的畫不錯,字也相當好看。
我就是不告訴你,除非你問我,馮小寶說了,得矜持。
“是那日遊湖與崔公子相識麼?”
我發現駱駝爹竟也有點文縐縐,讓我耳後活生生起了一排小雞皮疙瘩。
“哦。”看你繼續猜出什麼。
“崔公子為何送你一幅長安圖?”駱駝爹大概忍不住了。
可是,我忍得住啊。
“爹爹說笑,這個我怎麼知道?那日不過遊湖閒聊幾句便散了再沒見過,現在我還懵著呢。要不,改天有幸再碰見崔公子我問問?”繼續看地圖,忽然一個主意便在我腦子裡飄了上來。
對啊,那邸店開在城南想必人也不會多,不如我請人在城門口發地圖,一邊再把費用便宜些,就算一天只來幾個也比一個都沒有的好,只是,找人臨這個大概又是好大一筆錢,琢磨琢磨回頭我該當了哪樣東西呢。
“那日你回來怎麼沒聽你提起?”駱駝爹口氣極為關心。
“不過就是見了一面閒聊了幾句有什麼好提的?我來長安認識的人也不只一個了,難道都跟您說?”現在關心我還指望我感恩戴德麼?
“妮子,外頭的人亂,心思也多,認識了什麼人可要小心著些。”駱駝爹道,真像護女心切的慈父。
“您大可放心,我在洛陽這十幾年每天市井裡跑不也好好的麼?再者,這年頭好人壞人哪分得那麼清呢,也有好人忽然變了壞的,也有壞的浪子回頭的,端看個人的命了,真要碰著先好又壞的我也沒辦法,您說是吧?”我不是不知道他的好意,只是,若是十年前他跟我這樣講我會知道我爹是疼我的,如今……我不分好壞的年紀已經過去了,這話說來刻意,聽著像畫蛇添足,堵得慌。
駱駝爹又要往下說什麼被我打斷了,肚子癟癟的誰還有心思聽他雜七雜八的扯一通天下大義、朋友之道、父女之情的。
我說我到現在還沒吃飯呢,改天吃飽了您再說,您就別擔心我了,等我真被誰騙了再說吧,這不得是有過才有改麼,古人不是雲了麼,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出了門其實我有點後悔,冒著酸氣說那些個洛陽市井做什麼?早就當著人家的面說過不記恨了,這時不時的敲邊鼓顯得自己心胸多狹隘,過去了就過去了,人家都想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