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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睜睜地看著蕭澤轉到她面前來,笑得如同凜冽的北風。
“你不是蘭塵,說,是誰?”
“你說什麼啊,公子?我就是蘭塵呀。”
她咬住下唇,驚慌地看著蕭澤,強硬回道。
蕭澤笑得更冰寒了,方才溫柔拭去她臉上幾點汙跡的手又緩緩伸了過來。
“看來你是非要我就這麼撕下這張皮了?”
“不,公子,為什麼?不是你讓我趁機殺門——啊啊啊啊!”
她忽然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已要觸到她面板的蕭澤陡地縮回手。剎那間,那張臉恐怖地扭曲起來,從嘴開始,血肉迅速腐蝕,整張臉立刻獰猙如鬼面。而被點住了的穴道令她的身體仍筆直地站在那裡,那汙血就這麼淌下來,在仍然繼續腐蝕的臉與慘叫聲中顯得可怖至極。
待那容貌終於徹底毀去,人,也已斷了氣。
第四卷 京華倦客 第十一章 蟬、螳螂以及黃雀
第十一章 蟬、螳螂以及黃雀
儘管知道這不是蘭塵。但那張臉太過於逼真,以至於當那慘狀浮現的時候,蕭澤差點就想伸出手去抱住她了。所幸他控制住了自己,因為蘭塵,還等著他去救她。
蘭塵最是怕痛的,他得趕快把她救出來,趕快!
“澤兒,這是怎麼回事?”
不管怎麼見慣風雨,眼睜睜看一個姑娘家在面前變得面目全非地死去,總還是讓人不舒服的。蕭嶽彈指解開那屍體的穴道,可怖的屍體頓時軟倒在地上。
深深吐出一口氣,蕭澤的目光從那塊玉佩上移開,看著父親道。
“這不是蘭塵,她跟了我三年,我一眼就認得出來。更何況蘭塵不會武、不懂毒,剛才這人卻把毒藏在指甲裡,妄圖行刺您,失敗後,又咬破牙齒中的毒藥毀去面容,叫我們無從查起。至於她臨死前丟出的那半截話,爹。看來有人很想看我們父子反目呢!”
“哼!”
蕭嶽臉上現出一絲譏笑,吩咐道。
“先把這屍體帶回去。”
“是,門主。”
身後的下屬答應著,因此人是中毒而死,一名下屬解了披風蓋在屍體上,而另一人則趕緊飛身上馬,回莊上取木板過來好運送屍體。
回頭看看依然騰著黑煙的流雲谷別業,蕭嶽背起手,神情冷峻。
“楊珖,叫人去查一查這兩天出入流雲谷別業之人。”
這天下午武林大會繼續召開,擂臺比武在上午已全部結束,下午各門派首腦聚集起來,正是要根據這比武結果選出最後一名副盟主及監察。儘管暗器事件、失蹤事件、起火事件接連發生,但都不算什麼大問題,各派掌門仍濟濟一堂地分坐在蕭嶽左右兩側,只上首空出了兩把椅子。
完美地表現著蕭門少主應有的氣度,蕭澤很平靜,沒有任何一個小動作可以見出他心中的焦慮。雖然在這樣大的場合裡他幾次走入後堂,但出出進進依然是那樣輕笑的神情,無法讓人窺見絲毫端倪。
第三次,屬下送來了好訊息。
“稟少主,今日中午,楚懷佩曾在莊園北邊出沒,那裡與我們相鄰的是一座南陵絲綢富商的別院。別路追查均未有發現,少主,這別院是否要派人細探?”
線索終於連上了,蕭澤心中繃緊的弦這時才鬆了一點。
蕭翼他們查到的昨日飛雲山莊路夫人私下極秘密地二度拜訪的那名南陵富商的別院正是這座。明明只是個茶商,內裡守衛卻甚是嚴密。那路夫人與楚懷佩自診病以來關係親密,而此前路夫人就是曾攜楚懷佩同去這別院的。如此看,蘭塵,十有八九是在那裡的。
路夫人麼?
呵,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弘光帝的人吧。
攪亂擂臺比武,劫走蘭塵,流雲谷別業放火,以及派人易容成蘭塵的樣子來刺殺父親還妄圖栽贓他,這些行動一環扣著一環,別的不說,單是人馬,楚懷佩就組織不起來。看來這一牆之隔的別院,他是非得去探探了,想必對方也極是歡迎的,否則怎會讓楚懷佩宛如提示般出現。
至於如此處心積慮的目的,他們是想毀掉蕭門,還是單單要毀掉——他?
不再想下去,蕭澤沉聲吩咐下屬。
“你們在外監視著,別打草驚蛇。一有情況,即刻來報。”
“是,少主。”
略站了片刻,蕭澤著人去請了楊珖進來。
“少主,可是有訊息了?”
“對,果然跟飛雲山莊有關。”