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龍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到了禾苗嘴邊。
我以為他只是騙騙禾苗的——沒大一會兒小屁孩開始扭來扭去,本就不甚利索的口齒現在是徹底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了。大概我也醉了。
酒勁上來了,我四肢百骸無不覺得在火上炙烤一般,索性就脫了件罩衫。
“夫人,我們也學學那劉伶一醉方休如何?”崔扶笑盈盈舉著酒杯,面若桃花,眼神有些勾魂攝魄。
“好!不醉不歸!”我一拍桌子,崔扶這人若不是被皇帝強行匹配給我當相公,沒準兒我們也能不分等級湊成狐朋狗友一對。
“只喝酒很是無趣,不如我們賭些什麼吧!”崔扶仍舊滿面笑意。
我不疑有他,只覺得可笑:“崔大人,容我提醒下,您的職分田今年只種了幾茬菜蔬,您的祿米也都進了全家人的肚子,現在,你還有什麼跟我賭?哦哦哦,你別指望我先借給你幾個銅板起家!”
“俗!”崔扶湊近了一些,“賭些不俗的、你我又都有的,如何?”
平常路過花叢我尚要揪一朵兒,如今活色生香的一朵大桃花如何能放過,我順手就捏了一把:“別輸得褲子都沒了坐地上哭,哈哈。”
“好,君子一言,褲子都輸沒了也不許哭。那,我們就來賭脫。衣服吧,誰輸了便脫一件。”崔扶說道。
這——
“崔大人,你若是實在想脫。光了給我瞧瞧真不必費此周折,畢竟在你夫人,也就是我面前你就算光著走我也沒有插言的餘地的。”我說道。
“太直白的,就如同那一眼望去的風景,不好不好,只如曲徑通幽柳暗花明才有味道,夫人,賭還是不賭?”崔扶仍舊維持著近距離,說話的時候淡淡的酒氣直往我臉上吹,雖不能說吹氣如蘭,但,起碼也還不是酒臭味。
“賭!賭喝酒我還沒輸過!”
“好,爽快。”崔扶笑著又去拿酒了,不知怎麼我忽然覺得有點涼涼的,順手拿起剛脫下的罩衫又穿好了。
崔扶拿來了酒,手上還拎著一小袋銅錢:“玩你擅長的,免得你說我欺負於你。”
第一把,我贏了,崔扶喝了杯酒脫了件衣服,沒什麼看頭,往常他睡覺也是那樣的中衣,我都看膩了。
第二把,我一時手抖讓崔扶贏了。
第三把,好像又是我贏了,記不大清楚了,那時候眼前已經一片水霧迷濛,連崔扶的臉都如同被暈染開了的水墨桃花看不真切,不過,待他脫衣服時我還是雙手扒著眼睛想看清楚。
第四把、第五把……
正文 一夜之後
我夢見了十來歲的時候和南市那個小混混打架,那個傢伙並不十分雄壯威武,可對於我來說已經算是龐然大物了不得不拼出全身的力氣,只不過,我記得當時我好像打贏了,可這夢裡我輸了,輸得衣服都沒了,還被狠狠地痛扁了一頓,全身都要散架了。但我又很納悶,打人的傢伙為什麼說話還這樣柔情蜜意,想讓我不記仇麼?
天真!我裴光光是那麼大度的人麼?等我睡醒了緩過勁兒來的!
手摸到一樣光溜溜的東西,觸感良好,像什麼呢?想了半天,哦,對,像織就我那件嫁衣的上等絲綢,又軟又滑,我摸一把,再摸一把……絲綢扭了扭,我繼續摸!
“娘,好癢,等禾苗睡醒了再摸吧。”耳邊有這樣嘟嘟囔囔的聲音,一邊說著一隻胖乎乎的小手伸了過來隨意擋了一下。
我渾身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死孩子,手往哪裡摸呢。此時我終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好像,我也是跟著塊上好絲綢一樣溜光著。
一個翻滾支著胳膊側身起來看去,用力過猛,脖子扭了扭,隔著小禾苗,我看見了散落的一頭青絲和裸。露在外的一小塊白玉樣的肩膀,那青絲我看著習慣了,可那肩膀只讓我頓時五雷轟頂。
“娘,冷。”小禾苗抱怨。
我其實,很想很想在被窩裡伸手越過小禾苗去驗證一下……崔夫人和崔相公到底有沒有做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事。
小禾苗大概是冷,又抓了我胳膊一把,他這麼一抓我倒想起來了,舉臂到眼前,那隨了我二十多年的一點硃紅,沒了。
哦,也許我記錯胳膊了,又換了另一條來看,還是沒有,於是,我死心了。
小心翼翼躺下,正和小禾苗臉對臉,心裡頭說不清什麼感覺,像是吃了一斤尖饅頭噎得慌,又像是吃了兩斤梅子酸得厲害,繼而又如同拴著十五個吊桶的繩子散了,桶都落了地似的,我形容不來,實在要找個詞來概括一番,我只能想到“五味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