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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可巧我熱孝在身,想必這樣的人家也不會再等個三年,更何況女兒我又不是什麼鳳毛麟角的人物。”我道,三年這爐火不知道能否試出我駱駝爹的真心話。
“爹知道你孝心,可這三年便把你的好年華都虛耗了。”駱駝爹說道。
是啊,順便也虛耗了你寶貝暖兒的韶華。
我樂意。
“說到這個我倒是忘了,下頭還有妹妹弟弟也到了適婚之年,耽誤自己是小,耽誤她們卻是我這個長姐不疼惜她們,不過,天朝的規矩擺著,女兒怎麼敢壞?一來,人家說女兒是個白眼狼,二來,怕是要說鄒家沒教養了,即便有了錢也是急匆匆披金掛銀充起富貴近了還是一股子蔥花肉餡味呢。”我不鹹不淡說道。
就不嫁,你奈我何?
丫環捧著熱點心來了,小小的月牙餛飩,說是南方師傅做的,鹿肉的。
吃完了,評價一下:“樣子好,味道也成,可惜不實在,這麼大塊皮內裡就那麼一點兒也不包嚴實了,一眼就透著皮看著餡兒了。下次去西市給我買胡餅吃,我愛那一口兒。”
駱駝爹似乎在思索,那我就不便打擾了,偷偷撤走。
因為那一碗餛飩到了飯時仍舊積存不化,又因為走了一天懶怠晚飯便沒有去吃,只是丫環端來幾樣精緻小點心,我只當是廚房怕我夜裡餓了麻煩他們先送來的。
夢裡,墨黑的天,傾盆的雨,廢舊的屋,豔麗的花,白衣的人,嚇煞我也。人不是別人,是白天碰見的馬懷素。我這一個夢,宛如一個餛飩皮,把這點餡攪一攪都包裡頭了,一早起來卻像是煮過了頭,湯湯水水混成一處分不出個數兒,頭暈得緊,一動就要灑了湯似的,順帶著連吃飯的興趣也沒有了。
丫環們端著水捧著巾櫛,還有一套衣物,她們只是輕聲請我起來梳洗,其餘並無多話,低眉順目的樣子比以前那一把眼睛長在腦瓜頂的水蔥們舒心多了。
我說不想起,頭暈得很,讓她們去中廳給我爹回話說我今天不吃了,丫環也不多問,點點頭去了,我爬起來懶洋洋坐在床邊,窗戶透進來幾縷光,照著那金絲銀線勾勒出的金碧山水,反射出點點的璀璨光芒晃著我的眼睛。
其實坐起來倒覺得頭沒那麼暈了,但身上沒力氣,懶得動,往床柱上歪一歪,任丫環拿著溼帕子在我臉上抹來抹去。
丫環大半晌才回來,拎一個描金紅木食盒,說是我駱駝爹命拿回來的,還說一會兒讓大夫來看看。
我問丫環院子裡頭有祥雲朵朵麼,丫環老實地搖頭說今天響晴的天,一片雲彩都沒有。
這就奇了,我又沒感覺到地動天上也沒祥雲駱駝爹怎麼一下子對我這麼好,跟親閨女似的,可真是唬煞我也。丫環端了那一碗熱騰騰的燕窩粥在我面前我都有點不敢下箸,說我小人之心也好,我真覺得這裡頭要是有點能讓人一覺不醒的藥也是有可能的。
這頓飯吃得我百轉千回,完全摸不著北捋不著線頭兒,只覺得後背陣陣發涼,忽然就想起了牢裡那些要被砍頭的囚犯,他們最後一頓飯應該心情與我一般無二吧。吃完了小丫環蹬蹬蹬跑進來說老爺命請的大夫來了。
我沒病沒災的看大夫,晦氣不晦氣啊?讓她們關了門就說本大小姐沒病,等真病了再請他來。
大概是那一碗燕窩的功效我神清氣爽,神清氣爽了我就想出去走,昨天那房子我思來想去還是買下來再說,那個樣子想必價格會很低,先入了手拾掇拾掇再看,想必到時候我還得立些名目從駱駝爹那兒多弄出些錢來。若無法,也只得從這屋裡拿一樣東西去質庫當了換錢。
天上果然沒一絲雲彩,走出鄒府大門之前沒有“偶遇”盧琉桑這讓我心情愈發的好,步子都輕快起來。
以前我們家窮,長安這邊的錢又常是不按日子到的,有時竟是上個月的遲到下個月,下個月的自然又沒了,是以我娘手裡的錢總是不多,偶爾多餘兩個她也都小心用帕子包好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我聽她和姨娘說將來要給我做嫁妝,自然也就不會用在其他開銷上,別提置辦一處像樣的院子這樣的大事了。
一路走過去我腦子裡老想著我們洛陽那處低低矮矮的房子,那房子每夏都要修葺一次否則便要漏雨,如今我不在不知道誰幫姨娘去修呢,也許是后街那個私塾先生向老頭兒,他一向喜歡找準了機會與我姨娘搭話。我又想,等我賺了錢一定買處大院子給姨娘住。
房主是個不甚落魄的中年人,一副百病纏身的樣子,雖形容猥瑣了些但人卻實在,直言告訴我這房子風水有些不好,買了去最好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